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口口聲聲說不結婚,對結婚沒興趣,但他到底只是個小秦總,頭上還有個老秦總把持大局呢,聯姻是不能避免的事,只是他自己不樂意,又覺得被旁人看見有損小秦總流連花叢的威風,所以相親一事誰也沒告訴,做得十分蔽。
可再蔽,被他埋怨一顆心都栓在沈知意上的裴彧也還是知道。
在座幾人都是剛知道這事兒,沈知意眨眨眼,很好奇。
“你也要相親了?”
他之前可是說過要終不娶的呢。
“剛跟東源建材的千金見過面,”裴彧樂得為解,看興趣就多說了幾句,“人家看不上他。”
“喂喂喂,”秦放不服氣,“我還看不上呢,半土半洋的看不順眼,相親歸相親,我可沒同意要結婚,只不過糊弄糊弄我爸。”
幾人就他的婚姻大事調侃幾句,沈知意說得,因為裴彧總往碗裡夾菜,這邊菜品味道確實還不錯,就多吃了些。
飯後甜點端上來時,沈知意的手機收到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訊息,是許夏,要求見面談談。
許夏不蠢,自然知道這次自己被曝了全部黑料是有人故意整,而這個人必定是沈知意無疑,這次要求談談是想求和,因為其他的黑料還可以用各種原因敷衍解釋,跟霍恆地下的事卻是沒有辦法糊弄過去的,除非沈知意幫說話。
沈知意發了個地址過去,讓來找自己。
聚會結束時,恰好收到許夏的訊息,約在停車場見面。
秦瀟然挽著的胳膊出來,一眼就看到戴著口罩的許夏,最近吃瓜吃得很歡,對這張臉可謂是十分悉。
“知意姐?”
怕許夏是來找麻煩的。
“沒事,”沈知意說,“我們聊聊。”
還有裴彧在,這麼說秦瀟然就沒再幹涉,先跟秦放一同離開了。
“裴彧,”沈知意推推他,“你先上車。”
裴彧垂眸看了一會兒,用指腹蹭了蹭臉頰,略有些不太高興,因為沈知意不許他手。
他只一個低眉,沈知意就知道他心不好,放了聲音哄他,“我一會兒就來,不會怎麼樣的。”
吃過一次虧,怎麼可能再挨許夏的欺負。
被哄了幾句,裴彧才算妥協,先上了車。
沈知意朝許夏走去,停在面前。
“想聊什麼?”
許夏一直站在這裡,清楚地看到是怎樣與裴彧流的,那姿態一點也不卑微,跟想象中的天差地別,有點明白為什麼沈知意會說和自己不一樣了。
“知意姐,”小聲說,“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別跟我計較,放過我這次吧。”
被霍恆寵著,被金主縱容,早就養刁蠻的格,有時理智本不管用,不然也不會給人留下那麼多把柄,也不會明知道沈知意跟裴彧是什麼關係,卻還忍不住招惹。
就是嫉妒,就是不想看沈知意活得那麼輕鬆,明明之前跟自己本沒法比。
沈知意靜靜地看著,其實有一點明白是怎麼想的,也知道當下認錯只是怕了,怕落得和霍恆一樣的下場。
“你打我那一掌的時候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嗎?”
沈知意有時候覺得聰明,有時候又覺得蠢。
“我……”許夏頓了頓,“姐,你打回來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沒辦法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因為就是在洩憤。
沈知意走近兩步,語調很淡地說,“把口罩摘了。”
許夏忍著心中的恥辱,把口罩摘下來。
“啪!”
臉頰被扇得偏向一旁,火辣辣的,但更讓許夏不了的是心理上的打擊。
咬著,紅著眼睛問,“知意姐,這下能原諒我了嗎?”
手掌心發麻,沈知意了手腕,抬起眼,“我有說過會原諒你嗎?”
許夏猛地抬起頭,“可你已經打回來了!”
“所以呢?”沈知意歪了歪頭,“我早就說過,我會打回來的,這一掌是你欠我的,和我原不原諒你無關。”
就是捱打長大的,恨極了別人對自己手。
“那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
許夏這下是真的慌了,以為沈知意不會跟自己太計較,畢竟黑料一出的前途已經被毀了大半,沈知意還有什麼不解氣的呢?
那一掌已經還回去,沈知意沒有必要再跟浪費時間。
轉過,只留下一句不帶什麼緒的話。
“永遠不會。”
其實很記仇的。
回到車上,秦書目不斜視地開車,裴彧的私人行程一般都由他跟著,充當司機,當然,他連工資也領兩份。
沈知意一上車就小聲說,“手疼。”
唉,沒打過人,不會控制力道,把自己的手都打疼了。
裴彧把的手握住了,“誰讓你親自手。”
“我不手,”沈知意開玩笑,“難道讓秦書來嗎?”
秦書汗,作為裴彧最重的一,他什麼都能做,但真沒打過人,想想都犯愁。
“他未必不願意,”裴彧看著發紅的掌心皺眉,“錢給夠就行。”
秦書:“……”
老闆,你真的很懂。
沈知意輕輕笑了聲,掌心合攏,把他的指尖也一併攥住,“不能讓別人替我,那樣不夠解氣。”
掀起眼簾看,裴彧問,“這下解氣了?”
“是啊,”沈知意看他仍不太高興的樣子,湊過去親他的,“現在才覺得這樁事總算是過去了,能真正地往前走了。”
無論是霍恆,還是許夏,再也不會跟這兩人有任何牽扯了,那段回憶也終將在時間長河裡被忘,不會留下毫曾經存在的痕跡。
了後頸,像無聲地安,指尖慢慢到頰邊,裴彧語調低低的,只讓一人聽到,“要走到哪兒去?”
知道他聽什麼,沈知意也願意哄他,彎著眼睛說,“走到裴彧心裡去。”
無聲一笑,裴彧垂眸吻住,心臟痠。
“早就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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