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爵那張浪英俊至極的臉,氣質又傲又不拘一格,哪裡像是服管教的人,一看就是個會玩兒的主。
可男人偏偏握住了的手,放在薄邊溫存又寵溺的親了親,道:「我這種看著壞的,其實很乖,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不讓我做什麼我就不做什麼,出奇的聽話,狗的不行。言小姐,你要不要試試?」
他一臉天真無邪無公害的樣子,讓言歡忍俊不,「那你現在起床。」
「OK。」紀深爵一個鯉魚作利落的爬起來,還丟了句,「我就說我乖的不行。」
又狗又,還浪。
紀深爵拉著言歡一起去了洗漱間,言歡幫他了牙膏,將牙刷遞給他:「小狼狗,給。」
紀深爵被小狼狗這個稱呼給氣笑,手掐腰,「你說誰小狼狗呢?」
「你不是說自己很狗很聽話?」言歡被撓的很,一直往後,笑的不停。
「狗我勉強承認了,狼……我只有在床上才會化為狼。至於小,你著你的良心問問,我哪裡小?」
「……」
這男人,還真是一本正經開車。
刷牙時,紀深爵把言歡一把扯到了前抱著,鏡子里,兩人視線纏的黏在一起。
紀深爵下在肩上,含著牙刷說:「歡哥,我早就不是愣頭青,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子了,以前獨玩,是因為找不到一個為之收斂的理由,並不是沒有自控力,而是覺得並不需要。可現在,我找到了約束自己的理由,並且為此約束我竟然覺得是一段修行。如果說,現在我還有不剋制的地方,那就是對你。」
閱盡千帆和看遍世界和人生的人,始終棄的概率更小,因為他已見過最好的,卻還願意為眼前的這一株小草停留,那便是以真心的廝守與永恆。
言歡把玩著搭在前那隻骨節分明的好看大手,問:「你爺爺說,簡純是你的未婚妻?」
「除了你,我什麼時候還承認過別的人了?」
「那簡純怎麼會一直以你未婚妻的份自居?」
紀深爵沉了一下,有些尷尬:「這……我沒承認但我當時也懶得搭理,簡家人以為我那是默許了,再說,當時我不反駁,也是有私心的。」
言歡狐疑,水眸瞪大轉頭看他:「什麼私心?」
紀深爵刷著牙,薄上沾著一圈白牙膏沫子,男人偏偏低下脖子來,戲謔道:「親我一下,我心好的話,就告訴你。」
「嘁,套路,你不想說我還懶得聽呢。」
言歡故意推開他,從他懷裡離開,一副聽不聽的樣子,紀深爵無奈笑著將人給拉回來,低頭就用沾滿牙膏沫子的薄狠狠親了一口懷裡的人,親的言歡上也塗了一圈泡沫。
看被捉弄惱的樣子,紀深爵這才舒坦愉悅,洗漱乾淨后,男人黑眸熠熠生輝的看著,道:「你不是一向跟簡純不對付?我要簡純的未婚夫,你豈不是爭著搶著都要得到我?」
言歡愣在那兒,「……」
「紀深爵,你怎麼會那麼稚!」
一番打鬧嬉戲后,紀深爵將扯進懷裡,面上的玩意已經盡數收斂,抵著的額頭認真的嘆息著道:「言歡,跟我回家見爺爺吧。」
這是要見家長的意思?
言歡手了他的胳膊,這麼正式的初次拜訪,不免擔心,可仍舊是玩笑著說:「要是你爺爺不喜歡我呢?」
紀深爵一口就否定了,「不會,簡純他都看的上,更何況是你。你那麼好,他沒道理不喜歡。除非,你不想讓他喜歡你,那麼,你有一千種一萬種方式讓他不喜歡你。」
言歡彎笑起來:「你可真是會捧殺我。」
因為這是紀深爵第一次帶言歡回家見家長的關係,言歡特地打扮了一下,穿的很溫婉很大氣。
穿上高跟鞋站在紀深爵邊時,紀深爵從全鏡里看向他旁纖細窈窕的人,微微一笑道:「這麼看著,真的很像我的小妻子了。」
言歡那麼經逗的姑娘,都被紀深爵這個老狗給逗紅了臉,那上好胭脂一般的緋爬上臉和耳,紅的可。
言歡隨著他的目,也看向鏡子里。
從前不覺得一生一世一雙人有多好,可現在,卻覺得那是世上最好的詞句。
這一眼,前半生,彷彿都值得了。
言歡握紀深爵的手,看著鏡子里男人清峻的臉龐說:「我會努力讓紀爺爺喜歡我。」
紀深爵笑了起來,笑的花枝招展,禍水的一塌糊塗。
能得到這樣一句,那這漫長的四年,便不算什麼。
即使等徹底心甘,再要四年,紀深爵也沒任何怨言了。
真的,太了。
即使那時已心,可也從未想過,後來他會這麼喜歡。
紀深爵做夢也沒想過,有生之年,會這般不要命的、茍且的、喜歡一個人。
甘願為約束骨子裡的放浪形骸,連命,都喜歡的想給。
這,幾近偏執與癲狂。
不能失去。
……
到了紀家大宅,紀深爵牽著言歡一路走進別墅里,儼然男才貌、一對璧人的模樣。
紀申國一愣,看著他們握的雙手上,滄深的眸子散發著威嚴,蹙眉道:「深爵,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既已跟簡家小姐往,又怎麼能帶另一個孩來紀家?」
呂琳看見言歡,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明顯的憎惡:「是啊,爵爺,雖然我們簡家不像紀家家大業大,可在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您一邊答應了跟我家兒往,一邊又在外面跟野人往,您這麼輕賤我兒,我也是不同意的。」
紀深爵始終握著言歡的手,不曾放下,聽到呂琳這話,不由好笑,彬彬有禮卻又疏冷的回答:「簡夫人不同意倒也好辦,既然簡夫人覺得我輕賤了你們家,那這事兒就算了,傷害既然已經造,那就及時止損吧。我爺爺答應的這門婚事……哦,不,連婚事都算不上,我看不如算了,回頭我再給簡純小姐打聽打聽北城其他的好人家,讓有個好歸。」
三言兩語,清清淡淡,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倨傲和冷漠,激得呂琳啞口無言,卻又氣的抬頭就下意識的瞪著紀深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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