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薄回來以後,只是聽說蘇錦年來了江意這裏,他順帶過來看一看,本也沒打算進去。
可現在蘇錦年擋著他,搞得好像他不進去就是不給他面子了?
適時一道的聲音從房中傳來:「你也說是曾經,我已沒什麼可與你談的,你擅闖進來還有臉說別人?」
蘇錦年的臉了又。
江意站在房門口,又道:「何況他是你的長輩,又不是我的長輩,我要請他進來喝杯茶、吃頓飯,與你何干?」
蘇錦年回頭看向江意,暗暗咬牙:「江意,你與我的婚約尚未解除,最好還是謹守婦德。」
江意道:「你娶別人的時候怎的不說婚約未除呢,那道婚約早就不存在了,只不過需個時機對外正式宣告而已。至於守不守婦德不是你說了算,更不是為你守,何必自作多。」
看向蘇薄問道,「六爺可要進來坐坐?」
蘇錦年本沒有立場爭論什麼,卻也被氣得夠嗆。
正好這時,他院子的下人尋到此,道:「二公子,二夫人驚魂未定,正找二公子。」
最終蘇錦年冷哼一聲,只得先行離去。
江意本以為蘇錦年走了,蘇薄也沒工夫留在這裏,可隨之著眼皮卻看見蘇薄正微微探下頭,抬腳踏的院門口。
下意識地出聲:「喂。」
蘇薄一腳在里一腳在外,抬頭看。
他著一黑,照下來,讓江意莫名覺得他的有兩分蒼白。
蘇薄:「嗯?」
江意道:「你,進來幹什麼?」
他道:「方才不是你請我進來喝杯茶,吃頓飯的?」
江意:「……」
方才只是想以此快點讓蘇錦年消失,並不是真的想請他進來啊……
可好歹他也幫自己解了好幾次圍,要是這樣說出口,是不是太讓人寒心了?
於是江意著頭皮委婉道:「你若是不介意我地方小……」
蘇薄把院門外的那隻腳也收了進來,道:「不介意。」
還能怎麼辦,話都說出口了,江意只好側請他進門。
然而,他將將從邊經過時,江意冷不防嗅到了他上的氣息,子微微一頓。
不同於上次的肩而過,這次他上帶有腥味。
江意下意識地問:「你傷了?」
蘇薄道:「沒有。」
江意沒再多問。
院子裏房間有限,丫鬟嬤嬤又都是住在這院裏,故沒有可以待客的堂房。
臥房的外間,桌椅茶一應俱全。蘇薄便在外間就坐。
春上了茶來,江意斟了兩杯,一杯移到他手邊,一杯給自己。
捧著茶杯,低著頭抿了兩口。
茶香芬芳,可卻無心品嘗。
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也不出聲打破沉默。於是兩人就這樣靜坐著,喝茶。
蘇薄自己斟了第二杯,又給江意斟了一杯。
江意輕道:「謝謝。」
很奇怪,為什麼有種反主為客的覺?這明明是的地盤。
江意房裏的茶幾很秀氣,和蘇薄離得不算遠。
看見他垂著眉眼飲茶,廓深淺分明,睫很長。
只是那眉宇間有些淡淡的疲。
蘇薄似乎注意到的眼神,他抬起頭來看,便又飛快地轉移開視線。
心想,等這壺茶喝完,他總該走了吧。
這會兒也到午時了。
隨後嬤嬤拿了飯菜回來,他還沒有走。
江意只好又問:「你用過午飯了麼?」
蘇薄道:「沒有,不是你請?」
江意:「……」
最後他竟真的實打實地在這裏喝過茶吃過飯才離開的。
送走了他以後,來羨從角落裏鑽了出來,真誠地告誡道:「小意兒,以後說話還是不要說太滿。目測這煞神是個死心眼,你說什麼他就覺得是什麼,一點也不懂人世故。」
江意深以為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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