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好久不見。”
坐在客廳的蘇楊笑得一派自得,舉起手中的杯子對周薔敬了敬,看似尊敬的舉,但他卻沒有站起。
這樣一來尊敬就變了玩味和輕視,這是蘇楊從未對周薔有過的態度。
出國後母子二人聯係越來越,到後來周薔的冷漠基本上就是撕破臉了,母子之破裂的裝都不裝了。
國外那半年,蘇楊也徹底認清了周薔,他不再抱有幻想,在手臺上滿心的恨。
至於報複,其實也不算什麽。
在蘇楊看來,自己不是周薔的親生兒子,對方偏頗龍胎,人之常罷了。
可在夢境中看到周薔的所作所為後,蘇楊的心態變了,他要為這輩子的媽媽討個公道,明明媽媽可以好好活著,但在周薔所謂的無心之失下,導致媽媽走向了滅亡。
看清周薔本後,蘇楊不相信對方的無辜了,無心之失很有可能是故意為之!
從各方方麵麵,他都不會饒了周薔,自己就是從地獄上回到人間的惡鬼,有句話不是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麽,所以他回來了。
“周阿姨很驚訝嗎?”
對上周薔驚恐的眼神,蘇楊笑得更開懷了,他笑道:“我和父親承認了錯誤,父親也原諒了我,答應我可以重新回到公司上班。”
父親對他的態度果然和對雙胞胎一樣,本不存在小時候被周薔灌輸的想法。
什麽因為親媽的原因,讓父親輝煌閃耀的人生有了汙點,所以父親若是發脾氣也是可以理解的,就算是討厭他也是正常的……
父親的格冷淡,對他平日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如此證實了周薔的話。
在龍胎沒有出生前,蘇楊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可龍胎出生後,父親不同的態度則更加證明了他討厭自己這點。
所以蘇楊在父親麵前越來越降低自己的存在,能一個字回答父親的話,從來不說兩個字。
現在想想,所謂的不同態度,都是從周薔口中聽說的。
什麽父親帶著弟弟妹妹去遊樂場玩,給弟弟妹妹準備禮等等不曾為他做過的事……
這些父親做沒做過不還是憑著周薔的一張,而真相是,父親的確沒做過。
剛剛在談話室,蘇楊故意提了句:“小時候您領弟弟妹妹去的遊樂場都不在了。”
父親的回答是:“你記錯了,我從未帶他們去過遊樂場。”
論記,父親絕對不會出錯,所以是周薔在撒謊,原來對方的謊言這麽容易破,自己多年來沉浸在對方編織的謊話裏,卻從未懷疑。
對他所謂如親子的氣氛是造出來的,同時他心裏的所有力和大部分痛苦,也都是周薔刻意搞出來的。
他沒有上帝視角,來到父親邊的時候他才六周歲,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外界灌輸來什麽,他就接什麽。
如果沒有這場穿越,他仍不會懷疑周薔的話,畢竟從小到大自己腦中的印象,都是父親討厭自己。
他或許會懷疑周薔對他的好摻假,卻不會懷疑父親討厭自己這點。
可是,父親本沒有討厭自己!他的悲劇,全都來源於那位把他當親兒子看的後母!
從小到大周邊的人都在說有周薔這樣的後媽,是他的福氣,可見周薔偽裝的有多好。
蘇楊視線落在對方慘白的麵孔上,笑道:“我和妻子離婚了,就是周阿姨給我安排的那個妻子,你很喜歡的那位,你不是有兩個侄子嗎,當初在我麵前將說的那樣好,現在我離婚了,你那麽喜歡不如介紹給你侄子怎麽樣?”
“蘇楊!你是不是瘋了!”
聽到對方這般語氣,周薔氣得膛劇烈起伏,就算是自己這半年來沒有經營和繼子的,但以前那二十幾年是白養的嗎?
居然敢這麽對自己說話!
周薔很是不可置信,想起對方說重新回到公司上班的事,緩了緩語氣道:“這半年來你弟弟妹妹進公司,我在旁跟著忙活,一天到頭沒個休息時間,每次休息的時候,你那邊都是深夜,便想著不打擾你,你這孩子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還是說,有人跟你說了什麽話?”
“蘇楊,咱們永遠都是一家人,外人永遠都是外人。”
蘇楊的眼裏滿是譏笑,就是這樣的苦口婆心,讓他誤以為對方事事都在為自己好,實際上呢,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到現在還在推卸責任,永遠都能給自己找到完的理由,錯的永遠都是別人。
跳出以前的一葉障目,蘇楊發現,原來周薔無論是神還是話語,都有那麽多的。
說著聽起來極為溫暖的話,眼底深卻全然是冷漠,話裏話外好像是關心,實際上是在試探他改變態度的原因。
何其荒謬!自己以前真是個傻子。
對周薔的提問,蘇楊沒等回答,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是龍胎兄妹拌回來了。
龍胎弟弟看到蘇楊後很是驚喜道:“哥!你回來啦!太好了!我有項目要跟進,你替我去唄,什麽都不用做,主要就看一眼擺個態度就行,我明天要去看演唱會,實在沒時間。”
“哥!你不管他,你幫我做起企劃案,你這麽厲害,半天就搞定了,要是我得花三天!這樣我還能出去和姐妹們逛逛街!”龍胎妹妹接著開口。
著眼前的弟弟妹妹,他們好像忘記了之前的事,想想自己生病時給他們打電話,弟弟妹妹令人心寒的態度,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會生氣?
的確,以前的自己無條件的包容弟弟妹妹,他們做錯事自己背黑鍋,任何要求提出來他沒有不滿足的。
所以現在看到自己回國了,他們毫想不起來之前的過分行為,還能夠理直氣壯的要求他再為他們做事。
何其諷刺!
蘇楊發出一聲輕笑,嚷著先給自己做事的龍胎頓住了,他們第一次聽到哥哥發出這樣的笑聲,明明是很低沉的笑,不知為何,卻那般尖銳地耳直至大腦。
周薔表嚴肅,看向蘇楊的目中滿是戒備。
知道,有些事不一樣了,不知道是誰和蘇楊說了什麽,這個大兒子,已經完全不控了。
“大哥/哥哥你笑什麽?”
龍胎的心靈應讓他們同時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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