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見過不要臉的,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
他們一邊針對講義氣,還一邊攔截江亦清的生意,自己去賺這個錢,這麼缺德的事他們也做得出來?
“原來我辛辛苦苦這麼久,竟然是為了你們做嫁!”江亦清咬牙切齒,說這話的時候他牙齒都在打。
太生氣了,怎麼會這麼生氣?
靠!這事擱誰上能不生氣?
江玨不是一向都清高嗎?他平日里裝得這麼高高在上,怎麼也做得出這麼下賤的事?
滿肚子火氣的江亦清怒聲說道:“你們還要不要臉?一個個躲在我背后竊取我的果,江玨這些年掙的錢就是這麼得來的吧?”
吳揚說:“江家主還有心思管我們東家的錢是怎麼賺來的,看來你還不至于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你們不是一直想把我當猴子一般耍著玩?怎麼可能讓我淪落到那個地步?呵,我早就該想到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人會在背后算計我,結果卻是在為你們做嫁。”江亦清自嘲。
想想自己這些天頂著傷也要四奔波,為家族謀取一份生計,結果卻得到這樣的回報,他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可是就算生氣,又能如何?
江亦清已經被耍了,這就是事實。
想到這里,江亦清下心中的憤怒:“這件事,你們也賺了不便宜,竟然沒打算要我死,是不是應該放我一條生路。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我已經夠了,我不想再過上這種日子,他究竟想要我怎樣,也該給一個準話。”
吳揚說:“你想要活命就直說,我們可沒想過讓你活。”
“那你們現在的做法是什麼意思?”江亦清質問。
吳揚說:“你們耍猴的時候不就是一直吊著它?”
“我是人,不是猴。”江亦清咬牙切齒。
吳揚:“不是差不多嗎?猴子還尚且能有個人生自由呢,江家主現在可比猴子不由己多了。你想要跟我們談判,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談判的資格才行。如今的你在我們眼里什麼都不是,我們為什麼要給你一句準話?就算不給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一個無關要的跳梁小丑罷了。”
“你——”江亦清氣得沖上去,拳頭都邦邦的,想手。
但,他還沒有這個機會。
因為吳揚后的護衛已經把江亦清攔下來了。
現在的他連靠近吳揚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是接近江玨了。
“江家主想手嗎?不如看看你現在的境吧?我邊的人,隨便一個就能把你放倒,你真的要跟我們的人手?萬一有個好歹,我可不會送你去醫院。”吳揚冷哼。
江亦清氣歸氣,可看看四周,一個個人高馬大,還真的不敢對這群人手。
船那邊,水手已經分裝好今日剛剛打撈上來的海鮮。
江玨喜歡吃新鮮的東西,水手就把海鮮給了江玨的其中一個下屬,對方拿了之后立刻開車朝莊園的方向去了。
理好了這邊的事,江玨才緩緩轉過。
傍晚時分,晚霞十分艷,落日的余暉打在江玨的上,他什麼也沒說,卻莫名給人一種強大的迫。
吳揚辱完了江亦清后快速走到江玨邊:“東家,理好了。”
“嗯。”江玨淡淡回了一個字。
吳揚看了一眼江亦清,問:“他如何理?”
“別臟了手。”江玨只回了四個字。
如何理?
江亦清招惹了當地的蛇頭,就算他們不手也會有人去找江亦清的麻煩,本就用不著他們出手。
江玨要走。
江亦清卻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江玨離開!
“你站住!”江亦清激地住了他。
江玨并未理會。
江亦清憤怒地說:“江玨,你給我站住!你不是一向都很要臉的嗎?你做出這麼下作的事卻什麼也不說就想這麼轉離開?”
“下作?”江玨勾起角,回頭,看著他,眼神恐怖極了。
江亦清卻毫不害怕:“難道不是?我之前就在奇怪,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也不做,眼睜睜地看著我離開江城,看著我苦心經營到最后搶走我的一切,你難道下作?你明明可以直接殺了我。”
江玨:“你也可以直接去死。”
“開什麼玩笑?”江亦清被這話給氣到了。
他是落魄了,但卻不是腦子進水了。
他怎麼可能傻乎乎地去死?
他怒視著江玨:“我不可能聽你的,就算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了,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拉下水,我不可能讓你好好的活著。”
“你若是有這個本事,大可隨意。”江玨聲音很冷清。
江亦清說:“我若是沒猜錯,我當初能夠順利逃走,你其實也出了一份力吧?你一定知道是誰在背后幫了我,卻選擇視而不見,你猜,如果我將你也拉其中,柳京科會怎麼想?”
“你放什麼狗屁?”吳揚罵他。
江亦清說:“江玨的能耐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相信柳京科一定也在懷疑為什麼一直監視我的你們,在我逃跑的時候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究竟是信息不夠準確,還是有心將我送走,他也在疑吧?”
