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只能應了聲引著去了蘭苑。
「這院子好的啊,我還以為你們王爺要安排我住馬廄呢。」
韓若青看了看四周圍,還滿意。
這院落又大又寬闊,充足,還種了許多的花花草草,假山怪石嶙峋,一座白小橋橫而過,下方游魚輕躍,看著就舒心。
韓若青抬頭,發現四的屋檐角落,樹丫高枝兒都懸著銅製的鈴鐺兒,風吹過叮噹作響,聲兒清脆悅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聽久了有些暈眩之。
「王妃,屬下告退。」
侍衛的聲音傳來。
韓若青回了神,挑了挑眉:「等等,這院子乍看還不錯,可你們方才為何都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樣,是不是這院子有什麼不妥之?」
幾個侍衛猶豫了片刻,其中一人抱拳上前應聲:「其實這院子也沒有什麼,只是王妃夜半時分不管聽到什麼聲兒或者看見什麼都不要出門,便能平安度過。」
嗯?
韓若青皺眉:「把因由說給我聽聽?」
幾個侍衛再次言又止。
韓若青兩手一攤:「放心,我又不會為難你們,我就是好奇而已,不然我現在還得去找你們王爺的麻煩,到時候他不高興,那還不是得收拾你們嗎,是吧?」
瘦侍衛應聲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前面三位王妃都是住在這裡,都不曾活過半年就香消玉殞,第一位王妃跌落池子淹死了,第二位王妃得了不知名的重病藥石無效死了,第三位王妃最是離奇,仵作說是嚇死的……至今也沒有定論。
後來府中人說能在夜半時分聽到這裡有琴音,還有說話聲,巡夜的侍衛來瞧,也有不瞧見一抹白影在這裡舞的,嚇得不人都不敢往這邊來。
孫姑娘勸王爺請了一位高僧過來做法鎮這裡的邪祟,現在院子里到懸掛的銅製鈴鐺便是高僧布下的法陣,上頭每一隻都鐫刻著經文,現在風平浪靜的多了,據說是將邪祟鎮在了這座院子里,只要夜裡聽見什麼或者瞧見什麼不開門,便不會有事。」
哇,這麼刺激!
韓若青眼睛一亮,來了興緻,暗的興了。
想著以往,殺過那麼多人,執行過那麼多恐怖腥的任務,可唯獨沒有見過阿飄就穿越了,難不這一回有機會與阿飄零距離接一下?
「王妃?」
幾個侍衛見韓若青不吭聲,還以為嚇壞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厲墨寒本來就沒打算讓韓若青進門的,沒想到韓若青不僅把門炸了,還以一人之力讓白井巖和孫敏敏都遭了罪,厲墨寒還在氣頭上,哪裡有給另外安排住啊?
只要厲墨寒沒開口另做安排,他們這些小嘍啰也不敢造次啊。
韓若青回了神,勾了勾:「這樣啊,那沒事,我今晚就住這兒了。」
聞言,幾個侍衛驚的瞪圓了眼睛。
韓若青了懶腰:「既然你們王府鬧鬼,怎麼王爺也沒有搬家?」
侍衛正道:「王爺說了不信鬼神之說,而且他也從未聽到什麼琴音,也不曾看到影,王爺覺得心正則無邪,若不是孫姑娘說害怕,王爺也需要時常出城辦事不在府中,怕是王爺也不會同意請什麼高僧來府中布陣驅邪的。」
這麼說,就是為了佳人寬心?
韓若青輕嗤了聲,轉推門進了正廳,一個人都沒有。
不高興的回了頭:「讓我住一個鬼屋,我是無所謂,可好歹我也是王妃吧,你們不是應該安排幾個婢給我用一下麼?我現在想泡澡都不知道浴桶在哪裡!」
窘!
有侍衛立即轉跑了出去。
不到片刻,有兩個丫鬟一臉的不悅跟在後頭進來了。
「奴婢參見王妃,奴婢是香草,奴婢是藍月。」
兩個丫鬟明顯的不想到這鬼院子來,可厲墨寒也沒再趕人,們只能忍著了,但確實沒把韓若青放在眼裡。
韓若青回頭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兩丫鬟沒把自己當一回事。
不過也不介意,反正不給找茬兒也能相安無事。
韓若青開了口:「幫本王妃準備沐浴更。」
香草睨了一眼,忍不住道:「王妃,這到森森的,奴婢勸您還不如趕關門進去睡覺,明日一早再沐浴呢。」
藍月也重重的點頭:「就是,馬上就天黑了,奴婢也不敢待在此,王妃,你還是忍著點兒吧。」
說著,兩丫頭互看了一下,使了個眼,轉就要往外走。
。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