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這麼多年，這點反應力都沒練出來？」

程頤大驚，「穆總……」

穆夜城薄微勾，眉眼間淡漠，倒是顯出幾分的冷無來，「我的訂婚典禮定在下個月的月初，你要是想來我便誠摯邀請，若是不想來，也不會強求於你。」

說完，他便把自己手中的茶一飲而盡，他轉頭看了眼窗外的濃濃夜，聲音清冷淡薄，「你也在我邊這麼多年了，就自己去人事部辭職吧！」

他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轉就朝著樓上走去。

程頤看著穆夜城冷漠的背影，有千言萬語卻在一瞬間都哽在心頭，怎麼都開不了口，最終也只化一句，「穆總……」穆夜城腳步一頓，然後就聽到後程頤輕輕的聲音傳來，「對不起。」

穆夜城眼簾微垂，重新抬起腳步朝著樓上走去，沒再回頭看他一眼。

等到穆夜城的影消失在了樓梯口，程頤這才低頭，看著桌子上那兩個在桌子兩邊的茶杯，在他面前的那杯裡面的水很是平穩，而對面的那個，卻早已空了。

程頤走出穆夜城的公寓的時候表很是失落，甚至在走到樓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抬頭往穆夜城所在的樓層去。

那層樓燈依舊亮著，但是卻不再是他能接到的地方了。

程頤低頭輕嘆了聲，而後，拿起自己的手機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一被接通，就聽到對面有一道聲傳來，「問清楚了嗎？他為什麼突然宣布要訂婚？」

「我被他發現了，現在已經不是穆氏集團的員工了。」

「……」那頭沉默了片刻之後，輕笑了一聲，「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程頤像是有些累了一樣，聲音都帶了倦意，「現在我已經沒用了，如果沒事我就先掛了。」

那邊的人微微一頓，而後，語氣都放緩了不，「好，既然你是因為我才沒了這份工作的，那我也不會讓你白白損失，明天我就讓人安排你的新工作。」

程頤隨意地「嗯」了一聲，然後便掛了電話。

他收起手機，看向在這路燈的照耀下的道路，心卻是有些說不清的悵惘。

此刻，在他後不遠的高樓上，有一道修長的影正立於窗前，和他欣賞著同樣的景，但此人的面上卻是淡漠的神，不帶一的緒，彷彿自己一直都是立在這裡欣賞夜，從未有離開做過其他的事一樣。

他沒站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

黑暗中，男人接通了電話，那頭響起了戰東野沉穩的聲音，「都解決了？」

穆夜城垂眸看著樓下道路旁那一道疑似程頤的黑的影，「嗯」了一聲，語氣很是涼薄。

聽到他這沒有任何變化的語氣，一向沉穩如戰東野都有些不了了。

「他好歹是跟著你這麼多年的特助，怎麼說也應該有點，我怎麼見你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呢？」

「商場上哪有什麼敵人朋友，又哪裡需要什麼？」穆夜城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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