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倩和周靳聲上了另一艘遊，他們那艘遊沒有其他遊客，遊客都在他們這艘遊上。

    有遊客在一邊問工作人員為什麽不讓上那艘船。

    工作人員回答說：“畀老板包咗，冇解。”

    “真係有錢大曬。”（有錢了不起啊。）

    程安寧心想怪不得呢，不過確實符合周靳聲一貫作風，一擲千金哄人，對人這方麵他還真沒吝嗇過。

    包括對。

    更別說馬上要為正宮的薑倩了。

    想到周靳聲的那條微信，程安寧隻覺得好笑。

    船微微晃，秦棠穿的運鞋，上船如履平地。

    程安寧為了風度穿雙細高跟，包子行不是不便，差點沒站穩，張賀年眼疾手快紳士手過去給搭把手。

    程安寧找回平衡飛快收回手道聲“謝謝”。

    張賀年轉而去扶秦棠時，秦棠沒要他幫忙：“不用，我沒事。”

    明天是中秋節的原因，維港這邊很熱鬧，大部分是遊客，什麽年齡段都有。

    船開了後便不那麽晃，平穩行駛在波粼粼的水麵。

    沒一會，他們的船先走，薑倩和周靳聲在另外的遊的二樓甲板，程安寧清晰看見薑倩依偎在周靳聲懷裏，周靳聲摟著的腰，英俊的麵旁分外溫，哪裏還有平時高冷不近人的模樣。

    秦棠蒙住程安寧的眼，“猜猜我是誰。”

    “棠棠，你好稚，我總不能說是張賀年吧。”

    張賀年在旁邊打電話，視線一直追隨秦棠，偶爾提醒注意安全。

    秦棠收回手，“你看對麵的天，看見沒，在綠燈旁邊。”

    程安寧收回視線順著秦棠指的方向看過去，風悠悠吹，微微泛著冷意，吹過臉頰，很舒服，驅散心裏那燥意，沉浸在夜晚的寧靜休閑裏。

    “寧寧，你還好麽？”秦棠溫著程安寧的頭發。

    程安寧打起神說：“我很好，別擔心，我好得不能再好。”

    說著抱住秦棠的腰，掐了一把，程安寧猛地嗅了一口，“棠棠，你用什麽香水？好好聞，我要是男的哪裏還有張賀年的份。”

    “我也不得我是男的，我們倆過。”

    “這可是你說的！”程安寧拔高聲音，“張賀年，棠棠說不要你了，要和我過！”

    張賀年還在打電話，聽到靜側回頭，後是燈璀璨的維港夜景，繁華夢幻。

    標誌建築大廈高聳雲，仿佛維港邊上一顆璀璨明珠，而他比明珠還要矚目。

    秦棠看怔了幾秒。

    張賀年收了手機走回來，晚風從襯衫領往裏灌，吹得鼓囊囊的，問程安寧：“你說什麽？”

    程安寧宣誓主權抱秦棠抱得更，“我說棠棠今晚要和我睡一間房。”

    秦棠被夾在他們倆中間，權衡了一下，還是站在程安寧邊，配合點點頭。

    張賀年直勾勾問秦棠：“那我呢？”

    秦棠出手指比了一個‘1’，“就一晚上。”

    張賀年居高臨下，嚴肅又正經，“那隻能靠搶了，誰搶到就歸誰。”

    秦棠哭笑不得：“哪裏有這樣的，我又不是什麽品。”

    程安寧拱火，“就是就是，張賀年你本不尊重棠棠，怎麽能把當品！”

    “挑撥離間。”張賀年微微揚眉，“有本事就搶。”

    “我是的，你一個胳膊比我大都，我怎麽跟你搶，你野蠻不講道理！”

    “的也讓不了一點。”

    秦棠捧起程安寧的小臉蛋親了口，順的，“我今晚就和你睡。”

    程安寧驕傲揚起下：“看吧，棠棠都說了跟我睡，你搶也搶不過我，棠棠的心可是在我這。”

