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曹心穎以葉釗興不適為由,讓葉盡染去葉家老宅看他。
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知道,這對母心裡肯定沒安好心。
狗仔拍了昨晚進掃黃隊的照片,聽說要價五千萬。葉家的集團這幾年承蒙時家喂資源,否則也嚯嚯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葉釗興,沒什麼經商腦袋。
葉盡染接到曹心穎的電話問,“阿姨,這場鴻門宴我能得到什麼呢?”
太直接了。
曹心穎差點心梗,世界上有這種人嗎?
上門吃飯問東家能得到什麼?
深呼吸,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你爸爸生病了,你不來看看他嗎?”
“他都年過六十了,年輕時候太玩,老了支也正常。”葉盡染似乎想到什麼事,話鋒一轉,“誒,不對。我爸爸應該不錯才是,他上次打我的時候,可是中氣十足,阿姨是不是看我爸年紀大了,沒有好好照顧他?”
曹心穎,“”
“盡染,他可是你爸爸呀?這樣,最近有人送他一套唐朝時期的瓷,你要是今晚來,我讓他送給你。”
曹心穎覺得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葉盡染應該會來吧。
畢竟,現在已經畢業,沒有收來源,上次瀟瀟送的包,聽中古店的老人說,賣了九百萬。
“不去,就是不去。”
這種不確定的事,為什麼要去?
曹心穎退一步說道,“你相信我。”
葉盡染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你上次戴的玉石佛還不錯,聽說是葉釗興在拍賣會拍的珍藏款送給你的。”
著脖頸的項鍊,這是在葉盡染車禍那幾天,求著葉釗興去參加拍賣會,把這個玉石佛拍回來送給。一是想在豪門裡刷個臉,二是為了膈應葉盡染,讓知道,誰才是葉家的主人。
葉盡染想要它。
說明心裡還是過不去當初那個坎。
曹心穎咬牙切齒,心一橫,答應道,“行,只要今晚你來,我就送給你。”
葉盡染眸底閃過一狐疑,但還是答應道,“行,到時候我會找人上門驗貨,畢竟贗品太多容易看花眼。”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葉瀟瀟蓬頭垢面的走下樓。
曹心穎剜了眼,心裡已經在怒斥:真是賠錢貨。
這玉石佛可是葉釗興送最貴的禮。
時家老宅。
因為昨晚的事,時嚴在祠堂裡跪了一天一夜,從昨晚回來後就被時老爺讓人帶到祠堂裡。
放下狠話:誰給他送水送食,就一起跪。
方瓊華一夜未眠,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把葉盡染撕碎,大卸八塊。
機會終於來了。
時老爺昨晚想了一整夜,掃黃隊把時嚴和葉瀟瀟的開房記錄全部列印一份寄給他,還有從狗仔手裡買下的一部分照片。
他知道,葉盡染手裡掌握的,遠遠不止這些。
考慮了一整夜,決定問問葉盡染自己的意思,他決不強求。
葉盡染拒絕了方瓊華的接送,出門前,特地發了一條資訊給時聿川。
老宅祠堂裡。
葉盡染今天特地選了一件豆綠的現代款旗袍,時嚴跪在地方,面發白,有些虛弱,好像來一陣風,他能立馬倒下去。
站在他的側,一的橘子香味攝他的鼻腔裡,讓他有片刻的神抖擻。
時老爺正襟危坐,恨鐵不鋼的睨了眼時嚴,孫字輩,他年長,以為這些年在京晟有所長,才讓他去接南城的專案,可現在呢,竟然和未來的小姨子搞在一起,時家的老臉都要被丟盡了。
“盡染,昨天的事。我想問問,你怎麼想的?”他微瞇著眼,注視著葉盡染,一綠旗袍,似乎能看見一點點從前恣意飛揚的影子。
這些年,是時家耽誤了。
葉盡染抿著瓣不說話。
方瓊華完全沒想到時老爺會說這樣的話,若是不跟葉盡染結婚,那份呢?專案呢?不是都泡湯了嗎?
不行,熬都要熬到下個月15號。
只一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時嚴皺眉,知道葉盡染不會在這種局面裡把自己拋棄,是自己的,而且昨晚兩人在掃黃隊也達共識。
蹙眉,像是在經歷天人戰,堅定道,“爺爺,我想和阿嚴哥哥結婚。”
除了方瓊華和時嚴,所有人都震驚,葉盡染真是被下了降頭嗎?
自己舉報未婚夫進局子裡,下一刻又立刻表忠心,要和他結婚。
真是,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葉盡染再一次道,“爺爺,我認真的。”
方瓊華寡淡的臉總算是恢復一點點笑意,就知道,自家兒子的魅力無限大。
葉盡染做事再沒譜,但是結婚這件事,做的很好。
時老爺的心裡是希葉盡染不同意的,京北的豪門雖然是時家為首,但是讓以時家孫的份嫁出去,未來的婆家也不敢難為。
時嚴,太不靠譜了。
時老爺再一次奉勸,“盡染,時嚴錯在先,你有權悔婚,若你日嫁給別人,我會聿川讓你以時家孫的排場出嫁,絕不虧待你!”
“聿川穩重,他會會好好待你的。”
時聿川剛踏進祠堂,就聽見時爺爺發話,像是針進耳一般,手指不自覺地微微蜷。
孫?
真是可怕的字眼。
葉盡染在看見時聿川的一瞬,才明白這兩個字的衝擊力有多大。
輕啟瓣,“謝謝爺爺,不過這些我不能接,雖然時家能為我的後盾,但是有些東西我不能要。”
時老爺微頓。
見時聿川進門,轉頭問他,“你怎麼看?”
他故意站在葉盡染的側,西裝的袖子有意無意挲著潔的手腕,“聽盡染的。”
“不過。”時聿川聲線的尾調拖得很長,垂眸盯著時嚴蒼白的臉,微瞇著眼,“有些懲罰需要時嚴自己承擔。”
時老爺認可他說的話,這件事葉盡染太大委屈了,多要讓時嚴長點記。
“聿川,你說說,什麼樣的懲罰?”
一邊的方瓊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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