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照在七米高的兩個大男人上。
劇組其他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導演陳臨安眼見事態離了掌控,於是當機立斷,大聲道:“散了散了,快到中午飯點了,大家都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來理。”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不論楚凡會不會真的摔死蕭亦漢,都不能讓這麽多隻眼睛看到。
眾人也都是很識趣,紛紛離開了場地。
人群疏散的時候,地上的鄭雅醒了。
本來還有點頭暈目眩,可一睜眼就看到上不斷掙紮的兩個大活人,頓時就徹底清醒了:“亦漢?!”
“鄭雅,快,快救我,快幹爹,啊啊啊!”蕭亦漢涕泗橫流,大呼道。
鄭雅當下也是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於是狠狠瞪著楚凡,道:“你、你化日之下是私刑,好大的膽!蕭亦漢是大明星,他但凡有半點損傷,全網都會知道,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楚凡嗬嗬一笑,道:“你也想上去嗎?”
鄭雅深呼吸一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道:“我希你理智一點,蕭亦漢是開凰影視集團的藝人,更是集團老總的幹兒子。”
“沒錯,楚凡,你敢我一毫,我幹爹滅你全家!”蕭亦漢麵目猙獰地喊道。
“哦?你幹爹很吊?”楚凡一臉不屑。
鄭雅咬了咬牙,道:“有種你等著,我這就老總來。”
完,就拿出了手機。
本來還擔心楚凡會阻止求援,可沒想到楚凡拉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一臉看戲的樣子。
鄭雅不敢耽擱時間,很快撥通了號碼:“喂,程總,亦漢出事了,他在劇組被人吊在了上,命懸一線……”
鄭雅快速明了況。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程賓,掌握著開凰影視集團,旗下培養了多名流量明星。
普通網民隻看到他們的豆,卻不知道,這些豆不過是開凰影視集團的工而已。
而蕭亦漢,就是集團目前的頭牌搖錢樹。
程賓聽到鄭雅的敘述後,不然大怒,道:“你沒跟老子開玩笑?竟有人敢我的藝人?”
“是啊,那子跟瘋子一樣,像個黑社會。”鄭雅苦著臉,“我也被打傷了。”
“玩黑的?哼哼,黑吃黑更好!”程賓聲道,“你提我名字了嗎?”
鄭雅:“提了,可是他沒當回事……”
“好,老子親自過去會會他,你先盡量拖一下,別讓亦漢出事。”程賓狠狠地道。
“好……”鄭雅瑟瑟發抖地答應。
其實很擔心,楚凡直接把人給摔死,待會兒就算程賓來了,總不能讓人起死回生。
於是掛斷電話後,故意激楚凡道:“程總了,你要是有種,就當著他的麵摔死他幹兒子,誰報警誰孫子。”
“那就黑吃黑,吃到底嘍?”楚凡笑地道。
與此同時,陳臨安默默來了劇組的安保人員,在鋼繩下方鋪好了墊子。
他明白,連蕭亦漢的保鏢都被楚凡放倒了,所以幾個保安本阻止不了楚凡。能做的,隻是鋪點東西,萬一真掉下來,不至於摔死。
上的蕭亦漢見狀,稍稍安心了一些,於是大著膽子,道:“楚凡,我幹爹黑道白道上都有人,我勸你……”
然而,他的話還沒完,就看到旁邊的杜奇突然急速下墜。
楚凡切斷了杜奇的鋼繩。
嗤拉!
不過一秒多點,杜奇就筆直地砸在了墊子上。
杜奇剛尖一聲,立馬就沒聲音了。
高空的蕭亦漢看得清清楚楚,下方的杜奇七竅流,四肢都呈現詭異的形態,慘不忍睹。
盡管有墊子緩衝,杜奇還是重傷,骨頭不知道斷了幾,整個人一不,不知死活。
蕭亦漢頓時閉上,瑟瑟發抖。
“你、你瘋了!”鄭雅則是大驚失,沒想到,自己的激將法居然起到了反效果。
楚凡淡淡地道:“我想什麽時候摔人,不需要等誰來看。”
聲音剛落,一個耳便在了鄭雅的臉上。
狗仗人勢的東西,更讓楚凡到惡心。
啪!
鄭雅又被打飛出了好幾米,癱在地上遲遲爬不起來,連手中手機都被摔得碎。
“啊啊哇嗚嗚……”蕭亦漢緒徹底崩潰。
楚凡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杜奇是幫兇,所以墊子我沒走,但是你不可以……”
一邊,楚凡一邊把地上的墊子踢開,上麵還沾滿了杜奇的鮮。
蕭亦漢渾寒炸起:“不、不要啊!!”
就在他絕的呼喊聲中,楚凡屈指一彈,一道淩厲而強橫的勁力,如同子彈一樣打斷了鋼繩。
嗤嗖!!
蕭亦漢直地墜下,鼻涕、眼淚、尿四散。
砰!
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蕭亦漢直趴在了地上,一不……
鄭雅徹底懵了。
曾一廂願地認為,楚凡隻是在虛張聲勢,在嚇唬人,不敢真的摔蕭亦漢。
更何況,程總將要到來,楚凡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來。
可此時,蕭亦漢真真切切地躺在了泊之中,宛如死狗,讓不敢相信。
…………
蕭亦漢很安靜,一聲不吭。
不過他沒死,眼睛還在轉。
他能看到鮮不斷蔓延,至於疼痛?似乎沒有了。的很多地方,已經失去了知覺。
最終,他的目落在了楚凡上。
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在急速流逝,意識很快就要徹底喪失。
這一刻,他隻剩下一個念頭:幹爹,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就在他模糊的視線中,他約看到楚凡抬手晃了一下。接著不知為何,他的意識竟然恢複了一點。
隨著意識的恢複,的痛苦,也漸漸清晰。
“別急著睡啊,你不是等著幹爹嗎?”楚凡嗬嗬一笑。
剛才他暗中打了一道靈力在蕭亦漢,幫蕭亦漢提了提神。
當然,這靈力並不會治療蕭亦漢,隻是單純讓蕭亦漢短時間不會昏死而已。
有時候,死得快反而是一種幸福。
鄭雅回過神來,膽戰心驚道:“亦漢……你、你怎樣了?”
蕭亦漢的眼珠子還在轉,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他不得自己已經死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覺得到,肋骨斷了好幾,刺穿了肺部,大斷了好幾截,不能彈分毫。
渾每一都傳來劇烈的痛苦,早已超越了他的承極限……
明明如此痛苦,他的神卻非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