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蠱!”
邪醫黎萬愁匆匆趕來,眼中出一抹駭然神。
這門蠱乃是三大奇人之一惡千星的獨門絕技,現在看來,此人竟是屬于雨師妾麾下。
“赤炎劍仙自真靈的極境一擊,正是因為有人找到了記錄當年慘案的瑩月石,此人,是曾經的狀元郎鬼書生,恰恰也是三大奇人之一……”蘇塵沉聲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剩下的奇人之一棋不語,恐怕也效忠于雨師妾。
“我需要伏羲大人配合,行我自創法,封絕十三針!”
黎萬愁看向伏羲。
如果這門陣法功施展并配合伏羲的陣道神紋,倒是可以暫時封住天殘蠱的高速移。
一旦確定其位置,就能將其功取出來。
“太好了!”
赤君喜極而泣。
他張地站在一旁,在看到伏羲和黎萬愁默契配合后,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這蘇塵手下的能人實在是太多了,盡管黎萬愁只是宗師之境,但他卻聽過邪醫的大名。
啪嗒!一條丑陋的黑蠱蟲在地上蠕,上面還沾染著婦人的跡。
“不要妄!”
黎萬愁看到赤君憤怒地想要將其一腳碾碎后,急忙阻止道。
他小心掏出一枚玉盒,將天殘蠱用竹簽慢慢撥了進去。
“你母親還有天殘蠱產下的蟲卵,這才是天殘蠱的真正可怕之!”
黎萬愁的目極其凝重。
雖然婦人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但若是這些蟲卵長起來,恐怕連神仙都將束手無策了。
什麼!赤君的心再次墜落了谷底。
他目眥裂地握拳頭,突然在地上瘋狂磕起頭來。
“蘇兄,只要你能救我母親,讓我做任何事都可以!”
赤君痛哭流涕,他知道自己實力還是太過弱小,如今只有蘇塵能幫自己。
可對方連氣運都不在乎,難道真的會全力出手嗎?
憑良心講,蘇塵能不遠萬里將母親接來并取出天殘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起來!”
蘇塵搖搖頭。
這種痛苦他自然能清晰的應到,曾經蘇家滅門時,他甚至比赤君還要瘋狂。
“這件事還要靠你!”
他眼神十分篤定。
雨師妾冒著巨大的風險要挾赤君,想必定不會輕易要婦人的命。
甚至十分清楚,這位一手將赤君拉扯大的娘親就是他最大肋。
雨師妾到底想從赤君上得到什麼?
伏羲沉著。
傳國玉璽已碎,赤君的一氣運完全靠國主之位吊著,甚至連調都無法做到。
對于雨師妾這樣的存在來說,赤君這枚棋子應該廢了才對。
“將和你說過的話仔細回憶一遍……”伏羲認真道。
“……”赤君站了起來。
他知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因此將從一開始見面到中間的每個細節都事無巨細說了出來。
“赤松子的脈……”為上古真仙赤松子的道,如果真的只是有所淵源,雨師妾又何必如此?
“先天三十六卦!”
陣紋顯現,雖然大荒之力封了九九的力量,但依然可以憑借其找到一模糊的線索。
“赤松子!”
伏羲眼中大盛起來。
在他的提醒下,就連蘇塵也看出了端倪。
“嗯?”
赤君出迷茫的神。
或許是當局者迷,他還并沒有悟到這三個字的含義。
“你就是赤松子!”
伏羲悠悠道。
“難怪在第一次看到你時,我就有種悉……”“你的真靈原來還存在啊!老伙計看來你也不蠢,到底還是留了一手”“嫁大道!哼!掠奪的道果肯定并不完整……”上古真仙赤松子!上古人皇之師!除此之外,他也曾是伏羲的至好友,在上古時期,更是經常一起論道的存在。
“我是赤松子?”
赤君目呆滯。
從伏羲口里,他第一次聽到了‘天降異人’、“封印記憶”等詞匯。
而這些,全都是雨師妾明明知道卻故意沒有提及的。
“封印記憶并不是壞事,恰恰相反,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機緣”“只有一張白紙的記憶,才能更好融這個世界”“我之所以覺醒守護之道,其實最關鍵的反而是這一點”伏羲唏噓著。
“這麼說來,上古時期,雨師妾曾是我的道?”
赤君生出莫名的荒誕。
若自己真的是赤松子,雨師妾為什麼會這樣對他?
“聽說過母螳螂沒有?”
“當食不充足時,母螳螂就會吞噬公螳螂,以此來繁衍后代”“嫁大道相比于母螳螂,殘酷了何止萬倍,你曾經的真靈和道果之所以破碎,就是因為太過信任雨師妾……”嫁大道!赤君不自打了個冷戰,只覺突然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時刻窺視著自己。
“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要找的,正是赤松子的伴生至寶煉仙壺,其中肯定封藏了他部分殘存的道果”“一旦吞噬這些道果,雨師妾甚至能更進一步,到時候可進可退,就算爭奪不到赤炎國的氣運,也可以有更大把握謀劃其他的大荒”嘶~這是趕盡殺絕,本不留任何一余地啊。
黎萬愁一臉駭然。
他雖然還不清楚這道果是什麼,但僅僅看伏羲的描述,這嫁大道就惡毒到了極點。
曾經害死道不說,甚至連其殘存道果也不放過。
道果與真靈息息相關。
一旦道果泯滅,赤君將直接為活死人。
煉仙壺?
赤君眼中出一抹迷茫。
在他的記憶中,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咳咳!”
就在這時,婦人終于悠悠轉醒。
“娘!”
赤君跑了過去,將母親小心翼翼扶了起來。
“兒,這是哪里啊?”
“娘!這是無雙城,之前您昏倒了”……蘇塵、伏羲、黎萬愁默默退了出去。
“來人,送一份米粥和食過去”蘇塵招呼侍,示意赤君和婦人所在方向。
原來他就是赤松子!他心中驚嘆,僅僅只是赤炎國,藏的就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