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綠苔難免有些憤懣:「哼,們擺明了是想勾引侯爺和大公子,可當時小姐就是不信。反正侯爺和大公子極不喜兩個。」
說起這茬兒,江意道:「我之所以不信,是因為當時天雪只有十歲,現在想來,等以後為這事兒,我是得跟爹和兄長道個歉。」
春道:「十歲又如何,劉氏還不是有心讓給大公子當養媳。」
綠苔道:「後來們母知道侯爺和大公子那裏行不通了,便一心來討好小姐。小姐外出宴聚都會帶著,對外稱做妹妹,哪想非但不知好,還真漸漸養出了一副小姐脾氣。」
來羨聽得咋舌:「江小意兒,你還真是一點嫡架子都沒有啊。」
江意道:「我正在努力痛改前非。」
倘若江天雪當真只是養出點小姐脾氣,在府里任驕縱,倒也罷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不能容的。
可前世,整個侯府被抄,上下所有人等全部下獄,只有江天雪和劉氏安然無恙。
為什麼?
後來,江意在獄中,聽說江天雪勾搭上了刑部侍郎的兒子,給人做了妾。
還聽說,江天雪坦誠侯府罪狀有功,所以將功折罪,落得個自由。
江意從來不知道,侯府竟有那麼多能列舉出來的罪狀。
江意驀然回憶起,剛帶江天雪回來的那一陣,極是小心翼翼。有時候不等江意說出口,便能揣測到自己想做什麼。
所以江意將當做知己。
其實並非是當真了解自己,只是流落在外得久了,學會了察言觀而已。
正這樣想著,綠苔聽到外面的靜,探出半個頭看了眼,道:「小姐,們來了。」
嬤嬤正帶著江天雪母走進院,也依照江意的吩咐,把江天雪母分走的膳食都一併端了過來。
劉氏一進屋門,便笑容滿面地道:「意兒,你看你,要我們一起用膳也不早說,早知我們就不去后廚,直接來你這兒了,也免得嬤嬤們多跑一趟。」
江意招手,讓嬤嬤把膳食都拿過來看一眼。
嬤嬤打開食盒一看,果真與桌上的一樣,並且也確實佔一大半。
江意道:「天雪劉姨想吃什麼后廚另外做便是了,是我的膳食要香些還是怎的?」
劉氏笑道:「以前你和我們天雪就吃一樣的,今日見后廚有多餘的,也就分走了些。你一個人吃不完也是浪費了。意兒,你不會為這點小事置氣吧?」
前兩天夜裏母兩個被扔出來一事,倆儼然是拋在腦後了。們只以為是江意許久不回,所以有些生疏了。
江意語氣十分溫和道:「怎會,只是你們要分走便分走是了,何須用得著責罰后廚的嬤嬤。若是罰得們沒法下廚了,大家吃什麼?」
江天雪便歡喜道:「就知道姐姐對我們最好了。下次不罰們了便是。姐姐你吃過了沒有,剛剛我嘗了一口,燉了湯可鮮了!」
江意道:「是嗎,如若是喜歡,一會兒還得多吃一些。」
於是劉氏和江天雪便自主地坐在了膳桌邊。
劉氏還吩咐紀嬤嬤雲嬤嬤道:「方才一路走來,這些飯菜都涼了,還不趕拿下去熱一熱?」
屋裏的下人們都忍著不發。
江意道:「有什麼可熱的,將就著吃吧。」
江天雪道:「姐姐,你去了蘇家以後變得這麼不講究麼,冷的可怎麼吃?」
江意看向門邊的嬤嬤,溫溫地吩咐:「把這些飯菜連帶著我的份兒,一滴一粒都不剩地給倆吃下去。」
江天雪和劉氏一愣,顯然沒料到,霎時睜圓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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