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的舉著實讓意外。
那些可都是方秋平日裏最喜的包和首飾,都是用來撐場麵的重要品。
沒想到方秋居然早就買了換錢。
方梨突然之間心底起了懷疑,“媽,你告訴我,你是故意的?故意激怒老爺子,說自己要離開顧家?”
其實方梨早就想問出這個問題,可是當時在祠堂,人太多了,實在不方便。
而現在,低頭看著方秋往自己手裏塞的銀行卡,很多事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方秋移開視線,沒敢和方梨對視。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問我,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方梨想起顧行之說過的話,“真正的方秋早就已經死了。”
那麽,坐在自己眼前,這個養育了自己那麽多年的人到底是誰?
“你告訴我,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怎麽放心帶你一起離開顧家?”
方秋對上方梨灼灼目,閉了閉眼,“我不能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麽時候,才能說?”
“等我們都離開顧家,我再告訴你,方梨,媽媽不會害你,你相信媽媽。”方梨覺得自己仿佛就要到核心,卻又距離答案十分遙遠。
隻覺得手裏方秋塞給的銀行卡,十分燙手。
……
“不好了,爺,我們要求方梨小姐還錢的事突然之間上了新聞。”
顧行之正帶著孫茜,陪老爺子在正廳裏下棋興致正濃。
卻被這傭人匆匆趕來打斷。
顧老爺子臉一變,手裏的棋子,直接掉在了棋盤上,原本步步謹慎的棋局,頓時被打。
顧老爺子手一抖,棋盤被打翻,棋子顆顆散落在地上。
顧行之看了一眼散落的棋子,頓時皺眉訓斥傭人:“躁躁的,有什麽事好好說,慢慢說。”
顧行之說完,手給老爺子遞上一杯茶。
傭人連忙開口,又將新聞仔細說了一遍,方梨被顧氏逐出家門,卻要求償還顧家天文數字般的欠款。
“現在新聞的傳播範圍已經引起大家的注意了,底下有網友在忿忿不平,辱罵顧氏,覺得顧氏這麽做實在太不麵。”
顧行之一聽就知道,這還是委婉的說法,哪裏是不麵,簡直就是在豪門世家中丟盡了臉麵。
顧老爺子當初阻止顧行之向方梨母要錢,也是出於這個考慮。
事做絕了,對顧家未必是好。
可是顧行之當時的考慮也沒錯,讓顧家和這母子倆徹底了斷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帳都理清楚。
“隻是,這件事怎麽會上新聞?”
顧老爺子看向顧行之,顯然十分不滿,他的那些老友估計都知道了。
若是私底下知道就知道了,可鬧上了新聞,這臉上就十分難看了。
顧行之了一顆櫻桃,放進裏,“去查一下報道的記者是哪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
顧行之眸子微微瞇起,有些危險,開口吩咐下人,“讓顧氏集團的公關部負責人直接和我匯報工作進度。”
說完,他又手,拿了一顆櫻桃遞給顧老爺子,“爺爺不用擔心,這點事很快就能理好。”
顧老爺子按了按眉心,“那也隻是不讓更多人知道而已,很多人現在已經知道了。”
顧行之清楚,老爺子這時覺得丟麵子了。
他又開口接連著,安了好幾句,顧老爺子才無奈地歎氣,起回了房間。
現在哪裏還有下棋的心思。
顧老爺子走了,顧行之揮揮手,讓下人離開。
客廳裏就留下顧行之和孫茜兩人,孫茜看著顧行之,角笑意明顯。
“我倒是沒看出來,顧總的演技居然這麽好,哪怕你不從事現在的工作,去演藝圈,想來就未必比現在低。”
孫茜這話聽起來嘲諷。
顧行之看向孫茜,眼底一片寒涼,“按照計劃進行。”
另一邊。
方秋接到了平日裏那些虛假意的好姐妹的“關心“,“聽說你這是一把年紀了,要帶著兒離開顧家,追求新生啊。”
電話那頭語氣嘲諷。
方秋淡淡聽著,“你怎麽知道的?你羨慕?你也想?”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維持不住虛假姐妹,“大家都知道了,顧家現在正在撤新聞呢。你自求多福吧,我羨慕你?我看你是腦子有坑吧?”
方秋直接忽略了後麵那句嘲諷,掛了電話就連忙打開手機搜索瀏覽新聞。
電話那頭的人聽見聽筒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臉發青。
今天嘲笑方秋,可這方秋仿佛本沒有聽見,以往可是一點就炸的。
現在居然還反問自己是不是羨慕?
方秋自己腦子有病,連帶著覺得全世界的人腦子都有病?
沒有預料之中的生氣和跳腳,方秋還把電話給掛了。
人覺得自己功被方秋給激怒了。
當即打電話給娘家,娘家是開傳公司的,方秋越不在意,就越要讓顧家和方秋之間越鬧越大。
“喂,爸,顧家和方梨方秋母的那條新聞,你們再擴大擴大。”
人掛掉電話時,頭腦恍惚。
剛剛聯係自己父親,卻沒有想到父親告訴,還有人讓他幫忙擴大新聞,定金就給了兩百萬。
是誰?
在激化顧家和這兩母之間的矛盾?
顧行之辦公室。
他放在櫃子裏的私人手機發出微微震。
顧行之接起來,電話那頭的人向他匯報:“老大,剛剛我已經聯係到了一家公司,給付定金兩百萬,讓對方幫忙把這件事的熱度鬧大。接下來呢?還有什麽指示?”
顧行之掀起薄,“接下來,等。”
電話那頭的人,疑不解。
“老大,其實這兩百萬可以不花的,隻要你不讓顧氏的公關部追著這些新聞打其實就省錢了。”
他實在不明白,顧行之這是在賣什麽關子。
一邊讓顧氏集團公關部的人去新聞熱度,一邊又私下找人去把新聞的熱度炒起來。
難道是錢多得沒花了嗎?
有錢人就這麽神分裂地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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