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管賬,是希借著管賬來提升自己在侯府里的地位,讓謝文釗多看一眼,曾得到過這個機會,卻沒有好好把握,最后了個笑話。
再看看夫人,沒有賬本,不得侯爺和老夫人的喜歡,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哪個下人敢在夫人面前放肆,就連老夫人和侯爺也被夫人折騰得一點法子都沒有。
孫玉憐覺得或許自己也該向夫人學習學習,有一種預,賬本還會回到夫人手里,討好了夫人,說不定自己還可以拿到賬本。
經過一番深思慮,孫玉憐斂起因謝文釗產生的各種負面緒,抬步向霽雪院走去。
夜晚,謝文釗回到府,看到自己桌子上的賬本,又從小廝的口中得知了賬本被放在這里的原因,他出了中午時和小廝一樣的表。
孟弗是瘋了不?怎麼敢啊!
謝文釗氣得不行,真想把這些賬本全都扔到霽雪院里。
但只怕即便他這麼做了,孟弗也不會在意,最后還得是他自己派人再把賬本撿起來。
誰更在乎這個侯府,就注定要為這個侯府付出更多。
謝文釗這人被老夫人養長大,四不勤五谷不分,哪里會看賬本,而老夫人現在生著病,他實在不想讓老夫人來心了,那就真的只能由他來管了。
謝文釗翻了兩頁,發現有些地方自己確實不大明白,把管家來,讓管家教一教他。
接下來的幾日,謝文釗老實待在松軒堂里跟管家學著算賬,炎炎夏日,驕似火,即便書房里放了好幾個冰盆,他仍是算得滿頭大汗,管家還要給他指出這兒算錯了,那兒算得不對。
而謝文釗又不能完全信任管家,否則侯府不就是管家說了算了,這幾日下來,謝文釗直接上了火,他眼睛泛紅,嚨腫痛,甚至都起了泡,同僚見了他都要打趣他幾句怎麼憋這樣。
霽雪院那邊仍是一點靜都沒有,謝文釗打聽了幾句,下人說夫人病了,管不了。
這個借口是孫玉憐幫忙找的,要是讓侯爺知道夫人每日過得這麼開心,恐怕會很快就找上門來。
想的倒也沒錯,謝文釗沒懷疑下人的話,想著孟弗的的確不大好,生病都是常事,于是他繼續勞累下去,他是白日要去戶部當值,晚上要回來通宵看賬本,短短幾日人都瘦了一圈。
謝文釗最后實在是熬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人估計都得被送走,而老夫人病了一場后,大夫囑咐不能太過勞累,謝文釗自然不能去麻煩老夫人,他最終還是低了頭,想去找孟弗商量商量,讓多幫著管一點。
謝文釗猶豫了小半個下午,才拉下臉,來到霽雪院,然而當他走進院中,他所看到的與他想象中孟弗纏綿病榻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他來時是黃昏時分,晚霞染紅半邊的天空,孟弗坐在一張搖椅上,青萍站在他的邊,為打扇。
他的大姨娘花小菱站在另一邊手舞足蹈地給說書。
二姨娘孫玉憐手里端著冰鎮過的酸梅湯,裊裊婷婷地從屋里出來,把酸梅湯送到的面前。
最可氣的是,這段時間一直對他冷著臉的三姨娘曲寒煙著一襲水紅的紗,站在一個矮矮的木樁上,手里提著一柄長劍,慢慢舉起,擺好姿勢,看樣子是要為孟弗表演劍舞。
而孟弗掐著眉心,目瞥向別,似乎還不大想看。
第46章
謝文釗站在霽雪院的門口,看著院中的幾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
妻妾和睦,這應該是每個男人的畢生所愿,但如果妻妾和睦到把們的夫君都忘到腦后,不知道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可以接。
按理說,謝文釗對自己的這三個姨娘,以及孟弗,都沒有那方面的,很多時候,他寧愿自己邊一個人都沒有,是孑然一,那他現在就可以明正大地把孟瑜娶回家,所以其實現在無論們理不理會他,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此刻,謝文釗站在這里,看著自己的人們殷勤地討好孟弗,他仍是覺出來有點不大對。
這一幕的沖擊力太大了,讓謝文釗一時間都忘記自己來霽雪院是為了讓孟弗管賬的。
青萍是最先注意到謝文釗的,小聲提醒李鉞說:“夫人,侯爺過來了?”
李鉞眼皮都沒一下,謝文釗來或者不來本影響不到他,倒是花小菱和孫玉憐聽到青萍的話立刻抬頭往門口看去,們見謝文釗站在那里,本來想立刻上前給他請安,但眼睛余看到夫人這般冷淡,心里那子要上趕的勁兒也淡了下去。
侯爺肯定不是為們來的,們現在湊上去不僅要惹得侯爺嫌棄,恐怕夫人也不會高興的,想想還是算了吧。
謝文釗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這些人竟是沒有一個愿意過來搭理他,他覺得這有點好笑了,卻還是安自己,們現在愿意放過他,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他深吸一口氣,走過來,對李鉞道:“孟弗,你不是說自己生病了嗎?”
李鉞隨口道:“是啊,怎麼了?”
謝文釗被噎住,他沒想到孟弗在被自己拆穿后,竟然還能表現得如此理直氣壯。
謝文釗一個翩翩如玉溫文爾雅的侯府公子,此時也忍不住怪氣道:“你這看起來確實病得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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