    張賀年角揚了揚，沒再跟鬧，低頭看了一眼腕表，快八點了，八點一到，維港夜空亮起絢爛的燈秀，盡顯城市的繁華浪漫。

    程安寧注意力被吸引，和秦棠拍了幾張合照。

    張賀年不喜歡拍照，看們倆自拍，更多是在看秦棠，眼神溫得一塌糊塗，還被程安寧嘲笑他一副被搶了老婆的怨夫樣。

    遊完維港，遊回到碼頭，過擁的人群，張賀年個高，在人群特別紮眼，一襯衫西，領口紐扣解開，袖子挽到手臂，顯得沒那麽商務，但那張臉是極出的，走到哪兒都招人。

    離開碼頭，秦棠拉著程安寧去坐天，反正來都來了，還那麽早，再玩一會。

    張賀年陪著一塊。

    在天上看港城夜景又是另一番風景，仿佛將整座城盡收眼底。

    秦棠慨，“真的很漂亮。”

    臨其境才能會到那種震撼。

    這回張賀年不讓程安寧跟著，讓自己坐一間轎廂，不讓當電燈泡，他都忍了一晚上，程安寧這下倒是很自覺，不再黏著秦棠，含著眼淚和揮手。

    終於清淨了。

    張賀年纏著秦棠要了一個深吻，吻完後，秦棠的眼睛清涼，眼尾泛著薄，他的頭發，“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

    “沒有就好。”秦棠是怕他覺得煩，一晚上都在照顧程安寧的緒，忽略了他，“我就知道賀年哥哥心寬闊，不是小氣的人。”

    “怎麽，怕我跟程安寧計較，懷政策？”

    秦棠吐了吐舌頭，被說中了。

    張賀年的腰，高的鼻梁抵著的鼻尖，四目相對，背景是流溢彩的城市夜景，燈照在他們上，相映生輝。

    秦棠問：“現在幾點了？”

    “怎麽了？”

    “我是不是快生日了？”

    張賀年將人放開，為了準確一點，特地手機看的時間，“你不提我忘了。”

    秦棠歪了下頭：“你忘了我生日？”

    張賀年還在看手機，沒有回答。

    秦棠裝作生氣的樣子，“我以為你會給我什麽驚喜，結果你忘了，我明白了，厭倦了，膩了，不上心了。”

    收起手機，張賀年彎，“還要什麽驚喜？我都給你了，還不夠？”

    “不夠，我很貪心。”

    張賀年收起手機，“想要什麽？”

    “說了你就給麽？”秦棠眉眼認真，耳朵突然蔓延燒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紅了一瞬。

    張賀年長分開坐的，無安放，整個人姿勢閑散輕鬆，薄勾著，仿佛看穿的心思，笑得很壞，也很勾人，“還有什麽不能給你。”

    不得不說，他是會哄人的，話說來就來，偶爾也會使壞，壞壞的，和他平日裏大多數嚴肅正經的形象形反差，讓人罷不能。

    “張賀年。”

    “嗯？”

    “怎麽辦……我好喜歡你……”

    秦棠不知道怎麽有些傷，越是開心幸福，越覺得不真實，好怕現在擁有的一切跟這座城市一樣，夢幻得讓人覺不真實。

    好不真實。

    張賀年沒說話，隻是看著。

    如果萬一以後不能一直走下去……想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張賀年。

    “隻是喜歡？”張賀年摟上，他隻看，勝過人間一切景。

    秦棠眼裏匯聚萬千星辰，“我你……很很……”

    聲音越來越小，但堅定。

    張賀年啄的一下，“看外麵。”

    外麵突然飄起了白茫茫的……雪，天漸漸往下落，原本是一點點，但很快越下越多，連片，真的仿佛在下雪。

    秦棠瞪大眼，無比驚詫。

    不止，在現場的人們都一樣，議論紛紛，不忘拿出手機記錄拍攝，震驚於港城居然下雪了。

    “不可能吧，是人造雪嗎？”

    張賀年抬手扣住的下，將的臉蛋轉過來，麵對麵，低沉的嗓音飽含綿綿的意，“棠棠，生日快樂。”

    “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二個生日，你以後的每個生日，不會再錯過……”

    秦棠大腦足足空白了幾秒，喃喃自語：“這雪……你……”

    張賀年眼窩很深，特別深的一雙眼，“這樣算是驚喜麽？”

