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點點頭,“已經送了,大小姐今天去參加六公主的賞梅宴,等回來應該就會接到,不過大小姐還會理小姐嗎?”
慕容蕊哼道:“不是一直都菩薩心腸麼,如今這麼多天過去,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落魄至此的庶妹?”
母二人如今的境,那可是糟糕至極。
這邊除了的巧兒,其他人全部都被換了一遍,娘那邊也是,多年的經營基本上被摧毀地差不多。
慕容蕊心里的懊惱真是不用說的。
慕容妤的馬車這會才剛剛抵達慕容府。
“回去就好好歇著,明日我要過去王府,讓栓子趕馬車就行。”慕容妤下了馬車,跟姬承玄說道。
“讓奴才跟著吧,奴才無礙。”姬承玄表忠心道。
慕容妤看了他一眼,也就道:“那我就不管你了。這冰天雪地的,你屋子里的被子可還暖和?”
“小姐哪里用得著問這個,給他送過去的全是今年新下的棉,暖和著呢。”阿蠻說道。
“那就好。”慕容妤看著姬承玄:“有什麼需要,就說一聲,府上還不至于缺你一人的吃穿用度。”
姬承玄作揖道:“奴才多謝大小姐!”
“回去休息吧。”慕容妤頷首,然后帶著阿蠻阿梅進府。
姬承玄目送大小姐進府,這才跟栓子一塊把馬車趕到偏門這邊來,卸了馬車,又把馬兒送到馬廄給它喂了草,姬承玄才回了自己的偏房。
沒一會兒,廚房那邊的人就給他把膳食送過來,這大冷天的這些膳食還是溫的,而且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壺熱騰騰的牛。
姬承玄吃著飯菜,吃完就倒牛喝,那鷙的眉眼劃過一抹得意與嘲諷。
看吧,這就是討好大小姐的好!
慕容妤可不管這廝什麼想法,回了院子就人給王府那邊送了拜帖過去,明日再過去看安。
阿竹就把二小姐送來的信件遞上來。
“還敢送信過來?”阿蠻冷哼道。
慕容妤出門溜達了這麼久,也有些累了,靠在貴妃榻上說道:“打開看看說什麼。”
阿蠻就打開信件看了一下,將信上容念了一遍,才說道:“這是在給小姐你低頭認錯?”
慕容妤眉眼不,慕容蕊的意思清楚,這差不多就是在給道歉認錯低頭。
這是知道自己被霍夫人記恨上了,所以想要挽回姐妹。
可這門親事就是慕容蕊算盡心思的,慕容府就是順水推舟如所愿而已,只不過這輩子,沒有先嫁過去當馬前卒,慕容蕊大概是沒法過得跟上輩子那樣滋潤了。
過去看就大可不必,彼此也沒什麼好說的,慕容妤也不大想看到慕容蕊那張戲子臉。
“姐,娘讓我們今晚上過去用膳。”慕容錦剛從主院那邊過來,笑著說道。
“你這兩天都不見人影,是做什麼去了?”慕容妤沒好氣道。
“我可沒有閑著,你不知道我這兩天多忙。”慕容錦坐下來拿了糕點吃,說道:“哪來的糕點,還好吃的?”
“六公主給的。”慕容妤應了句,又問道:“你這兩天忙什麼?”
“爹我去大理寺幫忙,我這兩天吃住都在那邊,今兒這才得空回來呢。”慕容錦吃著糕點道。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