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口中的舊夢集團,就是某博的母公司。
經過幾年變遷,互聯網各大企業也經曆了多次洗牌,某博這家網站幾經易主,已經歸於舊夢集團。
舊夢集團可是當今的屈指可數的互聯網大廠,崛起得非常迅速,並且依托某博等網站,對輿論擁有極強的控製力。
雖然曾經也有其他大廠和舊夢集團競爭收購某博,最終卻是以失敗告終。
原因,普通人大多不清楚,但有傳言說,舊夢集團的幕後靠山是那幾個神家族中的某個……
保安們一提起舊夢集團,吃瓜群眾就紛紛躲遠,趕忙跟當事人撇清關係。
聶冉在地上艱難掙紮著,指著陳蝶道:“保安大哥們,是,打我!我好慘啊!還有旁邊那個男人,他也手了。我一個弱子,哪頂得住他們的毆打?”
保安們都是表嚴肅,他們看得到聶冉的工作牌,東海市電視臺。此事關係重大,必須理妥當了。
“說的屬實?”保安隊長耐著子,問陳蝶道。
“聶冉辱我們在先,我隻是略微教訓了一下。”陳蝶道。
“這隻是……略微嗎?”保安隊長有點無語。
按理說,即便聶冉侮辱人在先,也不至於被打得這麽慘。陳蝶和楚凡公然,必須報警抓走。
不過保安隊長能在這裏工作,肯定是認識陳蝶和楚凡的。
這兩位雖然沒什麽靠山,但知名度很高,他倆來參加晚會,可以對晚會帶來更高的話題度。
現在如果把兩人送去警局,等於讓晚會失去了兩個重量級嘉賓。
如果失了兩個嘉賓,上級怪罪下來,他也不好差。
正當保安隊長糾結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在一群網站員工的簇擁下款步走來。
“發生什麽事了?”
男子派頭十足,聲音不怒自威。
“副總。”保安們連忙鞠躬打了個招呼。
這位,可是舊夢集團的副總,張信強,也是晚會的總負責人。
雖然張信強隻是副總,但正總裁幾乎不手公司的各項事務,隻是掛個名而已,所以張信強平時也就相當於公司的一把手了。
張信強目頓時被楚凡和陳蝶吸引了,詫異地道:“二位竟然是失蹤多年的音樂家楚凡、演藝家陳蝶?”
對方的言行這麽客氣,陳蝶和楚凡也是點頭示意。
張信強麵喜,這兩位重量級嘉賓的參加,一定能讓今年的百大人之夜更加“熱鬧”!
於是,他趕向保安隊長了解了一下況。
“目前看來,是聶冉先言語侮辱陳蝶,然後被打了……”保安隊長說道。
張信強眼珠子滴溜一轉,道:“依我看,雙方都有錯,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搞清楚,眼下晚會就要開始了,大家不如先場,等到晚會結束後,再解決此事,如何?”
這番話說得非常通達理,也似乎很合理,但其實言外之意就是“就這麽算了吧”。
真等到晚會結束,誰還想再摻和這檔子破事?
從事實來說,張信強是站在了楚凡和陳蝶這邊。
當然,這倒不是他多麽通達理,純粹是出於利益考量罷了。
誠然,聶冉是東海市電視臺的記者,應該給點麵子。
不過呢,張信強是何種份?舊夢集團的副總,背後還有恐怖的靠山。
所以張信強給電視臺麵子,那是分。
不給麵子,那就不給了,電視臺的領導最多心裏不高興罷了,不至於撕破臉。
可楚凡和陳蝶就不一樣了,這兩位可是流量碼,錯過就未必有下次了。
而且楚凡最近和淩敬羽正在撕抄襲的事,今天的晚會淩敬羽也會出場。
楚凡、淩敬羽初次同場現,萬眾矚目,節目效果必定是杠杠的。
到時候主持人再故意製造一點火藥味,讓兩人當眾撕,那才能讓晚會達到空前的彩呢!
因此,張信強肯定是要偏袒楚凡的,要確保楚凡和陳蝶順利場。
“愣著幹什麽?把聶記者送去醫院。”張信強也不管聶冉有答不答應,直接對保安們吩咐道。
聶冉又又惱,扯著嗓子道:“張副總,你這是什麽意思?這事就這麽算了?我白被人打了?”