“有些時候,有些事,就算不是你們做的,只要我想栽贓到你們的上,就很容易。”
這個計劃若說十分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從江亦清一開始算計好裝病逃離的時候就已經想到自己接下來有可能要面對的局面了,所以在計劃這一切的時候江亦清就留下了后手。
為江玨增加嫌疑,讓他為嫌疑人。
一旦跟江玨扯上關系,就算江玨不想承認,也得被抓起來好好拷問一番。
運氣好,還能將所有的矛頭都推卸到江玨的上,就算做不到,也能讓他引起一。
今天江亦清來找江玨,也不是來的,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照片已經被人拍下來了,一旦江亦清今天無法活著離開,就會有人把照片發給柳京科,而江玨則是會擔負上一條人命。
江亦清冷哼一聲,抬頭,一臉嚴肅的說:“我今天來找你們,就是想好好跟你們談一談,但看樣子,你們并不是一個愿意跟我坐下來好好聊的人。”
“你們找當地的蛇頭報復我的事,我全部都記下了,這一切,總該是有人要償還的。”
留下一句話之后,江亦清氣呼呼地轉過,要走。
吳揚看著他那殺氣騰騰的背影,約有幾分不安。
“東家,要不要派人理掉他?”吳揚說。
江玨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上了停在附近的車子。
吳揚有些看不懂江玨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但他既然不開口,那也就是意味著不想跟江亦清浪費時間,吳揚只能就此作罷。
至于江亦清離開后沒多久就被當地的蛇頭請去做客了。
對方似乎是害怕江亦清會報警,特意把江亦清抓走好好敲打一番,恐嚇加威脅,把人關了一整天才放走。
被抓的時候江亦清可什麼也沒說,雖然憤怒,但也沒有和當地人發生沖突,忍氣吞聲回到龍門分舵之后召集了一些人手,和對方打了一架。
據說雙方斗毆的事鬧得還大。
但因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沒人敢鬧到明面上,都是背地里打個你死我活。
最后還鬧出了人命。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將這件事捅出去。
江亦清還以為自己厲害呢,結果都被人打到家了,就連魏盈和江啟都沒能逃過一切,被一群小伙子掌摑了一番,江啟子差,也沒能逃過一劫,不過他可比其他人幸運多了,魏盈健壯,挨打的時候得最大聲。
夫妻兩人都知道這些人是江亦清招惹來的,把所有的不滿和怨恨都發泄在江亦清的上。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魏盈捂著臉坐在偌大的客廳哭訴:“你看看你都招惹了什麼人?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太招搖了,我們現在是逃犯,能不招惹的人就不要招惹,你倒是好,直接把人得罪個干凈,都找上門來了,再這麼下去都不用江玨出手,我們的小命就要代在這里了。”
江啟也很生氣:“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人?這幾日是錢錢沒掙到,怎麼就得罪了這麼多人?”
魏盈:“你老實代,你在外面都干了什麼?”
江啟:“這里還是安全的地方嗎?等會還不會還有一群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吧?”
夫妻兩人真的是被打怕了。
他們怎麼會想到江亦清在外面忙碌了這麼久一分錢沒賺到還倒一筆錢也就算了,還招惹了這麼兇殘的一批人。
江亦清說:“這些都是當地的龍頭,我們之前開公司的時候搶走了不他們的資源。”
“咱們不是沒賺到錢嗎?”江啟不解。
江亦清說:“我們是沒賺到錢,但是江玨賺到錢了。同樣是姓江,他告訴當地的蛇頭,跟我們是一伙的,我才是他們的老板,所以當地的蛇頭看我不順眼,才來找我的麻煩。”
“你是在開玩笑嗎?江玨怎麼會做出這麼缺德的事?他還是人嗎?”江啟還有些不相信。
江亦清回答:“我沒有欺騙你們,事就是如此,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親自去調查。”
江啟氣得不行:“他平日里不是會裝的嗎?他哪來的臉?他堂堂本家出生的大爺,怎麼可以做這麼骯臟不流的事?難怪這些日子你是一分錢沒撈到,原來這生意是讓江玨給全部撈走了!”
把生意全部搶走也就算了,江啟咬咬牙尚且可以忍一忍,可這江玨在外面四招惹人,還把他們一家子推出去當替罪羔羊,這種事江玨也做得出來?
“我真是要被這個混蛋給氣死了,早知道當年我就應該多派一些人把他找出來,讓他去死。”
“都怪我都沒有斬草除,所以才留下這個禍害!”
以往只有他們找江玨麻煩的份,現在倒是好,素日里那麼會裝的江玨也學會了那一套見不得人的手段,得罪了那麼多人,這等于斷了他們的退路。
國外的就業市場本就不如國,江亦清能在國外生存就已經很不錯了。
本來就是一名逃犯的份,只能姓埋名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可以翻的生意,都被人搶了,這樣他們還玩什麼?
干脆抹脖子算了。
江啟已經擺爛了:“眼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跟江玨同歸于盡。”
“你膽子這麼大那你自己去。”魏盈可不想去死。
江啟卻訓斥:“你以為自己還能茍且生到什麼時候?江玨難道只是針對我一人嗎?他要的是我們所有人都去死。”
“既然江玨還沒有殺手,那就意味著我還有機會。我卡里面還有一些錢,省一點,后半輩子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能食無憂。”魏盈回答。
可不嫌自己的命太長。
如果可以,魏盈倒是希自己可以活久一點,還想多過幾天好日子呢。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的奢。
隨著江亦清被當地蛇頭報復之后,他們開始過上了東躲西藏的生活,基本上都不敢晚上出門,怕大晚上在馬路上被一群陌生人蒙上頭打一頓。
可白天他們也不敢出去,一個個都是逃犯,被曝幾次之后,他們不管去到哪里都戴著口罩。
龍門殘余的勢力跟著江亦清,本以為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可以重新帶著龍門的人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他們都開始后悔跟著江亦清了。
錢錢沒撈著,權也沒有,還得罪了一大批人,日子不得安穩。
龍門的人都覺得跟著江亦清還不如自己隨便找個事做,至不用擔心會被當地的蛇頭報復。
而且江亦清還是一個罪犯,一旦國的人出國抓捕江亦清,他們這些跟江亦清來往切的人都會到影響。
于是,龍門殘存的勢力都在考慮跟江亦清斷絕來往。
這樣的事江亦清其實也早就猜測到了。
他的機會不多,把握住了,那就能東山再起,把握不住,那就是敗名裂眾叛親離。
江玨可真是有手段啊,明明沒有耗費多力氣,卻能讓江亦清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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