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聽著老太太提及醫生不由看了墨母一眼。
難道是老太太知道了?
墨母的。
但也不大可能。
墨家人那麼快就得到了消息?
可就算得到了,按道理墨家人也不可能讓老太太知曉。
要知道他們最是不得老太太討厭自己的人,當初也正是利用孩子迫使老太太出手讓跟霍靳深離婚。
墨母沒那麼蠢,會主告知老太太自己的懷孕的事。
如果不是這個,那老太太又提醫生做什麼?
慕念晚微垂著眼瞼,淺笑著道:「媽,我很好,不需要……」
「人家墨太太都跟我說了,你還要瞞著我這個老婆子。」老太太有些生氣的道。
慕念晚側眸,掃了墨母一眼,淺淺一笑,「不知道墨太太跟我婆婆說了什麼讓老人家誤會了,還請墨太太解釋一下。」
墨太太猶自震驚的愣在那裡。
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為什麼老太婆不是質問並且將人轟走,反倒要給請什麼名醫。
是不是沒聽清楚自己說的是什麼?
一個不簡單坐過牢並且還懷過孩子,甚至以後都可能生不出孩子的人,還不將趕走,還要請醫生為看病,這老太婆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墨太太?」
見墨母不說話,慕念晚又喚了一聲。
墨墨母方才回神,低聲道:「就是你以前懷孩子傷了子宮的事。」
有些話既然在老太太跟前說了,墨母自然沒必要再遮掩
。
更何況覺得老太太剛才一定是沒聽清楚,所以又強調了一遍。
慕念晚聞言,悄然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懷孕的事,這些都沒太大的問題。
不過——提及這個,慕念晚迎上墨母挑釁的目,淺淺一笑,「我倒是不知墨太太消息廣的,這麼久遠的事都清楚。」
這是諷刺墨母私自查私的卑鄙行徑。
墨母冷笑一聲,礙於老太太在沒有當場發作,只是暗自諷刺:「你們現在年輕人是還不知道事嚴重,我們這些長輩為過來人是好心給你們提個醒,別仗著年輕就來。」
「要不是看在往日老太太待我如兒的份上,這些骯髒事我也不屑去聽說。」
分明是不安好心私底下調查慕念晚,這會卻是將老太太也一併扯了進來。
慕念晚只覺可笑。
「那照墨太太這話的意思,我婚懷孕生子都是來,那那些明知他人有妻子還休想他人丈夫的又算什麼?」
「知三當三,我倒是不覺得能教出這樣的兒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指點點。」
墨母面陡然一沉。
瞪向慕念晚,「放肆!我家小豈是你可以胡編排的。」
「你自己不知檢點,不潔自被離婚跟他人有什麼關係?」
慕念晚看著惱怒的墨母,低低一笑:「我倒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又不知檢點了?就因為我失去了一個孩子。」
提及那個與自己無緣的孩子,慕念晚又
短暫的失神。
那是心底無法癒合的傷口,雖然之後霍靳深極力在彌補,但憾就是憾。
墨母冷笑,「這些還不足夠嗎?」
慕念晚聞言,低低的笑了聲,看向墨母,音平淡的道:「據我所知,墨太太當初好像也懷過一個男胎,但最後沒能保住。莫不是……」
「住!」墨母面陡然以變,一雙眼狠戾的跟萃了毒一樣,抬手一個掌就要甩在慕念晚臉上。
好在慕念晚一直都有防備著,看到的作就已經率先避開。
掌落了空,更不能驅散墨母心中的憤怒。
刻薄而又尖酸的道:「就憑你也配跟我相提並論。」
「果然是小地方出來的野丫頭,沒有長輩教,就是沒教養。」
慕念晚目一沉,語氣依舊平穩有序:「我當然跟墨太太不一樣,最起碼我不會將人分為三六九等;不會毫無禮數的指摘他人教養;更不會無故貶低污衊他人。」
種種的一切,那個真正沒有教養的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賤丫頭。
以前就知道能說會道,墨母沒想到當著老太婆的面也敢這般囂張跋扈。
往後一靠,面難看得很:「就算是霍婉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說話,你不要以為你嫁給了靳深就能目中無人。」
「我的教養只對那些值得我尊敬的人,至於那些先不自重的人,我不覺得我有必要繼續保持我的修養。」
可不是柿
子,他們想怎麼就怎麼。
墨母更是氣憤,屢次三番說自己毫無教養修養可言。
墨母就算再嫁墨家前也是豪門小姐,備他人尊重奉承,更別提嫁給四九城幾大家族之一的墨家。
何曾過這樣的氣,起過去抬手又要甩幾個掌過去。
「住手!」
一直沉默的老太太突然沉聲呵道。
墨母手臂一頓,看向不怒自威的老太太,臉變了變。
但很快又一臉的委屈,「老太太,你看……」
「我是教導無方,墨太太如若有什麼不滿倒可以沖我這個老太婆來。」
墨母本還等著老太太站在自己這邊為出氣說上兩句,最好是一氣之下將人給轟出去,並且徹底斷絕往來。
哪曾想老太太這話……
錯愕的看向老太太,不信一般的開口:「老太太,您……」
然而老太太不看,沖慕念晚招招手,「來,來媽這坐,別傻愣愣的站著,等會又被欺負了,看你找誰哭去。」
老太太這話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那明目張膽的維護,墨母要是再聽不出來那就真是個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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