“我說了,晚會即將開始,等結束了再慢慢解決。”張信強一本正經地道。
“呸,你糊弄鬼呢,晚會結束大家都走了,你解決個屁!”聶冉急了眼。
但任由如何不爽,保安們已經把抬走了。
張信強翻了個白眼,心說:有些記者就是太把自己當顆蔥了,真以為自己拿著相機話筒就能天下無敵了,在頂級的圈子裏,你們算什麽東西。
隨後,他客氣地對楚凡笑,道:“百大人之夜舉辦了這麽多年,楚先生還是第一次大駕臨,真是讓舊夢集團到蓬蓽生輝啊。”
“張總客氣了。”楚凡道。
張信強接著讓一個小弟去幫楚凡把車停好,然後道:“兩位都是我們博客網站的大v,到了晚會也應該到貴賓級待遇,不妨跟我一起場吧。”
說完主帶二人進了會場部。
作為舊夢集團的年度盛會,現場麵積極大,布置得極其奢華。
會場中央的舞臺金碧輝煌,能夠站在上麵,是無數明星、網紅的終極追求。
舞臺下方的最前排,則是貴賓專屬的座位。
楚凡、陳蝶,即便是消失幾年,一樣應該坐在貴賓席。
再往後幾排,則是一些中小嘉賓。
再往後,基本上是普通的觀眾和公司員工了。
當然,能到這裏的“普通觀眾”,大多也是有錢有勢的,一般的平民百姓,可沒資格弄到觀眾場券。
楚凡略估算了一下,這場百大人之夜至來了幾萬人,這還沒到場截止時間呢,最終人數可能破十萬。
如果是球賽、音樂會,來幾萬、十萬人不算多。
可這場晚會的本質是一家私企的“年會”,一個年會搞這麽大排場,真是夠高調的。
“各位貴賓先在這裏坐坐,我去後臺準備一下節目,晚會還有20分鍾就開始了。”
張信強對第一排的嘉賓微微一笑,便先行離開了。
因為他是親自帶著楚凡、陳蝶座的,所以楚凡、陳蝶第一時間就為了焦點。
後排和過道的一些相機,紛紛拍攝到了楚凡、陳蝶的照片。
當然到了現場部,記者們都比較守規矩,隻能在規定區域拍照,不至於到楚凡麵前來打擾。
但不論如何,楚凡和陳蝶到場的信息,還是迅速在網上傳開了。並且,二人的一言一行,都會隨時被報道到網上。
除了人員外,現場的其他嘉賓,同樣給了楚凡、陳蝶額外的關注度,目不時瞥過來。
楚凡對此自然是無所謂,長得帥還能不給人看?
陳蝶當年在聚燈下長大,也很淡定,隨口說了一句:“剛才那個張副總,說話做事倒是和氣的。”
楚凡嗬嗬一笑,道:“你沒想到,他為什麽對我倆這麽客氣,還特意親自帶我們場?這家夥,也不是什麽善類。”
陳蝶若有所思:“師父的意思是……”
“他是生怕我們想要低調場,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倆來了,故意高調接我們進來,吸引足夠的關注度。”楚凡道。
“對,現在我們暴在所有嘉賓、記者的目下,就算想當小明都不行了。”陳蝶默默點頭。
“哼,他那點小算盤,多此一舉。”楚凡嗤之以鼻。
就算張信強不故意引來關注度,楚凡都沒打算當個小明,來這種地方,怎麽可能真的是為了默默看晚會。
來都來了,起碼得做一些基礎的普法教育——造謠和抄襲是違法的,是會到懲罰的。
突然,觀眾區傳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我焯,淩敬羽來了!”
“哇,是真人啊,他真人太帥了!”
“嗚嗚嗚,終於看到淩哥哥本人了,這張門票值了。”
“不枉我我爸的手費找黃牛買票,能這麽近距離地接哥哥,我開心的哭死……”
“淩敬羽我你,可以給我一張簽名嗎?”
“老公,可以合照嗎!”
在許多觀眾的呼聲中,一個白貌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一部分忠實,激得想要湊過去,送花、求簽名、求合影。
不過淩敬羽非常高冷,麵無表地推了推手。
鮮花灑得到都是,一些的手機都被撞掉了。
他的保鏢們更是毫不客氣,暴地將們攔住,嗬斥道:
“不許靠近!”
“止拍!”
“不要送東西,防止影響過道通,大家理解。”
“走開!”
即便淩敬羽的態度如此高冷,卻還是引得一些狂熱滿眼星星:
“他好帥,他好冷,我了。”
“嗚嗚,好想被他推一下啊。”
“有人拍到他了嗎?距離越近越好,好想看到哥哥臉上的每一個細胞!求分照!”
“剛剛誰的花被他到了?我高價收!”
們還在犯花癡,淩敬羽則是麵無表地來到了座位上。
第一排是貴賓席,但仍舊有高低貴賤之分。
同樣是第一排,淩敬羽的座位就是在靠近中間預留好的,明顯意味著他的地位更高。
淩敬羽座後,目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了楚凡上。
接著他卻是微微皺眉,有些狐疑地問旁的經紀人道:“這個人是誰?怎麽瞧著麵生?”
“啊?他就是楚凡啊,抄、咳咳、抄你歌的那個人。”經紀人小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