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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產夜,傅總在陪白月光分娩》第225章 不愛了,黎梔撕毀日記本

日記本的修複技是文修複級別的。

    不僅篡改了名字,還將裏麵指向傅謹臣,很明顯的那部分也都裁剪掉,還重新填補了一部分容。

    也是因此,傅謹臣竟一直沒發現什麽不對。

    但知道了真相,傅謹臣在黎梔睡著時,又仔仔細細的翻看過日記的容。

    卻又一眼便分辨清楚哪些是黎梔寫給他的。

    哪些是故意添加進去,誤導他的。

    就比如之前被放大到婚禮大屏幕上那一段。

    【今天是傅西洲的第1069天,下雪了,我到傅家第一天就在下雪,因為你,上下雪,因為,想往後歲歲年年,每個雪天都見到你。】

    傅謹臣從前看這些,想到的卻是,他將黎梔抱回傅家那晚,他下樓送醫生離開時,傅西洲溜進過黎梔房間。

    他上樓時,正好就撞到尖著從黎梔房間跑出來,裏哇哇著的傅西洲。

    “三哥,那臭丫頭咬我!”

    從前,看著這些,他嫉妒的發狂,以為黎梔和傅西洲是一對歡喜冤家。

    可現在再讀,他才讀懂。

    原來,從那麽早那麽早的時候,他的小姑娘心裏便已經有了他。

    “梔梔,你在聽嗎?”

    傅謹臣說了半天,不聽黎梔有任何反應,男人不覺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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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梔緩緩轉頭,“日記本呢?我看看。”

    傅謹臣握著方向盤的手略鬆開,日記本他當然也是帶著的。

    因為蘇婉雪人在醫院,他還要找蘇婉雪算賬。

    男人打開駕駛座屜,將日記本取出遞給了黎梔,又問道。

    “當年,為什麽要將它掩埋掉呢?”

    黎梔拿著日記本,眼底神略有些複雜。

    寫這本日記時,都不滿十八歲,日記本裏滿滿的心事,又酸又麻。

    藏著捂著,生怕任何人發現。

    可有一晚,家裏來客人,傭人臨時出了意外,上樓去給客人送茶。

    聽到了書房裏的談話,是傅政和客人在聊傅謹臣的婚事。

    提到好幾個雲城有名的名媛,客人末了說道。

    “這幾個後輩家世才貌都不錯,可咱們都是過來人,謹臣這年齡還是看容貌的。謹臣倒自己養了個頂頂漂亮的,怕是要看不上你安排這些了。”

    傅政聲音肅冷。

    “你說黎梔?若沒傅家收養,早慘死街頭了,傅家養一場就該知恩圖報,本本分分等著傅家給安排婚事,關鍵時候助力謹臣。若敢貪心不足,歪心思打到謹臣上,傅家也容不下了!不過謹臣拿當妹妹,也沒那個心思,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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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不好說,你還是多留意下吧,真有苗頭,也好及時理。”

    那個客人如此說道,他是白鎮霆,傅謹臣的幹爹,自然能手傅謹臣的婚事。

    黎梔站在門口,那時才十七歲的,害怕極了,怕被送走,再也見不到哥哥。

    也怕,傅家真給早早訂一門婚事,似這樣的份,是沒有回絕餘地的。

    逃回房間,打開屜,想將日記本燒掉,可終究是不舍得的。

    後來,連夜哭著跑上山,挖了個坑將日記本掩埋了。

    十七歲時的黎梔明明就已經知道,傅謹臣是天上月。

    他們份懸殊,他的權利都沒有。

    可後來的,怎麽就越來越糊塗了呢。

    想著婚禮上周慧琴的不滿,傅臻臻的謾罵,賓客們的奚落。

    黎梔覺得即便婚禮順利舉行,其實也是無法強融進他的世界的。

    黎梔著那本日記本,半響,終於翻開。

    傅謹臣以為是要檢查日記的真偽,然而,下一秒。

    人陡然按下車窗,冷風呼卷。

    伴著撕拉撕拉的紙張碎裂聲,是黎梔直接撕毀日記,丟出了窗外。

    吱嘎!

    傅謹臣急剎車,男人俊鐵青,傾用力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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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梔!你在幹嘛!?”

    然而,已經晚了。

    黎梔手中已經空空,日記本沒了。

    傅謹臣雙眸泛著一層薄紅,為了能及時趕回來,他其實也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雙眸刺痛,卻擋不住心裏鈍刀子割著般的疼。

    他撕毀的不是日記本,還有對他的

    可相比他此刻的心浮氣躁,黎梔清眸幹幹淨淨。

    了,心都灰了,還會在乎一本破日記?

    看著怒氣沉沉的傅謹臣,甚至好心角彎了彎。

    “傅謹臣,你連我們的婚禮都不在乎,卻在乎一本被篡改的日記?戲過了吧?”

    傅謹臣盯著滿不在乎的模樣,隻覺心肝肺都快被炸了。

    他擔心再跟在一起,他會忍不住吐

    男人甩開人,用力的拉開車門,下了車。

    可他方才車行很快,今夜風雪,寒風淩冽。

    日記早就已經被卷風散盡,不知蹤跡。

    傅謹臣朝後沿著路找了十幾米,隻撿到了掉在路邊雪地裏的封皮,以及零散的一張日記紙。

    男人拿出手機照明,眉目沉沉,正想打開手電筒再找找附近。

    就聽轟的一聲車響。

    他眼底一寒,轉果然見自己那輛邁赫閃著囂張尾燈拋下他,疾馳而去。

    頃刻間,山道隻剩下一片漆黑。

    四周冰天雪地。

    傅謹臣抬手額角,直接氣笑了。

    半響,男人才撥打電話。

    “派輛車過來,再帶隊人沿著山路把日記本的殘頁,一頁不找回來!”

    *

    黎梔到醫院沒多久,簡雲瑤果然醒了。

    霍硯白給黎梔拿了無菌服,帶進了ICU。

    簡雲瑤虛弱躺著,黎梔認識那麽多年,從來就沒見過這麽蒼白的樣子。

    簡雲瑤一直都是風風火火,活力滿滿的。

    黎梔間哽咽,不想哭哭啼啼,可眼淚卻忍不住的掉。

    “瑤瑤,你總算醒來了,我真的好怕好怕!”

    簡雲瑤彎了彎眼睛,艱開口。

    “傻瓜,你忘了嗎?我……我最會摔跤了,怎麽會有事呢?”

    從小也是被父母摔打,長大後又做武替,整天在劇組裏摔來摔去的討生活。

    可若不是生活所迫,又有誰是擅長摔跤和傷的?

    黎梔聽的心酸,抱著

    “你是不是傻啊!你當時幹嘛非要往上衝,你不是最嫉惡如仇的嗎?”

    簡雲瑤對周慧琴和蘇婉雪的厭憎,比黎梔也不遑多讓。

    要按平時的心態,這兩人要摔倒,隻恨不能上去補上一腳呢。

    可當時,簡雲瑤卻衝上去撞開兩人,自己跌了下去。

    黎梔想不明白,簡雲瑤眨了眨眼睛,虛弱卻斷斷續續的道。

    “我覺得蘇綠茶肚子的孩子有問題,好像是想自己摔掉,還想借機你婆婆的救命恩人……我怎麽能讓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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