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是臨時加的,在過去的路上才接到綜藝臺本,就像王霏霏說的那樣,這個綜藝其實也好錄的,主要是跟一些手藝人學習做點手工活,平時再做點遊戲之類的。
被替補的那個藝人被分到了玉雕組,所以沈知意錄第一期時就要拿刻刀。
出乎意料的,在手工這方面居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手殘黨,悟很差,做出來的東西把人家老師傅都逗笑了好幾次。
一連錄了兩天,除了給節目製造笑料,沈知意就只收獲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玉雕作品。
把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帶回了華庭,又被管家笑了一陣。
“唉,”沈知意看著自己做出的那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鬱悶嘆氣,“你們都笑我,我本來想把這些送給裴彧,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也承認自己做的確實是醜了點。
“那倒不用,”管家把那些看不出是什麼的玉雕收到置櫃上,“說不定先生喜歡。”
“他就是說喜歡,也只可能是為了安我,”沈知意對自己的手藝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節目組說可以換組,我在想要不要換到其他組裡,不學玉雕了。”
看鬱悶的樣子,管家安道,“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你學做的這些難度都太大了,你還是個新手,應該從簡單的做起。”
這話有道理,因為沈知意是臨時加的,節目組不可能為了調整進度,而玉雕師傅的授課早就到了中間階段,所以一上來就教雕小,實在是難為了。
沈知意眨眨眼,“確實,我還沒有試著做過簡單的。”
這麼一說,又不想換組了。
“要找位師傅教教你嗎?”管家提議。
沈知意心了,要跟上節目組進度的話肯定得私下裡自己練習,可不想到最後一期都還給觀眾留下手殘的印象。
“好。”
於是管家幫請了一位師傅來教,還特意在華庭騰了間房供學習用。
學完門課程後,沈知意做出來的東西就像樣許多,不再跟著老師的課程走,而是向請教著做一個自己想做的東西。
這天裴彧回來得早,沈知意還在上課,他換了服過去找人,結果沈知意一見他來就慌慌張張地擋住自己正在做的東西。
有點張,“你怎麼來了?”
裴彧往前走了兩步,被用腦袋抵著往後推,“你別看。”
他挑下眉梢,“為什麼,我不能看嗎?”
“不好看,”沈知意支支吾吾,“做得不好,不給你看。”
對手藝的認知還停留在帶回來的那堆玉雕上,因此這麼說時,裴彧也沒起疑,只是有點無奈,“知知,該陪我了。”
沈知意出猶豫的表,不過很快就點了點頭,“我收拾一下就回去。”
今天難得裴彧有空,要帶去外面的餐廳吃飯。
今年冬天格外冷,沈知意只要外出就會穿得很厚,很容易在冬天生病,因此不得不做好保暖工作,相比之下,裴彧就隨意多了,只在半高領的黑羊絨衫外套了件長大。
“看著就冷,”看到他出來,沈知意裹著圍巾說。
裴彧失笑,把手掌在臉頰上,這才出來沒多久,臉頰已經冷冰冰的了,跟他溫熱的手掌形鮮明對比,“誰冷?”
好吧,沈知意承認,“我冷。”
在室外待著還好,但一進了暖氣充足的餐廳,沈知意就要費勁兒地拆帽子圍巾和外套,因為穿得厚,作顯得很笨重,完後,很不好意思地對著幫放服的侍應生笑了笑。
臉皮薄,覺得很丟人,“我下次不穿那麼多了。”
“不穿暖一點生病怎麼辦?”裴彧不贊同,把選單遞給。
他說得很有道理,跟生病比起來,丟人顯然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知意自我安了片刻,反正這裡是私人包廂,除了剛剛那個侍應生沒人看到。
結果吃飯途中看了會兒手機,發現自己關注的人中有人發博,點進去一看,眼前一黑。
裴彧,也就是們口中的姐夫,居然真的用起了那個微博賬號,在半小時前發了一條影片,就是費勁吧啦圍巾外套的小影片,評論裡全是哈哈大笑的。
呆呆地抬起頭,“你拍我了?”
不僅拍,還放到了網上!
“嗯,”裴彧神非常坦,好像他剛剛發的是沈知意的照一樣,滿意地欣賞了會兒,“可。”
沈知意又低頭看了眼那個影片,真是一點也看不出哪裡可,裴彧的拍照技一言難盡,明顯是從上往下拍的,把拍得胖了好幾圈不說,還拍矮了,看起來就像個胖企鵝。
“刪掉,”沈知意把他的手機拿過來,幾下刪除,為了安,從他手機上找了幾張拍得還不錯的照片又新發了一條。
結果這幾張照片並沒能洗去大家的記憶,已經有人放了自己的影片截圖,並且一直認為們的姐夫是沈知意脅迫才把那條影片刪除的。
可惡。
沈知意真想拍幾張裴彧的醜照發上去,不過理智阻止了。
首先,沒有裴彧那麼差的拍照技,不一定就能把他拍醜,其次,就算是醜的裴彧,也不想讓別人看到。
“拍可以,”沈知意鬱悶地說,“但不可以發到網上。”
“好吧,”裴彧從善如流,“那我下次發之前先問你。”
他也沒太大所謂,反正沈知意只說不讓發到網上,他可以自己留著欣賞。
聊天中,裴彧隨口問了句,“上了好幾天的課了,都做了些什麼小玩意兒?”
即使是沈知意雕的那些醜,也都被裴彧放到書房擺著了,他是不介意做的東西好不好看的。
“沒做什麼,”沈知意含糊地說,“我學的比較慢。”
其實難的是刻線條,沈知意悟不好,雕壞了好幾次,每次都要從頭再來,因此進度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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