    一直喜歡下雪的地方，不是喜歡雪，是喜歡下雪的時候有張賀年在，是不是真的下雪不重要，而是因為他。

    秦棠抱著他，眼眶染上水霧，視線模糊，肩膀抖得厲害，原來說什麽來港城看夜景不是心來，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他的心準備。

    被一個人認真放在心尖上對待，本抗拒不了這樣的人。

    被堅定選擇，被認真對待，被深刻著。

    都來自於一個人。

    有點不過氣，臉上全是淚水，很不爭氣哭得一塌糊塗，還是張賀年溫拭的淚水，耐心至極哄。

    緒起伏本不能自已。

    從天下來，被程安寧看見哭紅的眼，程安寧一眼就看懂了，調侃張賀年：“媽的，你比周靳聲還會！我還以為你摳摳搜搜的，連艘遊都不舍得包，錢花在這了！”

    秦棠破涕而笑。

    張賀年了秦棠的頭發，“走吧，回酒店了。”

    這場雪持續了半個小時，天閉園，燈熄滅，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回歸夜晚本該有的寧靜。

    酒店房間，洗完澡，秦棠和程安寧躺在床上聊天，程安寧問當時在想什麽。

    秦棠眼睛還腫的，過了一會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沒能走到最後，我想我以後再也不會上別人了。”

    程安寧讚同點頭：“我就知道，你啊，已經被吃得死死的了。”

    秦棠說著又想掉眼淚，眼眶微紅，抱住程安寧。

    程安寧輕輕拍著的肩膀：“別哭啊，應該高興，我要是你，臉都笑爛。”

    “對不起寧寧……”

    “客氣什麽，咱們倆誰跟誰，看你過得開心，我也開心，真的，棠棠，你不要覺得罪惡，也不要覺得對不起我什麽的，你大大方方的，我又不會嫉妒你，我隻會跟你一塊開心。”

    秦棠捂著臉，哽咽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想要哭，就是忍不住……”

    “那就是幸福的眼淚。”程安寧越說哭得越厲害，很嫌棄說：“算了，我把你還給張賀年，真是的，哄不好了，唯一一件睡都被你哭了！”

    於是秦棠被張賀年接回房間。

    程安寧還塞給秦棠一件生日禮，讓回到房間再打開看。

    張賀年很快把人哄好後，秦棠洗完臉出來，那個盒子已經被拆開，張賀年手指勾著一條布料極其稀的……？還有貓耳朵，鈴鐺……

    張賀年挑眉，“程安寧送的？”

    秦棠：“……”

    ……

    程安寧把人送走後在腦補他們見到那盒子裏的東西會怎麽想，表應該很彩吧？！說不準第二天起來張賀年會很謝呢！

    沒過多久，手機微信響起，解鎖一看，是秦棠發來的。

    【程安寧！你變態！】

    程安寧：【略略略】

    正樂的時候，房間門鈴聲響起，程安寧以為是秦棠‘算賬’來了，小心翼翼來到門口，打開貓眼一看，渾一震，怎麽會是周靳聲？

    沒有告訴他房間號碼，張賀年和秦棠也不可能告訴他，他怎麽直接找了過來？

    程安寧不打算開門，下一秒周謹慎的電話打來，手機屏幕跳躍著，的手機聲音也在響起，房間畢竟隔音有限，來不及關靜音，以周靳聲的敏銳度應該早就聽見了，或者他本就是故意試探在不在房間。

    猶豫再三，還是開了門。

    沒完全打開，隻開了條門。

    “別打了，煩不煩。”程安寧沒好語氣，好不容易下去的煩躁又浮上心頭。

    周靳聲上下掃一眼，“不回微信？”

    “回不了一點。”

    周靳聲往前頂開了房間門，裏麵上了防盜鏈，不讓進的意思，“把門打開。”

    “很晚了，不方便再請您進來，孤男寡的，傳出去不好聽。”

    “程安寧。”周靳聲加重語氣喊名字。

    程安寧和他暗暗較勁，就是不開門，“您請回吧。”

    周靳聲嘲諷勾，斯文優雅整理袖扣，袖扣上的藍寶石在燈下閃著耀眼的澤，“別讓我再重複一遍。”

    赤的威脅了。

    程安寧心在天人戰，可他也太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