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雲團正抬著屁，當著戚明霜和蘇錦年的飯桌前，一連排了好幾坨便。

頓時整個堂上都瀰漫著那味道。

兩人哪還有食慾可言，裏還有食沒來得及下咽的，直覺幾作嘔。

戚明霜驚疑不定地呵斥道：「雲團你怎麼能在這裏……」

雲團先前被來羨那一咬，糞便一直夾著呢，回來后一直憋得十分難。再又吃了這麼多戚明霜餵給它的東西，它哪還能忍，直接就有地放屎了。

下人們對此也是始料不及。

平時雲團都有專門的人打理它的吃喝拉撒，戚明霜便只負責高興的時候喂喂它、順順。

眼下專人不在，誰也不知道它會這麼干。

戚明霜一次都不曾見過雲團排便，從來沒想過它的排泄竟然會這麼臟、這麼臭。

不僅蘇錦年臉鐵青，的面也相當不好看。此時對雲團的嫌棄遠遠勝過了平時對它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喜歡。

蘇錦年倒胃口極了，對雲團的容忍終於到了極限，啪地重重放下筷子。

在旁伺候的下人先前沒來得及阻止，此刻連忙道：「姑爺息怒，奴婢立刻理了。」

可雲團排完就往一旁躲了去，兩個下人前後攔也一時沒攔住。

蘇錦年忍無可忍，可出口的話還是控制得極好，不輕不重道：「霜兒，你就是這樣養狗的？它再得寸進尺些，下次是不是直接在你我的榻上來？」

戚明霜解釋道：「雲團平時不這樣的。」

蘇錦年道：「你心地善良，喜這些小無可厚非。我也不阻止你繼續養它，明日我便搬出這院兒，讓你和它好好相。」

說罷他便退離桌旁，拂袖而去。

戚明霜慌了慌，連忙拽住他的袖角，道：「錦年你別走。」

下人亦道：「姑爺，奴婢們往後一定看好它，不再讓它在姑爺面前出現。」

蘇錦年冷冷看了角落裏的雲團一眼，只道：「我還有事要理，霜兒鬆開。」

戚明霜抓得更，道：「錦年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才不想讓蘇錦年搬出院子去，如果是在他和雲團之間選擇，戚明霜當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他。

他可是自己的夫君，雲團只不過是個玩罷了。

蘇錦年冷淡道：「把它丟出去吧。」

孰輕孰重戚明霜很清楚，加上今晚雲團的表現著實也讓到噁心，便點頭道：「好好，今晚天已晚，我明日就讓人把它丟出去好不好？」

雲團歪頭著戚明霜和蘇錦年，並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隨後兩人哪還有心繼續待下去，雙雙起回房了。

雲團做出如此讓犯惡的事，戚明霜離開時看也不看它一眼，吩咐道：「今晚先把它關起來。」

下人去后廚拿了一個關的籠子來，當晚便把它關了進去。

這個以前下人們不得不供著哄著的小祖宗，而今因為主人不再青睞，下人們對它也就沒多客氣了。

雲團幾乎從沒被關過籠子，等它意識到況不對后便開始急躁，後半夜裏一直在吠和刨籠子。

下人們生怕吵到蘇錦年和戚明霜，用繩子捆住了它的和四肢。

第二日戚明霜用完早膳后，想起了雲團，蘇錦年不在時，便讓下人把雲團帶上來。

彼時雲團裝在籠子裏，渾雪白的多糊了些屎，又臟又臭的。

戚明霜一見，頓時又什麼心都沒有了，更別說它一下。

昨晚它雖然被綁著，可戚明霜還是時不時能聽見它的聲音，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得好。

蘇錦年更沒睡得好，今早起來明顯心就很差。

眼下看著雲團這樣子，很有些心煩和厭倦。

而雲團看見戚明霜時，開始力地扭掙紮起來，一雙眼睛亮汪汪地著戚明霜，熱切而又著急。

除了負責飼養它的人，它最親近的就只有眼前的戚明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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