二人最近有工作上的往來,能聊的話題自然也多。
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個多小時,關柏言先停,準備休息一會兒。
“你深圳那邊園區談得怎麼樣?”休息椅邊,關柏言彎腰撈出兩瓶冰水,一瓶遞給徐行知。
徐行知出了汗,一黑運,額發被浸,擰開喝了一口才回答:“沒談攏,下周我會過去。”
“我有位叔叔在那邊,改日介紹給你認識。”
“好,多謝。”
“客氣了。”關柏言順口調侃道,“其實你用不上我吧,我可聽說小姐追你追得呢。”
嘉瑩從前追他在國外,如今回了國依舊我行我素,北城圈子就這麼大點,又一向行事高調,自然很快傳開。
徐行知搖頭笑笑。
他不在私下聊孩兒的事兒,這舉卻被關柏言誤解,拍拍他的肩促狹道:“最難消人恩啊。”
二人隨口聊了幾句,準備去休息室洗澡,走到一半有侍者追上來:“徐先生!”
徐行知和關柏言留步。
“徐先生,前臺有人找。”侍者說。
關柏言懶懶散散:“你還約了朋友嗎,讓他直接進來不就行了。”
侍者面為難:“那位小姐說,要您出去見。”
關柏言眸中閃過一詫異,隨即來了興趣:“孩子?什麼?”
侍者:“不肯說。”
徐行知神平靜,像早已預料到一樣:“來得倒快。”
關柏言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徐行知看了眼運手表上的時間:“既然不愿意進來,就弄點吃的,讓等著吧。”
第25章
◎畢生難以忘懷的世外桃源◎
沈清央被請到俱樂部餐廳。
爵士樂流淌, 吧臺前有人在握著酒杯低語,落座窗邊的位置,每桌一盞弧形夜燈, 安靜而昏暗。
侍者送上吃食, 禮貌告訴稍等。
大約一刻鐘后,徐行知姍姍來遲。
他來的時候,沈清央正在用銀叉撥弄盤子里那塊覆盆子蛋糕, 對面的沙發被拉開,頭也沒抬, 淡聲道:“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徐行知視線掃過桌上未的牛和沙拉。
招手要了一杯酒,他懶懶倚著:“你來的不是時候,樓上我朋友還在。”
沈清央扯:“那我是不是要謝謝徐總百忙之中還空來見我。”
“沒有, 在打網球而已。”
銀叉哐當一聲被放下,沈清央抬眸:“跟誰打網球, 喻哲的上司嗎?”
徐行知啜著酒笑了笑。
沈清央盯著他:“是你,對不對。”
不覺得會那麼巧, 前腳見面,后腳喻哲被回去加班,點名是維斯那邊的對接出了問題。
是他徐行知能做出來的事。
徐行知神不變, 淡然道:“他自己工作做不好, 跟我有什麼關系?”
“跟你無關你怎麼知道?”
他彎, 不置可否, 把牛往面前推了推:“不嗎?”
沈清央依舊盯著他。
燈葳蕤, 錯落線落在徐行知廓上, 映出他眉眼間的冷淡。
了:“哥, 你一定要這樣嗎?”
徐行知沒說話, 玩著杯子, 冰霧化水,浸過漂亮的指節。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下:“我怎麼樣了?”
“徐行知,你別跟我裝傻。”
“哦?”他抬了抬眼,“那你想讓我裝瞎嗎?”
……
沈清央口約生出一無力的煩悶。
玩不過徐行知,知道,他明明白白把他做的事擺出來,那又怎樣。
就像那年雨下,他只是靠在那里,是主踮腳吻上去的。
空氣安靜得落針可聞。
玻璃杯被擱到桌上,徐行知出一張紙手:“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沒有的話坐下吃飯吧。”
沈清央起,拎上包轉就走。
“慢走不送。”后,傳來徐行知云淡風輕的聲音。
-
沈清央去孟希那兒住了兩天。
當天夜里,喻哲忙完工作,打電話跟道歉,自責不該丟下一個人。
“沒關系。”沈清央說。
“我們重新再約個時間吧。”喻哲說,“地方你定,我請,算是賠罪。”
沈清央握著手機的力道收,腦海里浮現出徐行知的那些話。
沉默片刻,答應:“好。”
時間約在周六晚上,中午,沈清央回家,推開門的時候,方琴正端著湯從廚房出來,笑道:“清央回來了,回來得真是時候,飯剛做好,快洗洗手吃飯。”
“我來幫您端。”走過去。
清炒時蔬,糖醋小排,咸菜飯。端菜的過程中,徐行恪和徐教授也來幫忙,沒一會兒,庭院中傳來汽車聲,徐行知從玄關進來。
“快來吃飯。”方琴催三個人。
“來了。”沈清央洗了手應聲坐下,徐行知落座旁,微頓,彎腰了下椅子隨后站起來。
“怎麼了清央?”徐行恪抬頭問。
“這椅子好像壞了。”
“壞了嗎?”坐在上首的徐教授也偏頭看過來。
“我看看。”徐行恪放下飯碗,“你先來我這兒坐。”
“謝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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