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加迪，刺啦一聲，停在了路牙子上。

紀深爵目灼灼的注視著言歡，「談。你要跟我說什麼心裡話？」

言歡深吸了口氣，終是鼓起勇氣開口道：「我知道，我親手選擇推開的人，是這輩子都沒有資格再去說想念的。可我以前總想著，如果我能與你勢均力敵的話，也許這段會更加堅固和長遠。」

紀深爵毫無緒的說：「所以一個電話也沒有。」

言歡知道，真的很過分。

「對不起。在杉磯，我也很想你，每天都在想。沒有回國找你，甚至沒有給你打過一通電話，是因為怕一旦聯繫你，我就會忍不住的放棄所有來找你。那樣的話，所有努力會半途而廢。但在這段里，沒有給足你足夠的安全，是我不好。」

「不是這段不好，是我不好。」

言歡一遍遍的說著是不好，止住的眼淚，又熱了眼眶。

「去年的生日，我許了一個願，你想知道嗎？」問。

紀深爵扯了扯角，不冷不熱的說：「與我無關的，我不想聽。」

被傷害慣了的人，總是在期待某件事時，又習慣的假裝很冷漠，以此來保護自己。

昏暗的車子，言歡繾綣的目深深的看著他，道：「我的願很簡單，談一次直到婚禮的，我指的是，我和你。」

紀深爵目發直，心臟的跳劇烈無比。

他活了這麼多年，迄今為止，這輩子最強烈的三次心跳，大概是年時奔跑著在追沈曼的車時，跟言歡做僾時，和現在言歡對他說這個生日願時。

「六年，我用六年時間才明白，我對你的索取原來一直都是理所當然的，我總是理所當然的認為無論我離開多久，你都會等我，這大概是因為心定。」

「紀深爵，如果你願意的話，這虧欠我會在接下來的每一天慢慢補償給你，還有你要的安全。我你這件事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我會讓你自己真正的覺到。」

說，他這件事。

紀深爵的思緒，怔愣了一下。

言歡又說：「就算你現在不給我答案也無妨，我會繼續追你，直到你願意理我為止。從前，不就離開很久的那個人，是我，現在，你也可以離開我，但我會去找你。意理我為止。從前，不就離開很久的那個人，是我，現在，你也可以離開我，但我會去找你。我們是平等的。」

紀深爵緘默了許久許久，開口時，他蹙眉只說了一句：「去醫院，再不去醫院腦子都要燒糊塗了。」

發汽車，踩油門，作一氣呵。

對剛才言歡的話，彷彿置若罔聞。

到了醫院，紀深爵掛了號，看了醫生，量了溫，低燒，問題不大，不需要掛水，醫生開了點冒靈和消炎片。

離開醫院去地下車庫，上了車后，紀深爵正要開車離開，言歡目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說：「我是發燒了，但我剛才沒有在說胡話，我是認真的。」

紀深爵沒看，發汽車的作只稍稍頓了一下，但沒停下來，道：「言歡，你大可不必因為我等了你兩年，就因此可憐我，憐憫的緒，我紀深爵從來都不屑。」

言歡目定定的看著他，「我沒有可憐你，我只是……想要嫁給你。」

弱的口氣，一下子擊中紀深爵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