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過三,玉珠第四回要搶走春的勞果時,運氣不大好,正正被江意過來撞見了。
春沒跟玉珠起強烈衝突,只又氣又急地上前去理論一番,無果,就聽江意從後走來問道:「這是怎麼了?」
玉珠回頭看見江意,神只稍稍頓了頓,便又恢復常態。
雖然上次江意砸房間,還一力指證,可最後到底也沒能把怎麼樣。
玉珠半路來蘇家,還沒怎麼詳細接了解過江意,自認為背後又有戚明霜和蘇錦年撐腰,犯不著懼怕一個在蘇家被孤立的所謂侯。
因而玉珠抬著下看江意,言辭語氣倨傲得很:「原來是江小姐。江小姐來得正好,也該好好管管你這不懂事的丫鬟了。」
江意問:「怎麼了呢?」
春便把事的經過大致複述了一遍。
還不等江意表態,玉珠便把話接了過來,態度強橫道:「江小姐的丫鬟真是好會搶人功勞,做賊喊抓賊!這湯可是我一早就過來煲上了的,怎麼又了煲的了!」
江意好脾氣地問:「會不會拿錯了呢?本來一鍋湯沒什麼要,可若是拿錯了造了誤會就不太好了。」
玉珠道:「就是這鍋我豈會拿錯!」
江意道:「萬一是你中途走開去做別的事了,你煲的湯又被別人拿錯了,所以才誤以為春煲的就是你煲的呢?」
玉珠一口咬定道:「本不可能的事。我一直在後廚守著,分明是你的丫鬟想據為己有!」
江意看向玉珠,道:「你這麼有底氣,聽起來就像是真的一樣。」說著又轉頭問春,「是說的那樣嗎?」
春憋紅了臉,氣得不行,道:「分明是顛倒是非!」
玉珠便讓同行的丫鬟去了后廚的一些下人過來,信誓旦旦道:「江小姐不信,那就讓他們說,這鍋湯到底是我煲的還是這賤奴煲的。我家小姐還等著我送湯去,要是讓我家小姐等急了,我看誰擔待得起!」
這后廚的下人們都是看人眼做事的。
平日裏哪個主子得勢一些,他們在準備膳食時就多多地厚待一些。而先前玉珠幾次三番地搶春綠苔的湯,他們也都視而不見。
試問,一個雖是侯可已經被二公子厭棄、被全府上下忽視;另一個卻是丞相千金,八抬大轎風娶進來的,被二公子捧在手心、各個夫人們也得阿諛奉承著,他們該結誰討好誰?
下人們毫無疑問,紛紛站出來作證,力玉珠,道:「沒錯,我們是一早便看見玉珠姑娘過來的。」
「這湯確確是熬的。」
「想把別人的辛苦果霸佔自己的,未免也太過分了!」
江意問道:「確定中途沒有拿錯嗎?」
下人們拍著脯作證道:「絕對沒有!玉珠姑娘一直守在後廚,寸步都沒離開過!」
江意點點頭,道:「既有這麼多人作證,我們也無話可說。可能是春認錯了湯吧。」
隨後便帶著春走。
玉珠道:「等等。」
江意回頭:「還有什麼事?」
玉珠趾高氣昂道:「既然是你的賤奴認錯了湯,難道平白冤枉我一趟,就這麼算了嗎?」
江意道:「那你想怎的?」
玉珠道:「當然是向我賠禮認錯!」
春臉紅白加,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玉珠理直氣壯:「那就呈到大夫人那裏去,由大夫人置!手腳這麼不幹凈的奴婢,只怕輕的也得被打出府吧!」
春還想爭辯,江意道:「向道歉便是。」
春聞言,不得不低頭。
最終,玉珠滿意地冷哼道:「要不是我家小姐還等著喝湯,看我不把你揪到大夫人那裏去。這次就算了,下次要再犯,我饒不了你!」
說罷端著湯邊堂而皇之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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