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靈關了門,走近了,練地給自己拖了把椅子坐下:“干什麼?”
陳俊忍不住前傾子,仔細打量著的臉:“我其實當時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跟季凡靈七分像。”
季凡靈:“……剩下三分呢,你瞎?”
“……”說話才是十分像。
“我這幾天仔細想了一下,”
陳俊眼底一片青黑,嚴肅道:“對你上發生的事,有一點猜想。”
季凡靈愣了兩秒:“……什麼猜想?”
陳俊咽了下口水:“首先,能不能讓我,一下你。”他還在惦記這事兒。
季凡靈:“……”
季凡靈不懂他要做什麼,出了手。
陳俊出手指,輕輕了的,眼神迷離地喃喃:“你能想象,這手指,乃至你整個的每一顆基本粒子,都來自于十年前的時空嗎?”
季凡靈:“……啊?”
“每一個粒子都嚴格按照幾何原理被投進另一個時間,”陳俊小心地的手指,像是NASA造價超過一百億的那臺詹姆斯韋伯太空遠鏡一樣,眼里流出癡迷。
“神奇……太神奇了。”
他的表確實并不猥瑣,反而非常的神圣。
……神圣到讓人覺得有點惡心。
季凡靈皮疙瘩起來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態的?”
陳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能讓我研究一下你,到時候諾貝爾獎的獎金可以全部給你……”
“想得。”
季凡靈回手,邦邦道:“我已經跟別的醫療公司簽過合同了。”
“什麼公司?”陳俊一愣。
“所以你到底看出了什麼?”季凡靈不太想說傅應呈的事。
陳俊面憾地看了眼收回的手,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我認為你沒死。”
季凡靈:“這還用得著你認為?”
“不,我認為你當年就沒死,”陳俊說。
“死而復生不是道德上的問題,是原則上的問題,比起相信你真的經歷了熵減,我寧可相信你進了一個高維碎片,聽說過因斯坦-羅森橋嗎?”
季凡靈:“聽說過羅森飯團。”
陳俊隨手了一支筆,在紙上畫出兩個相對著下凹的平面中間相通的細長管道:“你可以通俗地把它理解蟲,一個狹長的超空間管道。”
“所以我穿過了羅森橋?”
陳俊點了點紙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當時你正坐著宇宙飛船穿越旋轉的黑軸心。”
“……”
季凡靈小臉垮著:“能說點人聽的話嗎?”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經歷了一個自然形的蟲,沒記錯的話,你死的那天晚上北宛出現了極端惡劣的雷暴,可能就是劇烈輻和空氣對流引發的結果,你像一粒灰塵過空間的褶皺,從宇宙層面來說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彎曲,而對你來說卻是一晃而過的十年。”
季凡靈消化了一會:“我穿越了?”
“是的,可惜你的大腦太低等了,理不了高維的信息,否則你應該會在一瞬間看到這十年來發生的所有事,你只是不記得。”
陳俊沉痛扼腕,“這麼妙的事,怎麼不到我呢?”
季-低等大腦-靈:“……別我你。”
“對你確實不怎麼好,我理解,我理解,”
陳俊握拳咳了兩聲,“就這樣,我說完了,全是猜測,不保真。”
季凡靈“哦”了聲,頓了頓:“有幫助的,謝謝。”
“不用謝,你要是上出現了什麼神奇的反應,第一時間告訴我。”陳俊現在看著都兩眼放。
“……知道了。”季凡靈站起來。
“哦對,還有,”陳俊住了。
年輕的人民教師蹙起眉頭,打開屜,出了一張麻麻印滿績的表格,嘆了口氣:“你上次這個底考試實在是……”
季凡靈本來還在走近,一聽開頭,轉頭拔就跑。
陳俊:“……誒!別跑啊?喂,季凡靈,季凡靈!”
孩奪門而出,還回頭,很好心地把他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陳俊:“……”
真要命。
別的學生再刺兒頭他也能管,季凡靈他可怎麼管?不踹他都算好的。
不過,就算父母不在,看現在的狀況,應該有個很好的親戚在照顧吧?
陳俊思索著。
實在不行。
就只能按照檔案里提供的住址,去找監護人談談了。
*
季凡靈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響起悉的晚自習放學鈴,一時間各個教室都變得嘈雜起來,桌椅文的撞聲和談聲一哄而起。
急著回家的同學涌出教室,教室一瞬間就空了大半。
季凡靈走進教室,一眼就看到江柏星背著書包站在座位旁邊,手里拎著的書包。
年形瘦高,一米八出頭的個子,頭卻低著,像只做錯事的大狗:“姐姐,我幫你把書包收拾好了。”
季凡靈嗓子有點干:“……哦,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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