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我們一起等……”
慕念安低頭,臉頰蹭著他的頭發:“不要離開我,慕以言,你要堅持……”
真的好害怕。
以前覺得宛如神一般,不會遇到危險,不會有事的人,現在這麽虛弱的躺在的懷裏。
這種滋味太難了!
“為了你,我也會好好活下去……”慕以言說,“但是,但是如果……”
“沒有如果!我不要聽如果……”
慕以言的聲音卻越來越微弱:“你要聽我說話……念安。”
“不,我不聽!”拒絕了,“我要你的傷恢複了之後,再說給我聽!”
“我怕沒那個機會……”
“怎麽可能!你不許有這樣的想法!”
慕以言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一的臉頰了,隻能拉了拉的袖:“念安,如果我沒有醒來,如果我就這樣……離開了……請你一定要記得……”
“記得,我……你。”
“很很你。”
“我死了,你以後來祭奠我,也不要以慕家人的份……好嗎?”
慕以言的聲音越來越細:“這是我唯一的心願了……”
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的手無力垂下。
“慕以言!”慕念安的抱著他,上都被他的染紅了,也不在乎。
“不許……不許離開我……我不要你死!”
“你醒一醒,睜開眼睛看看我,撐下去啊好不好!”
“你說你我,你還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啊!”
救護車的鳴笛聲呼嘯而至,慕念安怔怔的看著他漸漸冰冷的。
“誰是家屬?”醫生問道。
“我。”
“上車!”醫生說,“現在馬上需要搶救!”
雙手雙腳都是的,在護士的攙扶下才勉強爬上車,坐在旁邊。
救護車開得很快,醫生在車就開始進行簡單的搶救包紮。
一個人怎麽可以流那麽那麽多的啊……
一到醫院,慕以言迅速被推了搶救室。
慕念安不能進去,隔絕在外。
深夜淩晨的醫院,人非常。
耳邊好像有秒針走的聲音……
那是時間的流逝。
慕念安麵對著醫院的牆壁,雙手合十,暗自祈禱——
“求求了,一定要讓他活下來,他一定可以過去的!”
閉著眼睛,那麽的虔誠!
直到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奔跑聲,慕遲曜和言安希出現在視線裏。
“爸,媽……”
看見他們,慕念安真是愧難當,無麵對!
“怎麽回事?”慕遲曜臉十分難看又兇,“好端端的,為什麽會深夜被幾個喝醉酒的小混混圍毆打傷?”
慕以言係整個慕氏集團,怎麽能出事!
“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慕念安自責的回答,“是我害了他……”
慕遲曜看著,麵都是怒意,卻也不知道是該罵,還是安!
還是言安希冷靜一些,問道:“念安,到底怎麽回事,你慢慢說,說清楚,把經過告訴我們。不要一味的將責任攬到自己上!”
慕念安回答:“我睡不著,於是就想出去走走散散步,誰知道遇見了一群喝醉酒的混混,他們調戲我……”
“那以言怎麽會出現?”
“我也不清楚。”慕念安說,“關鍵時刻,他突然跑了過來,將我護在後。他讓我去搬救兵,自己留下來和那些混混糾纏,結果重傷……”
又回憶一遍,依然是那麽的痛徹心扉。
言安希長長的歎了口氣:“原來是這麽回事……又怎麽能怪你?”
也清楚,慕以言為什麽會出現了。
恐怕這段時間,以言基本上每個晚上,都會去念安的住所下麵,靜靜的待很久吧!
這勁兒,真是傳了慕遲曜的!
想當年言安希和慕遲曜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般不聲不響的,傳達著他的意。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怪我。”慕念安說,“我不應該丟下他一個人不管……”
慕以言皺眉冷冷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確實不是你的錯,剛才我錯怪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的,爸。”連忙搖搖頭,“如果以言有任何閃失,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也確實是事發時,最好的辦法。”
慕遲曜當然懂自己的兒子。
這是他一手教育,一手培養的!
隻可惜……
也是一個種!
偏偏喜歡誰不好,喜歡慕念安!
唉……慕遲曜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事先瞞著,不要傳出去。”慕遲曜當機立斷的下了決定,“免得造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言安希的和他十指扣:“希沒事,沒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都泛起魚肚白,太緩緩升起,醫院裏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手室的門,還是閉。
慕念安麵憔悴,張,手心裏滿是指甲痕跡,全部都是自己掐出來的。
言安希會時不時的跟說幾句話,彼此安彼此給予信心。
慕遲曜倒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偶爾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要考慮的事太多了。
慕以言上係著太多的責任!
終於,哢嚓一聲,手室開了!
慕念安幾乎是從座椅上彈跳起來,衝了上去:“醫生!他怎麽樣!有沒有事!離危險了嗎!”
慕遲曜和言安希也張的著醫生。
“萬幸,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醫生長鬆了一口氣,“但上有太多的傷口,失過多,正在從其他醫院的庫裏,急調取庫存。”
慕念安當即說道:“可以我的!”
“好。”醫生點點頭,“你跟護士去一趟,看看匹不匹配。”
說著,醫生向慕遲曜:“您是……”
“他父親。”
“需要跟您說明的是,上的傷其實都還好,慢慢調養就能恢複。可最棘手的,是腦袋上的傷。”
“腦袋?”慕遲曜擰著眉。
“是的,後腦挨了一棒,檢查出來有腦震……程度,還比較重。”醫生回答,“現在傷者還沒有清醒,所以我無法判斷,後腦的傷會對他造什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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