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薩諸塞州的這個南部小島上,言歡陪著紀深爵在島上待了足足半個月。
這半個月里,言歡與紀深爵幾乎不餘力的將這整整兩年裡的空白和空缺彌補回來。
言歡離開的這兩年,紀深爵上發生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
比如,紀深爵從前本不是一個煙癮極重的人,可這兩年裡,紀深爵了一個煙鬼。
言歡也是剛知曉。
昨天半夜,睡后紀深爵咳個不停,言歡第二天早晨就拉著他去了葡萄島當地的診所去做檢查。
折騰了大半宿,兩人誰也沒睡到好覺。
檢查結果是支氣管炎,嗓子也不大好。
醫生的建議是戒煙,減煙的數和頻率。
紀深爵雖然放肆,他的人生字典里好像也沒有克制這個詞,可怎麼也不至於不節制到這個地步,淪落為嗜煙如命的人。
回別墅的路上,言歡開車,紀深爵這個病號坐在副駕上,雙手墊在後腦勺后戴著墨鏡悠哉的靠在副駕上海島充足的和海風。
言歡微微蹙眉,對他毫不在意自己健康的行為微惱:「你能耐啊,兩年不見煙鬼了,牙齒怎麼沒被香煙熏黃。」
紀深爵扭頭沖玩味的笑,「我要牙齒黃了變醜了,你回來還能看得上我嗎?我這不得定期去護理牙齒。」
「一邊煙一邊給牙齒做白,爵爺是個會玩兒的,這麼緻都快趕上人了。」
紀深爵抬手去的臉,「開玩笑呢,怎麼就上綱上線了?」
言歡微微撇開臉,正經的時候不想被他帶偏,冷道:「醫生說了戒煙,從今天開始,煙盒和打火機都給我,我可不想嫁給一個煙鬼。」
紀深爵對縱容笑著,匪氣十足,「戒煙也不是不行,但我這兩年煙癮太大了,你一時半會兒讓我一次戒個乾淨,有點兒殘忍不說,還容易半途而廢,變本加厲。你不如想個法兒,讓我戒煙的時候,也有別的東西能安到我,轉移我的注意力。」
「口香糖?」言歡思忖著蹙眉撇頭看他。
可一撇頭,紀深爵已經迅速的傾過去,在上啄了一下,男人邪氣的不行,薄的笑意也越發擴大:「要是這樣戒煙的話,也許有功的可能,不妨一試。」
「我開車呢紀深爵!」言歡瞪了他一眼,可語聲卻是溫的。
紀深爵靠在副駕上,閉上眼沐浴,懶散又傲的說:「爺煙鬼也都是因為你,不準嫌棄。」
言歡下意識的注視了他兩眼,心裡愧疚,解釋道:「我沒嫌棄你,我想讓你戒煙只是因為大量煙對不好,若你只是消遣打發偶爾煙,我不會著你戒煙,反而會給你遞上打火機。人這輩子有點嗜好沒什麼不好,但若是這個嗜好已經嚴重到影響心健康,那就必須克制。」
紀深爵弔兒郎當的笑:「紀太太讓戒,哪敢不戒。」
「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我也認真的紀太太。」紀深爵執起的一隻手,放在薄邊親了親。
到了紀深爵的私人別墅,言歡在院子里將車停好。
紀深爵煙癮太重,剛下車,便下意識的西口袋。
言歡目定定的看著他,朝他手,擺明了要沒收他的煙盒和打火機。
紀深爵一五一十的把煙盒和打火機上繳,完了還雙手抄兜的靠近,戲謔了一句:「把我續命的東西沒收走了,你可要對我負全責。」
說完,在言歡猝不及防時,又是一個吻落在畔邊。
男人已經懶洋洋的著腰進了別墅,言歡看著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有些無奈的跟進去。
紀深爵已經躺到沙發上拿了本雜誌隨意翻著。
言歡想到那兩年他清教徒般的生活,不免心疼起來,忍不住問:「我離開的這兩年,你除了看書、煙,就沒跟朋友什麼的出去散散心?也沒其他事可做嗎?」
煙癮那樣,一天是多煙,又有多時間消耗在了煙和打發寂寞上。
紀深爵雜誌翻得嘩嘩響,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還看小A-片啊。」
「……除了這個。」這男人,還能不能正經了。
紀深爵丟開雜誌,躺在沙發上,一手支著腦袋,眸正經的看著:「當然還有想你。」
言歡微怔,一時間,不知是更多,還是心疼更多。
「心疼你男人了?」
言歡繞開話題,問:「你煙最兇的時候,一天幾包煙?」
「七、八包。」
太多了。跟個煙鬼一樣。
言歡蹙眉,「以後不準那麼兇了。」
說話間,言歡的手機響了起來,言歡來葡萄島追紀深爵這段日子,電話就沒斷過,手機不停被經紀人和公司高層轟炸。
連紀深爵也忍不住調侃著說:「這回假也放夠了,跟我待一塊兒也待夠了,你要想去工作,我不攔著你,跟我在一起,阻止你上進我倒了不像話。」
言歡微怔,握著手機說:「我剛才跟經紀人涉過了,我最近沒什麼重要的通告,可以一直陪你的。」
要是紀深爵是個普通男人,或許他還會信言歡的鬼話,可紀深爵偏偏是個人,「紀太太,爺也算是娛樂圈的幕後資方,你就算再大腕兒,這麼久不回去工作,你的經紀人跟老闆要真對你沒意見,那他們肯定是做慈善的。」
言歡咬了咬,站在那兒思忖了一會兒,才雲淡風輕的對紀深爵說:「有件事我最近一直在考慮,但還沒有決定,我想讓你幫我權衡一下利弊。」
言歡在事業上的問題鮮過問紀深爵,主開口讓紀深爵幫做決定更是有。
「說說看。」
言歡認真又平靜的道:「我想過了,在國外發展也不是長久之計,我終究是要回國發展的,你和外婆都是我無法割捨的人,再說好萊塢也沒我想的那麼吸引人,去那裡待了兩年,實在待膩了,還不如國的圈子好玩兒。當時去好萊塢也不過是為了鍍個金,人們不會再說這是紀深爵的人,而會說,這是言歡的男朋友,不過是為了勢均力敵,現在也折騰夠了,我更想待在你邊。」
紀深爵目幽亮的盯著許久,驀地輕笑了一聲,「你這不是自己已經決定好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再那麼辛苦的一個人維持這段,如果可以的話,剩下的路,我來走也是沒問題的。」
紀深爵看的目越發深邃,眼角眉梢是淺笑的,「辛苦的事,給你男人就行了,至於你,做好我的紀太太,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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