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鎮。
一位眉發皆白的老者出現在大街上。
他這些年曾暗中調查多次,最終才終于知道了自己家鄉的位置。
“可是……到底哪里才是我曾經的家呢?”
老者落寞地抬起頭。
以他現在的年紀,父母肯定早就不在了。
像自己這種連名字都沒有的人,恐怕長青鎮中本不會有人認識自己。
“拜見赤炎劍仙!”
就在這時,一位拿著折扇的俊俏書生躬行禮。
嗯?
赤炎劍仙眼中殺機凌冽。
他這一路走來收斂了全氣機,按理說,絕無可能被陌生人認出來。
除非……一直有人跟著自己!“你是鬼書生!”
赤炎劍仙沉聲道。
上位宗師境不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而宗師之中,唯有三大奇人之一的鬼書生,有這種追尋千里不被察覺的能力。
“劍仙請過目!”
鬼書生泰然自若。
他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枚晶瑩的玉石,意志之火催下,有火閃爍。
“這是映月石,之前在斬殺一名大盜后,無意中發現的”映月石?
赤炎劍仙目閃過。
他聽說過這種東西,這是一種數量極的石頭,傳聞在月華強盛之時,能自銘刻周圍發生的一切。
意志之火燃燒,映月石閃爍著重重影。
皎潔的月下,映照著一座古樸幸福的小山村。
里面農夫們的笑容無比真切,赤炎劍仙甚至能看到他們發自心的滿足和喜悅。
當晚,小山村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朝元!”
赤炎劍仙本來沒有看出什麼頭緒,可在那道影出現的瞬間,他瞳孔劇烈收起來。
“這位大人,您是迷路了吧?”
樸實的村民看到朝元名貴的服飾,有些自慚形穢地了臟兮兮的手。
“來!進來歇歇吧”見到有人落難,村民們十分熱心。
“嗯”朝元隨一戶人家走茅屋,自顧自地喝了一杯水。
就在這時。
外面有人抱著小孩走過,臉無比焦急。
“姬大哥,你們要去哪?”
這間農戶關切道。
“小玉發了高燒,俺現在要去找醫師!”
天生劍骨!朝元本是無意一瞥,卻霍然站起來。
他一把將渾赤紅的嬰兒搶過,眼神變得灼熱起來。
“如此璞玉,不該埋沒在這種地方”見到姬姓壯漢要沖過來,他鄙夷地將其一掌鎮殺。
“還我孩子!”
“夫君!醒醒!醒醒!”
一位溫和的婦人沖了過來,在看到這驚天變故后,發出無比凄厲的喊聲。
不管不顧地瘋狂沖向朝元,想第一時間保護柱自己的孩子。
“你干什麼?”
“怎麼可以打人!”
“放開孩子!”
朝元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以至于這間屋子的主人并沒有發現姬姓壯漢口出現了巨大的凹陷。
他義憤填膺的站出來,可迎來的確實死神的收割。
“聒噪!”
這一夜,小山村染。
為了以絕后患,只有那個男嬰活了下來。
翌日。
一位在大城求學的孩回到山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他翻遍了所有角落,最后才在某找到了這塊瑩月石。
他崩潰了。
帶著這樣的仇恨長大,他長為一名大盜。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找到兇手,卻全都失敗了。
直到一個月前,他死于鬼書生之手,心中依然還牢牢刻印著仇人的影。
滴答!赤炎劍仙渾抖起來。
他老淚縱橫地握拳頭,額頭青筋瞬間暴起。
“他殺了我的家人!”
“我姬玉!”
“我有名字啊!有名字……”赤炎劍仙發出像野一般的聲音,然后他冷冷抬起頭,目通紅地看向了鬼書生。
“劍仙閣下,你該不會為了一個大盜斬殺我吧?”
“要知道,若不是這顆映月石,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世”“我就算有過,但也罪不該死!”
鬼書生心頭咯噔一下,額頭冒出麻麻的冷汗。
“滾!”
當赤炎劍仙嫌惡地吐出這個字時,他長長舒了一口氣,無比狼狽地轉離去。
“這就是上位宗師境的恐怖嗎?”
“這赤炎劍仙好像比一般的上位宗師境還要強!”
“還好我賭對了!”
遠,鬼書生放飛信鴿,心有余悸地抬起頭。
無雙城外。
大河奔流不息。
此時朝元渾染,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蘇塵!你還不手嗎?”
似乎被到了極點,他氣急敗壞的嘶吼道。
什麼意思?
河底淤泥中的樹人和小船中的雨師妾莫名其妙的抬起頭,眼中閃過濃濃的疑。
手?
人家冠軍侯剛被你追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難道——樹人和雨師妾霍然一驚,心中已然猜到了真相。
“這竟是一出苦計!”
“朝元和蘇塵早就聯合了,目的就是為了引出這冰無痕!”
“我們都被他們騙了”兩者心神震,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提前出手。
就在剛才,他們見到冰無痕和朝元狀態都明顯低落時,心中已經蠢蠢了。
“侯爺!”
朝元不按常理出牌讓蘇塵陷了被。
眾多宗師驚詫莫名,紛紛用震驚的眼神看向他。
“我確實答應過與他合作”“如今冰焰國大舉境,冰無痕的威脅還在朝元之上”“不過現在,這兩人都必須死”蘇塵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機。
在他看來,一旦錯過今天這個機會,恐怕自己很難有翻之日。
什麼!斬殺朝元和冰無痕!眾多宗師目瞪口呆。
這其中任何一個都是極為難纏的角,更別說畢其功于一役,將兩人同時斬殺了。
一時之間,其中有不人甚至懷疑蘇塵在天人說夢。
“走吧!”
他和伏羲對視一眼。
然后用眼神示意這些宗師,暫時停留在這里。
朝元和冰無痕還沒有在絕對的平衡,只有自己加進去,才能讓兩人相互制衡的同時又不至于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