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凡靈的手機差點砸臉上。
想不到夸什麼可以不夸的,真的。
從前很經歷這樣的環境。
什麼都不做,別人就對釋放善意。
好像只是沾了一點傅應呈的芒,就在別人眼里彩熠熠。
……
季凡靈聽了一會,漸漸分清了幾個人。
他們聊得輕松,但言語間都出家世顯赫,沈枝世代從政,和蘇凌青是家族故,熊莊是房地產大亨之子,關婧則是廣告公司的CEO。
雖然傅應呈人不在,但他們話里卻總是圍繞著傅應呈的工作、傅應呈這次出差、和傅應呈這個人展開。
注意到雖然私下里蘇凌青都喊傅應呈的名字,但有外人在的時候,蘇凌青都會喊他傅總。
蘇凌青這個人,跟誰都親昵又不失分寸,話里了一些傅應呈后續規劃的信息,但也沒有給太多。
聽語氣,盡管在座的各個都是人中龍。
但傅應呈還要在他們之上。
至于麻將,蘇凌青似乎是輸慘了。
不過他牌品很好,輸了也笑嘻嘻的,全然不放在心上,還說了很多笑話,逗得關婧一個勁笑。
轉眼過去快兩個小時,蘇凌青中途接了個電話,說是傅總書打來的,不敢掛。
結果接完以后臉尷尬,說有個重要的事兒忘了做,非得在傅總下飛機前做完才行,他只能失陪了。
蘇凌青從隔壁房間探頭:“靈妹妹?”
季凡靈抬頭。
“三缺一,你替我一會兒行不行?”
蘇凌青披上外套,抓起手機,看過來,“你會打嗎?”
季凡靈嘆了口氣,站起:“我還能有不會的?”
“那太好了,”蘇凌青笑道,“你隨便打,不要有力,就是玩玩兒。”他轉過頭吩咐,“沈枝你跟說下規則,別欺負人小姑娘。”
“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話那麼多。”
沈枝笑瞇瞇道,“你最好別回來了,我們不得跟靈妹妹打。”
蘇凌青笑罵:“你想得。”
季凡靈坐上桌。
關婧溫和道:“你從前打的是哪里麻將?我們規則可能有點特別。”
“莊家翻混兒牌,帶杠不帶吃,點炮包莊,門清翻倍,燒莊翻倍。”
孩耷拉著眼皮:“你們打的時候,我聽了一點,沒什麼特殊的,還有別的嗎?”
周圍幾個大人面面相覷,遲疑地嗯了長長一聲。
季凡靈按下自牌桌上的按鈕,在骰子咕嚕嚕滾的聲音中,淡淡道:“那就打吧。”
*
原本蘇凌青只是去辦件小事,順帶接機。
誰知飛機晚點,一晚就晚了三個小時。
如果是平時干脆就不等了,不過這次聚會的主題就是給傅應呈接風洗塵,請客的又是蘇凌青,哪有不等他倆直接開席的道理。
一等就等到八點多。
急促的腳步聲紛在門外響起,大門推開,蘇凌青姍姍來遲,哭笑不得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飛機晚點,大家久等,還在打呢……”
誰知麻將桌一下子就炸了,三人七八舌地開口:
“你還知道回來啊?”
“傅總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蘇凌青可真會找人替他啊!”
“靈妹妹上來就連坐十三莊!而且胡得都賊大!不是清一就是海底撈。”
“凌青輸的全贏回來了吧?應該不止。”
“哪止!除了你開一盤,我開兩盤,其他全都是在開!”
“我看蘇總今天是有備而來,先故意示弱,然后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心機,太心機了!心機得令人發指!”
蘇凌青被千夫所指,意外極了,抬了抬眉,快步走來。
他一手撐著季凡靈的椅背,一手拉開前的屜,掃了眼籌碼,笑了。
“誒唷,大收啊,謝靈妹妹,一會兒我折現給你。”
“不用。”
季凡靈淡淡道,“我替你打,輸贏都算你的。”
蘇凌青笑:“看來今晚這頓飯不算是我請的,算是我們季總請的。”
季凡靈站起,沒什麼留地讓位給他。
蘇凌青原本站在旁,擋住了的視線。
一站起來,就看見站在不遠的高挑男人。
可能是將近半個月沒見。
從記憶里,屏幕中,乍一下出現在眼前,還是有種驟然拓進眼底的沖擊。
傅應呈剛從飛機上下來,穿得單薄,浸著夜風的寒涼。
量剪裁的黑風,下擺過膝,廓,襯得他比例極為高挑優越,輕而易舉就吸引了目。
傅應呈隔著人群,眼瞳黑漆,盯著看。
或許因為舟車勞頓,他上帶著很明顯的沉倦氣。
男人視線在的眼睛,眼下結痂的傷疤上過,最后定格在邊的煙上,猝然冷了下去。
之前蘇凌青說想約季凡靈出來玩,傅應呈沒有阻攔。
他以為蘇凌青心里多有點數,帶去做羽球這種健康積極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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