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半條命是保住了......!”
趙寅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至于能不能保住另外半條命,還得看你們自己的!”
“駙馬請明示......?”
劉縣令可憐的忘著趙寅,疑的問道。
他今天原本是不想來的,可在盧掌柜百般勸說之下,他又好奇大理寺是如何辦案的,這才跟著過來,一起湊個熱鬧!
可沒想到,還什麼都沒干呢,就被一頓暴揍!
差點連命都丟了!
早知道會是這樣,打死他都不會過來看熱鬧!
“據本駙馬猜測,今日應該是盧掌柜事先安排好,然后讓你們過來找證的,對嗎?”
趙寅反問道。
“額......這個......?”
劉雨彥略微一愣,心中非常慌。
白玉晨也與他差不多,但只是一會,便恢復了鎮定!
“不想說......?”
瞧著兩人猶猶豫豫,趙寅打算幫他們下下決心,對后的薛仁貴說道:“本駙馬剛才已經查探過,他們三人已經斷氣,再補上兩刀,拖出去喂狗吧!”
“我說,我說就是了......!”
劉縣令聽完趙寅的話后,嚇的渾癱,趴在地上連連擺手,“駙馬猜的沒錯,確實是盧掌柜買通了貞觀書坊的長工,讓他將前朝的書藏到書坊的一個書柜上,等我們找到證之后,就治駙馬一個謀逆之罪!”
“沒錯,都是盧掌柜搞的鬼,他像我們信誓旦旦的保證,說此次萬無一失,所以,我等才來趟了這趟渾水!”
見劉雨彥已經將事全盤托出,白玉晨也只得老實待!
在這之前,他們為了這次的計劃,足足商議了一整天!
先是派人蹲守,在確定書坊只有幾名護衛之后,才敢帶著人過來搜查!
可萬萬沒想到,卻栽在了這些百姓的手上!
什麼時候這些百姓這麼齊心了?
膽大到敢和府作對了?
“嗯,不錯,兩位還算識趣!你們這條老命算是保住了!”
見他們供認不諱,趙寅給了他們一個鼓勵的小眼神。
“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萬年縣令著腫脹的腦袋,可憐的說道。
“既然來了,就別急著回去啊!等再辦完接下來的事之后,本駙馬自然會放你們回去......!”
趙寅說完,回到剛才簽名的桌子前,拍了拍桌上的紙,對二人說道:“將你們剛才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寫出來,在按上手印!”
“按......按手印?”
聽說不但要親手寫罪狀,還要簽字畫押按手印,兩人頓時慌了!
這要是照辦了,自己可就是栽贓陷害的共犯,仕途就毀了!
到時候不盧掌柜會被治罪,就連他們也都跑不了!
就算他們用所有關系,僥幸逃過罪責,再想繼續當職是不可能了!
“不想寫?那就喂狗吧......!”
見兩人著脖子,不敢上前,趙寅開口說道。
“不,不,不......我寫!我這就寫!”
劉縣令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三兩步走到了桌子前,開始寫供詞!
沒一會,就寫了滿滿的兩頁紙!
“駙馬爺,我知道的可都寫清楚了,您看看?”
劉縣令將供詞捧在手里,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趙寅。
“嗯,表現不錯,自己連手印都按好了!”
趙寅接過來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這劉縣令在供詞中取了個巧,將自己給摘了出來,把罪責都推卸到了盧掌柜的上!
但這些跟本就不重要,他的最終目標本就是盧掌柜,只要能將那老家伙弄死就行!
“唉......!”
白玉晨深深嘆了口氣,苦著臉,寫下了供詞!
不過,他與劉縣令一樣,都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把罪責都推給了盧掌柜與大理寺卿張寒,說自己是無辜累,被盧掌柜蒙蔽,這才過來查案!
“來人,將盧掌柜跟本駙馬帶過來!”
趙寅看過兩份供詞后,命人將地上的盧掌柜拖了過來。
“你......你無權審問我!”
老家伙鉚足了渾的力氣,不甘心的說道。
這個計劃是他心設計,又反復推敲了好幾天,才找上了萬年縣令與大理寺丞!
萬萬沒想到,最后竟然敗給了一群平民百姓!
這些人不是一直不滿趙寅的更新方式嗎?
不是要打砸火燒店鋪嗎?
怎麼又突然幫著這小子了?
他不甘心的同時,又帶著些許疑!
“你放心,我又不是讓你寫罪狀......!”
趙寅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了幾行字,而后將手中的筆遞給盧掌柜,“前些日子我們打賭的事你還記得吧?愿賭服輸,現在你盧家的制墨工坊必須歸本駙馬,這里是轉讓書,簽字畫押吧!”
“誰知道這幾天來排隊買書的人,是不是你花錢雇來的?”
盧掌柜扭過頭,沒接他遞過來的筆。
“嗯,不錯......!”
趙寅含笑點了點頭,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但是,他下面所說的話,卻讓盧掌柜差點嚇尿......
“你們倆過來改下供詞,就說盧掌柜惹了百姓眾怒,已經被當街打死,尸骨無存......!”
趙寅好整以暇的看著劉縣令與白寺丞!
“等等......!我寫,我寫還不行嗎?”
趙寅的話音剛落,剛剛還拒絕簽字的盧掌柜立馬抓起筆,在轉讓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沒辦法,這小子實在是太狠了!
如果他不簽,這小子一定會讓人把他活活打死,再讓白寺丞兩人做個見證!
現在的他,已經被趙寅的無路可走,只能認命了!
失去一個制墨工坊,起碼還能活著!
若是他今天死在這,可就連仇都報不了了!
“你若是早點簽字,本駙馬還用得著費這麼大勁?我這書坊門前差點見了!”
......
“都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大理寺卿張寒,在府衙等了許久,都不見白玉晨的影。
此刻正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
若是其它皇親國戚,他一點都不擔心,可這次辦的是駙馬的案子!
這家伙是出了名的滾刀,極其難纏!
出去這麼久都沒回來的話,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這小子就是個活閻王,只要惹到了他,必定沒有好下場!
前兩天族長過來找他,說這次有了十足的把握,他這才同意的!
他也親自去查看過,確保萬無一失了,才派人出去的!
若非有了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會去惹這位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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