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阿生皺眉:“你到底是什麼人?”
閆景山:“我是個商人,看這里單子多,想來跟他們夫婦二人談一談合作而已,我那邊也需要人手,錢給的很多哦。”
謝阿生確實想找個活計,他并不打算回大漠去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連他的手下都想出去找個活計了。
于是,謝阿生問閆景山:“做什麼?”
閆景山樂了:“這個麼,說來話就長了,來,你先把木頭放下,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閆景山殷勤道:“我來幫你。”
閆景山話音未落,兩只手去拿木頭的另一端,佯裝幫助謝阿生卸下木料,謝阿生肩膀打了個斜,準備將木頭放下。
閆景山目一狠,覷準時機抱住木頭這頭,朝著謝阿生的頭掄過去。
謝阿生閃一躲,仍是遲了,右耳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登時天旋地轉,但他到底是個練家子,竭力撐著不讓自己栽倒在地,抱住另一端木料奪了回來,朝著閆景山的左耳砸過去。
兩個人雙雙倒在地上。
一不了。
沈清起鼻腔里噴出一聲笑意。
他悠哉哉走過去了,很平靜的垂眼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
目落在閆景山的臉上,沈清起慢條斯理的說:
“閆大人,我不多管閑事,確實覺還不錯的,能看一場好戲呢。”
沈清起的目游移至謝阿生的臉上。
他想,如果謝阿生的手下來了,那幾個大漠人一定會懷疑是他沈清起所為。
思及至此,沈清起直接事不關己的吹著哨子,負手悠閑的出去了。
哨聲很悠揚,且尤為輕快。
閆景山和謝阿生是后半夜才被人發現的。
第一個發現的是霍齊。
柴房傳來霍齊的暴喝聲:
“辛老道!你他娘還有完沒完!
到底要湊夠幾條人命你才罷休!
這他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他娘又來活了!
日!
我鏟子呢!鏟子呢!!!
誰看見我鏟子了!!!”
辛月影趕來,震驚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
臉白如紙,兩一,人往后仰,沈清起將接在懷里了。
辛月影倚著沈清起,眼前一片黢黑,兀自叨叨:
“死了?
漂亮姐姐的男人們都死了?
他倆是漂亮姐姐的白月與朱砂痣。
白月閆景山無法照耀了。
朱砂痣謝阿生徹底消亡了。
還雙雙湮滅在我的鋪子里......
我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會信嗎?”
沈清起側耳仔細聽,聽到最后,抬眼看了看天。
嗯,確實時辰到了。
“啊——這回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辛月影翻了翻白眼,有點想暈。
瘸馬腳慢,才趕過來,走去一瞧,給二人號脈,抬眼看霍齊:“瞎咋呼什麼?!沒死。”
這聲沒死,把辛月影從死亡線拉回來了。
后腦勺抵在沈清起的膛,高昂下,右手被沈清起架著,勉強了食指,聲音嘶啞:
“給朕醫好他們!妃的白月與朱砂痣,都給留著!讓朕的寶貝心肝兒妃自己選。”
沒人知道又在胡言語什麼東西。
瘸馬去拿藥箱子,著手給二人針灸。
霍齊將兩個人并排躺在一起,給打著赤膊的謝阿生披了件白棉襖。
辛月影被沈清起攙著,看著躺在地上的閆景山與謝阿生。
看著看著,突然站直了,探頭,瞇眼,仔細再看。
辛月影鬼使神差的走過去了。
彎腰,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
白月和朱砂痣都有著濃的劍眉,拔的鼻梁,就連眼睛的走勢都有些相似。
只不過,白月閆景山的眼睛更為凹陷一些,大概是因得長年累月的勞,使得閆景山眼部周圍的膠原蛋白流逝了不。
可這卻恰恰使得閆景山看上去眼部更深邃,更有些男人的韻味。
再看那朱砂痣謝阿生,他靜靜躺著不,眉目放松的舒展著,此刻不再像一匹草原上狂飆的憨野馬,反而顯得溫潤恬淡。
謝阿生從不穿白,這白的棉襖裹在他的上,細看之下,竟還有幾分書生意氣。
看著看著,仿佛月亮在散發出灼人的月輝,那耀眼而磅礴的威力,將朱砂痣的紅灼得不再刺目,灼得漸漸模糊,最后,只剩了滿眼的月朦朧。
辛月影陡然大喝:“啊!我知道啦!”
瘸馬嚇了一激靈,一針差點囊進白月閆景山的死里。
他瞪著辛月影:“一驚一乍干什麼!嚇我一激靈,這扎死了算誰的?!”
“沒有白月,那也不是朱砂痣,從頭到尾,就只有白月!”
前言不搭后語的自言自語。
兩只眼睛散發著詭異的芒。
辛月影看向霍齊:“有刀麼?”
第221章 給他留點臉
霍齊有刀也不肯說有:
“沒死你想補刀是嗎?
告訴你辛老道,你休想!我累了一宿!沒工夫給你挖坑去!”
“不是不是。”辛月影擺擺手:“我想把閆景山胡子刮了。”
閆景山上蓄著一字胡,下也有參差濃的胡子。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