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且說。”

    方塵沉道。

    子：“這件事其實也不難，你不是拘傳堂的嗎？

    有個犯聖在我手中逃了不年，你幫我抓住那個賤人。

    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

    方塵看著子一本正經的神態，心中微微歎了口氣。

    “前輩知道自己死了？”

    方塵沉道。

    子：“你說什麽廢話？我當然知道自己死了。”

    “獬豸府也已經淪為景區，外麵的世界變了，不再是前輩以為的那個世界。”

    “前輩所說的犯聖，隻怕找不到了。”

    方塵一邊說，一邊觀察子的神態。

    子：“隻要你幫我抓住那個賤人，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你知道個屁。

    方塵心中頗有微詞。

    眼前這位比楚一念還病的不清。

    說楚一念沒有神智，自己又何嚐不是？

    反而楚一念還跟他閑聊了大半日，像極了正常人。

    “前輩，你們是怎麽死的？”

    方塵問道。

    子眼中閃過一抹冷芒：

    “不是說了？幫我抓住那個賤人，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那……至也要有個名諱，或者有其之，倘若不牽扯因果，拘傳也難以生效。”

    方塵順著子的話頭：

    “前輩且說說那個賤人是誰，犯了什麽事，越詳細越好。”

    子神態緩和了幾分：

    “坐吧，我慢慢跟你說。”

    方塵應聲坐下，聽子細細聊起要抓捕的對象。

    “那個賤人蕭清瑤，早年在鎮域宗門「三千道門」修行。”

    子的第一句話，就讓方塵麵微變。

    仿佛毫無察覺，繼續道：

    “蕭清瑤的天賦極佳，不過修行三千年，就了三千道門的行走。”

    “替三千道門擊敗過無數鎮域宗門裏的天驕，取得耀眼的績，榮耀加，因此獲得三涅境名額。”

    “當時賜下的稱號為劫涅高級，當世年輕一代裏，也沒有幾位能與媲。”

    方塵沒有吭聲，隻是安靜的聽著。

    子頓了頓，便繼續道：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子眼中閃過一抹冷芒：

    “蕭清瑤這個賤人竟然背叛了三千道門，親手弒師，屠戮了數十位三千道門裏的師門長輩，以及數不盡的師弟師妹！”

    “這件事發生以後，獬豸府，司衙府，兩大府衙聯手對蕭清瑤展開追捕。”

    “可惜，就好像徹底失蹤了一樣，拘傳堂拘不到，拘命堂也找不到的虛命。”

    說到這，看向方塵：

    “你幫我抓到這個賤人，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這是留在三千道門的東西，牽扯了的因果。”

    子的手中，多了一塊布，看起來像是兒用的繈褓。

    “這是蕭清瑤用過的東西？”

    方塵沉道。

    子輕輕頷首：“這是從三千道門裏找到，唯一一件與有關的東西。”

    “之前拘傳堂都抓不到，我也未必可以，但我可以試試。”

    方塵沉道。

    他心中很沒底。

    拘傳肯定拘不到這種級別的存在。

    但因果大幕，或許能夠展開看一看。

    “你隻要抓到，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子盯著方塵。

    方塵沒吭聲，接過繈褓以後，神一：

    “前輩，你說的司衙府，主要是幹什麽的？跟獬豸府一樣麽？”

    “與獬豸府相同，隻是所屬大堂不同罷了。”

    “不過我們獬豸府還多了一種職權，司衙府若是有聖者犯事，是由我們來監察，抓捕，審問。”

    子淡淡道。

    “那你可曾聽說過，司衙府有位聖者，紅梔？”

    “沒聽說過。”

    子輕輕搖頭。

    “行吧。”

    方塵抓住繈褓，心念微。

    景之力在他周流轉，眼前緩緩出現了一道大幕。

    大幕裏灰霧籠罩，翻湧，什麽也看不見。

    “果然，即便是因果大幕，僅憑這點因果，怕還是找不到關於蕭清瑤的蛛馬跡。

    一是因果太，二是……對方也許早就不在人世，因果消散了。”

    就在方塵打算放棄，換一種方式套話的時候，忽然間覺到元神之力，正以眼可見的速度注到因果大幕之中。

    霎時間因果大幕的灰霧開始不斷翻湧，似有什麽東西要從中掙出來。

    方塵眼中閃過一抹驚異。

    自從有了因果大幕，這還是第一次在他上有了損耗。

    以往因果大幕不管看什麽景象，都與他無關，不會取景地裏的力量，也不會取他上的力量。

    很快，灰霧朝四麵八方翻卷開去，一副景象緩緩出現在方塵麵前。

    方塵認真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撤去灰霧，盯著手中的繈褓若有所思。

    “你剛剛在施展拘傳？但又不太像。”

    子冷聲道：“可找到那個賤人的下落了？”

    “前輩，這繈褓……是你小時候用過的吧？”

    方塵歎了口氣：

    “剛剛沒找到蕭清瑤，卻找到了你，所以，你就是蕭清瑤。”

    “我是蕭清瑤！？我怎麽可能是這個賤人，你在胡說什麽！？”

    子忽然變得無比激，上的氣息也開始不斷翻湧。

    殿的一切，都顯得明暗不定。

    方塵見狀，起一步步朝後退去。

    如果眼前這子就是蕭清瑤，當初出手弒師，還殺了三千道門那麽多師門長輩，師兄弟，必是個狠角。

    子仿佛沒察覺到方塵的舉，陷了自言自語的狀態。

    方塵退出拘命堂後，駐足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先去拘玄堂找楚一念。

    問問對方關於蕭清瑤的事，順便再去老王他們的關押之地瞧一眼。

    至於這子的事，就押後再說了。

    方塵緩步離開院子，即將出門檻的時候，後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進來吧，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是蕭清瑤。”

    他轉去，蕭清瑤站在拘命堂門口，麵無表的看著他。

    “前輩，我還是先去找楚堂敘敘舊，等下再來找你。”

    方塵拱拱手：

    “告辭。”

    “你上，有我三千道門的氣息，你就不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事嗎？”

    這句話，讓方塵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