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來得太突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傅應呈:“……”
*
第二天一早,傅應呈真走了,或許是趕飛機,比平時走得更早,都沒有醒。
季凡靈睡到自然醒,竟然也才八點十分,和傅應呈平時喊的時間差不多。
打開手機,看到微信新跳出來好友提醒。
——是司機陳師傅。
老陳:【季小姐,這段時間傅總不在北宛,我平時都閑著,您有什麼出行需要,我一聲就好。】
他平時只對傅應呈負責,不會接送其他人,撐死了也只有蘇凌青會死皮賴臉地蹭車,但就算是蘇凌青也不會讓陳師傅專門送他。
關我屁事:【謝謝陳師傅。】
過了約莫兩個小時,陳師傅又發來一條消息。
老陳:【對了,您不用覺得麻煩我,您和傅總簽的合同里寫了傅總會負責您的出行。】
寫了嗎?
季凡靈嘖了聲,當時真該仔細看一遍合同的。
老陳:【尤其是晚上出行,請務必我,不然傅總難免覺得是我能力問題,讓您不喜歡坐我的車。】
陳師傅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季凡靈也不好推辭,偶爾出門面試的時候也會發消息讓陳師傅接送。
傅應呈不在家,也沒什麼事做。
每天就只是重復著起床、吃飯、睡覺這樣的日常。
除了出去面試,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家里,不是在客廳看電影,就是躺在巨型兔子玩偶上玩消消樂。
還是第一次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里,有點不適應。
有天晚上洗完澡,頭腦暈乎乎的,發現鏡子上方有個小燈泡不亮了,張就喊:“傅應呈!”
嗓音清脆地落在傳開,傳遍家里每一個空房間。
加勒比走過來,喵了一聲。
季凡靈有點莫名氣惱:“……沒喊你。”
過了幾天,季凡靈回家的時候,看到門口堆著幾個小包裹。
以為是傅應呈的快遞到了,搬了進來,放在玄關。
搬到最后一個的時候,突然發現快遞單上收貨人一欄,寫的是季凡靈。
的東西?
可是。
沒買東西啊。
季凡靈蹲在地上拆包裹,包裹里都是護手霜、面霜、膏之類的護品,和之前被黃莉莉走又搶回來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是全新的。
季凡靈:“……”
想起傅應呈看到搶回來的東西,眼神嫌惡,說你不嫌臟我還嫌臟。
新的一套都到了。
言下之意無非是。
——把黃莉莉過的東西,全都給他扔了。
季凡靈嘆了口氣。
那還能怎麼辦,扔唄,傅大小姐眼里容不得沙子。
季凡靈化妝品撕開包裝,挨個揣進兜里,到最后一個的時候,約覺手有點糙。
轉過來,看膏的正面。
底下黑的管狀部分,用浮雕的工藝,刻著三個字。
——“季凡靈”
冰冷,堅,凸起,像刻在石頭上一樣斬釘截鐵。
不管是誰也沒辦法抹掉。
屬于的東西。
季凡靈聽到自己越來越重的心跳聲。
可能是蹲得太久,心跳聲混著一起涌上來,震耳聾。
孩有些無措,又有些慌,把剛剛揣進兜里的護品都拿出來看。
手忙腳,掏出來的東西丁零當啷掉在地上,滾遠了,跌跌撞撞挨個去撿。
每一個上面,都刻著“季凡靈”三個字。
無一例外。
*
周六,周穗約吃飯,季凡靈提前跟陳師傅說好時間。
還微妙地提前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想讓周穗看到坐邁赫過來。
季凡靈站在約定面的商場前等。
等了沒多久,周穗也到了,原本還笑著,等離近看清季凡靈的臉,立馬臉變了:“你眼睛下面怎麼搞的?”
“沒怎麼,”季凡靈不自在地抬手了帽檐,“打了個架。”
“傅應呈打你?!”周穗怒了。
“……他怎麼會打我?”
季凡靈到很荒謬,不知道為什麼還覺得有點好笑,“是同事……前同事,我被開了。”
“啊?!”
“本來也不想干了,”季凡靈聳肩,“最后一個月工資還全賠給我了。”
“哦哦哦,”周穗松了口氣,“那也……怪好的。”
“沒有,他本來不肯給,傅應呈帶律師去找他,他才肯的。”
周穗結道:“那傅應呈也……怪好的。”
季凡靈點了下頭:“他最近出差了。”
“去哪?”
“法國。”
“那你呢?”
“我怎麼?”季凡靈不解。
周穗開始啃大拇指了,每次不知道說什麼又很焦慮的時候,就像只驚的兔子一樣啃啃啃。
季凡靈看了一會,拍開的手,嘖了聲:“別啃了,有屁快放。”
周穗嗯了半天,吞吞吐吐道:“那你、你會想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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