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裴厲川，像風，像。

夏喬心頭湧起一奇異的覺，如果戴了心臟計數，一定能發現的心臟跳得無比的快，且蔓延出愉悅快樂的信息素。

夏喬彎起角笑，「好啊！你坐好，我給你畫一張。」

夏喬放好畫紙，半坐在凳子上，著炭筆沙沙沙的劃下第一條線條，一開始只是一個廓，漸漸的，他的眉眼，鼻子還有薄躍然紙上，組合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素描講究明暗和層次，要依靠細節來提現立和空間。

夏喬聚會神，不斷的調整細節，裴厲川也很配合，安安靜靜的彷彿真的是一尊石膏像。

夏喬有點不忍心，「裴厲川，你要是累了就一下。」

「沒關係嗎？」男人問。

「沒關係！」夏喬搖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裴厲川的臉為什麼那麼清晰，清晰到就算不看，也能無比細緻，一不錯的全部畫出來。

裴厲川嗯了一聲，推著手圈靠近夏喬，看著繼續下筆。

大的廓已經畫好了，剩下的就是眼神和細節的補充，但是夏喬只是低頭畫畫，並沒有繼續看他。

裴厲川偏眸，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用看也能畫出來？」

夏喬邊畫邊回答：「嗯，你的臉在我腦海里，很清楚。」

畫得專註，等了好一會才一下停住筆尖，向裴厲川，眼瞳裡帶著幾縷尷尬：「那個……我的意思是……我剛才……」

「嗯，我知道了。」裴厲川聲音淡淡的，但莫名的似乎帶著幾分喜悅。

夏喬擰眉，他知道什麼啊？

「快畫！」裴厲川催促。

夏喬只好斂起心神，繼續完。

大約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夏喬才是拍拍手，滿意的道：「不錯不錯！真的完！」

裴厲川看了一眼，發現這張畫里的自己跟之前那張又不同。

臉還是那張臉，但氣質明顯的和了很多，特別是眼神，之前那張畫里的眼神偏冷，而這次卻是多了幾分暖意。

裴厲川沒說滿不滿意，只道：「走吧，我要去鍛煉了！」

夏喬哦哦兩聲，放下筆，跟著一起出去。洗手的時候，夏喬看手臂上紅紅的一片，頓時覺得有點疼。

也是奇怪了，剛才畫畫一點都不疼，現在倒是氣了。

夏喬洗好手出來，裴厲川已經自己去了健室，走樓梯下樓去找人，在一樓卻是被小荷攔住了。

「小荷，你有什麼事嗎？」夏喬對小荷其實沒有多大的敵意，是裴厲川的護工，能幫著照顧裴厲川，求之不得呢！

但是早上，被小荷燙傷，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夏喬心裡都有點不舒服了。

小荷抱著換洗的服，委屈的看著，「太太，我早上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啊！」

「我沒有怪你啊！」夏喬眨眨眼，不點不懂小荷這個開頭是要幹什麼！

小荷聽這樣說，咬咬，眼眶一下紅了，「太太，裴先生是要把我換掉，你能不能幫我求求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裝了熱水準備放涼了給裴先生，沒想到太太會突然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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