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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勇那個王八蛋,竟然提前釋放了,還找到了。
這些年黎勇坐牢,他們婚卻沒離,黎勇賴在那房子裏不走,像噩夢重啟了。
高娟這些年過的也算逍遙,哪兒肯像從前一樣聽話?結果就被黎勇打了一頓,天沒亮高娟就跑了出來。
怕被黎勇找到,也沒別的地方去,就又來了醫院,和黎慕遠痛罵黎勇,誰知道黎梔個死丫頭竟然讓護工錄音了。
“看來你也見過他了?梔梔,你不能不管媽啊,你讓謹臣再把他弄進去!或者你現在住哪裏?你看你大著肚子沒人照顧你,媽也不放心,媽搬過去照顧你,好不好?”
高娟著手,一臉哀求,黎梔冷淡道:“我不需要你照顧,至於黎勇,他是按正常途徑釋放的,傅謹臣也管不著。”
“你個死丫頭!怎麽那麽心狠,見死不救啊!”
高娟厲聲,黎梔輕扯角,“我這人自私自利,也見死不救,這些都是跟你學的啊,你忘記了嗎?”
高娟一噎,顯然也想到了從前對黎梔的不管不顧,有時候還將黎梔推出去擋黎勇的火力,自己躲出去能點打的事。
知道黎梔是不會管了,又掙紮著要走。
黎梔道:“你撞傷了人,不能走,現在跟我去賠禮道歉。”
高娟跑了,難道要自己去給白星道歉?
黎梔可不想背這個鍋,而且,懷疑高娟跑出來的過程中,趁著張姐不備將錄音筆轉移或丟棄在了哪裏。
高娟一旦落單,肯定要去銷毀錄音筆。
這麽在意錄音筆,裏麵應該是錄到了什麽的,黎梔當然不能讓高娟離的視線。
高娟還要掙紮,被張姐按著,隨黎梔一起到了燒傷科所在樓層。
白星還沒診治好出來,黎梔正想去醫院保安室問問能不能調取監控,一道悉的拔影便從電梯裏出來。
是傅謹臣,男人不再是早上離開時的白襯黑西。
他換了黑襯,深灰的西裝,條紋領帶打的一不茍,通的矜貴卓越氣質。
已看不出一點早上戴著圍,凹家庭煮夫造型的痕跡。
白星傷,他倒是跑的夠快。
兩邊獻殷勤,也不嫌累得慌。
黎梔正想著,男人的影卻直直來到了麵前,黎梔沒反應過來,便被傅謹臣牽住雙手,帶進了悉的懷裏。
他嗓音急迫,“燙傷哪裏了嗎?”
男人說著,眸已迅速掃過黎梔周上下,見好似並沒任何不妥,他俊微沉。
“不是讓你先別單獨出門嗎?芳姐和保鏢已經過去了,你倒自己出門了!怎麽總那麽不聽話!”
傅謹臣自帶迫力,沉下臉時,能輕易將公司四五十歲的高管訓哭。
但此刻男人深眸中毫不遮掩的關切,還有言辭中比訓斥更多的無奈,卻弱化了他的冷肅,反倒多了幾分真流的焦躁。
好像他眼裏隻有,也隻為而來。
這樣的傅謹臣,有點人。
黎梔心頭了下,似平靜湖水被強行丟了一塊石子,不管不顧的掀起些許漣漪。
抿著,“我沒事,你先放開我。”
周慧琴瞧見這一幕,卻蹙眉。
“我記得我打電話說的是星星為救黎梔被燙傷了!而不是黎梔傷了!星星還在裏麵急救,都暈倒了,現在也沒出來,謹臣你關心是不是也關心錯人了?”
傅謹臣沒放開黎梔,攬著,衝周慧琴道。
“您不也說了,星星已經在裏麵讓醫生救治了,我也不是醫生,怎麽關心?現在衝進去給醫生添嗎?”
周慧琴一噎,緩了口氣才道:“那你也該關心下星星到底是怎麽傷的吧。”
傅謹臣點了下頭,“自然,我讓陳庭查監控去了。”
周慧琴說白星是救黎梔的傷,他總得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陳庭這時落後一步過來,“總裁,監控調出來了。”
陳庭將平板遞給傅謹臣,正是那段在住院樓前高娟衝出來,差點撞上黎梔和白星的視頻。
傅謹臣看完,抬眸掃向一旁站著的高娟,眼神淩冽。
高娟渾一哆嗦,辯解道:“我沒看到白小姐站在那裏,再說,最後也是自己撞上來的,我也摔倒了,我也被燙傷了點……”
說著擼起袖子,手背上確實有一小片燙傷,起了水泡。
當時大部分湯水都倒在了白星的上,可見白星燙傷應該嚴重的。
傅謹臣眉目微沉,眼神愈發失去了溫度。
高娟了脖子,臉發白,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周慧琴又冷聲道:“我看就是故意的,說不定是和黎梔串通好了,就往星星上撞呢,不然能早不跑出來晚不跑出來?”
黎梔抬眸看著周慧琴,“那我還能算的,提前就知道白星會自己往上衝?”
周慧琴理所當然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星星的格本來就是善良的過分,舍己為人,當年對謹臣也是這樣的。”
黎梔抿閉了,算多。
周慧琴明顯對白星有很深的濾鏡,不過濾鏡傅謹臣也有,他該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
黎梔不覺抬眸看向傅謹臣,男人卻神清冷,衝周慧琴道。
“梔梔不像你,會拿自己孩子不當回事。”
周慧琴臉一陣難看,被傅謹臣這樣當眾頂撞,有些下不來臺。
好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周慧琴拿了手機,走到一旁接電話。
不知是有急事,還是看出傅謹臣是完全護著黎梔的,不想留在這裏氣。
周慧琴著電話,快步離開了。
黎梔將高娟搶了錄音筆的事和傅謹臣大致說了下,傅謹臣吩咐陳庭。
“去查下走廊和電梯監控,看看將錄音筆丟在了哪兒。”
高娟聞言臉一陣灰白,神也無比慌起來。
這時,白星也結束治療被推著出來了。
已經清醒了,隻是臉很差,服被剪開,口到脖頸的位置纏上了紗布,外麵蓋著件病號服。
看到傅謹臣,眼眸潤,想說什麽卻又顧忌的看了眼被傅謹臣擁著的黎梔,飛快低了頭說道。
“謹臣,梔梔,我沒事兒。當時那種況,我上去攔著人是應該的,你們不用有心理負擔。”
說完才揚起頭,出一個蒼白至極的笑。
黎梔瞧著這樣的,心裏更瘮得慌了,若真的是誤會了白星,白星當真天這樣也就算了。
可若白星都是裝的,那白星這麽做就都是為了挽回傅謹臣對的信任。
那這人對自己太狠了,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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