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能耽誤拍攝,沈知意第二天下午就飛回國了,裴彧還有一點事要做,就沒和一起回來。
坐的是他的私人飛機,直接降落在華庭的停機坪,此時國剛好天亮,管家早就等在那裡,見好像心還不錯,便也微微笑了下。
“怎麼不在那裡多待幾天?”
“還得拍戲呢,”沈知意走到草坪上,國的溫度要更低些,冷得裹了外套,“小董是不是已經來了?”
“在客廳等著,”管家給披了件厚厚的大,看應該是裴彧的,染著淡淡的沉香,“這就要開工?”
“不是開工,”沈知意笑了笑,“要先去廟裡祈福。”
劇組拍攝一波三折,導演又是個迷信的,因此決定帶著幾位主演一同上山祈福,希菩薩保佑他們接下來的拍攝順順利利。
“你們導演信佛?”
“不止,”沈知意想想也覺得好笑,“什麼都信一些,只是圖個心安。”
祈福的寺廟是遠近聞名的一座,因為來得人多,香火也十分旺盛,更是有許多賣香和佛牌的地方。
跟導演一起獻過香,聽廟裡的僧人說這裡還有可以點長明燈的貢池,因此一行人多停留了會兒。
“施主要給誰貢燈?”
沈知意垂下眼,接過僧人遞來的紙箋,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連特別要好的朋友都沒有,似乎沒有可以貢燈的人。
在僧人的注視下,在紙箋上緩緩寫下一個名字。
僧人看完後抬頭多看了幾眼,像是意外,猶豫著問,“施主是姓沈嗎?”
沈知意抬起頭,“是,怎麼了?”
出家人心境清明,對娛樂圈的事不關注,除了知道們這一行人都是名人外,就不清楚其他了,也認不出誰是誰,因此他說出自己的姓氏時,沈知意略奇怪。
僧人笑笑,“你貢燈的這個人,幾年前也給你貢了一盞長明燈。”
紙箋上字跡未乾,沈知意怔了片刻,輕聲問,“是裴彧嗎?”
“是裴先生,”僧人朝點頭示意,“請隨我來。”
他看出沈知意的困,便為解釋,“幾年前本寺曾募集過一次善款,用於修繕後方的寶殿,當時裴先生恰好上山來,便資助了剩下的部分,同時在燈池裡貢了一盞長明燈。”
因為當時在旁邊的人也是他,所以他知道裴彧在那張紙箋上寫了誰的名字,但真正對其印象深刻,其實是由於別的原因。
“很多年前的事了,”僧人帶沈知意進了一殿,裡面也有一座燈池,只是這裡的燈要比外面得多,“寺裡的長明燈只貢一年,要是想接著貢需要一直續,裴先生自那以後從未來過,但每年都捐善款來續這盞長明燈。”
一續就是好幾年,哪怕在他們寺裡也是見的,因此他始終記得這盞燈,記得這個名字。
燈池裡寥寥數盞燈,沈知意把的那盞拿過來看,裡面的紙箋已經很陳舊了,字跡也淺了許多。
不知道裴彧當年來給貢這盞燈時都想了什麼,就像此刻其實也弄不懂自己的心,只覺得心臟酸痠。
裴彧啊裴彧,做的永遠比他說的要多。
“麻煩也幫我把燈貢在這裡吧,”沈知意淺淺笑了下,“和這盞挨在一起。”
從寺廟裡出來,沈知意還買了幾塊佛牌,做工不夠緻,但寓意還不錯。
佛牌送了小董一塊,小董看著上面連筆的繁字,弄不明白。
“這是保什麼的?”
沈知意把其他佛牌收起來,“保你早日發財。”
小董立刻就笑了,“謝謝知意姐,姐你太瞭解我了!”
今天沒有太多事,沈知意和幾位主演一直跟導演開了個圍讀會,又一起吃了飯,結束時還沒天黑。
裴彧發來訊息,告訴自己已經上了飛機,明早就到。
回了裴彧的訊息,回到華庭後又把帶回來的佛牌送給管家們,基本都是保平安和保發財的。
為了能見到裴彧再走,沈知意跟導演請了個小假,把自己的拍攝安排往後推了推,留出早上的時間。
雖然拍攝推遲了,但不想因此影響拍攝進度,沈知意晚上的時間都用來研讀劇本和背臺詞,爭取明天拍攝時能不耽誤時間直接一條過。
晚上睡得晚,第二天醒來得就也晚了些,裴彧來時還沒醒,等他洗漱完換了服,仍睡得沉。
雖然也就一天沒見,但裴彧已經覺得難捱,想抱一抱,哪怕不困也上床擁住,想陪睡一會兒。
枕頭下面好像著什麼東西,裴彧躺下時硌了他一下,他拿起來看了看,因為室沒拉窗簾也沒開燈,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裴彧?”沈知意了,慢慢睜開眼睛,睏意濃濃,在被子下朝他張開手,要他抱。
將人抱到懷裡,裴彧親了親溫熱的臉頰,拿著那個東西問,“這是什麼?”
沈知意看了眼,把臉埋進他頸窩,小聲嘟囔,“佛牌。”
“去寺廟了?”裴彧不知道跟導演去寺廟祈福的事,還意外,因為沈知意是不信這些的。
“嗯,”沈知意攬著他的腰,瞇眼笑了下,說了寺廟的名字。
果然,裴彧像是還記得這個地方,遲疑了瞬,低頭看。
沈知意眨眨眼睛跟他對視,明知故問,“怎麼了?”
“你知道了?”裴彧從臉上看出什麼,低聲說,“看到我給你貢的燈了?”
他也是不信這個的,只是當時偶然間去到那裡,看到那個滿滿當當的燈池,每盞燈後面都有一個為它掛心的人。
僧人問他要不要給誰貢燈時,裴彧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沈知意,他沒想太多,便給貢了一盞。
此後每年都捐善款,希那燈如名般始終長明不滅。
希健康長命。
“看到了,”沈知意說,“我也給你貢了一盞。”
把那塊佛牌拿過來,“這是保姻緣的。”
無論是還是裴彧,都不缺財,也有長明燈保平安,思來想去,沈知意想求一個好的姻緣。
已為自己尋到最好的人,只希以後些波折和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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