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自己突突跳的太,對李鉞說:“這都是天意了,冥冥中注定好的,豈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隨意更改的。”
李鉞立即順著孟夫人的話說道:“既然如此,孟瑜到現在都嫁不出去,也是冥冥中注定的,您就點心吧,反正心也沒用,你說是吧?”
孟夫人張了張,本來還有一堆道理要說的,被李鉞這麼一說,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一會兒過去,才說了一句:“孟瑜畢竟是你的妹妹,當初也是為了你才落到現在這般。”
李鉞笑了,只是臉上并不帶笑意,他冷聲說:“那也是孟瑜自找的,與我有什麼關系?”
孟夫人漲紅著臉,深吸了一口氣,道:“當初如果不是孟瑜委屈了自己,沒有告訴我們與謝文釗的事,你怎麼會嫁給謝文釗呢?”
“說的好像孟弗愿意嫁給謝文釗似的?”李鉞面沉,問道,“你們有問過是不是真心想要嫁給謝文釗的嗎?”
孟夫人氣得厲害,雙手都有些發抖,一時也沒注意李鉞話中的問題,著聲音道:“當時有下人都看到你與謝文釗私會,還在你的房間里找到謝文釗送你的定之。”
李鉞啊了一聲,點點頭,對孟夫人說:“所以你們真的沒問過我。”
孟夫人嘆道:“事已至此,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嗎?”
當時得知孟弗與謝文釗私會,孟夫人本來是想要問問孟弗的,只是孟瑜勸,如果直接說出來可能會讓孟弗尷尬,一個姑娘家的多半不愿意承認,孟夫人覺得有些道理,便讓下人觀察了一段時日,孟弗出門后的確會常常與謝文釗在同一個地方落腳,丫鬟也在孟弗的房間里發現了謝文釗前些時候花大價錢買下的臂釧。
這樣一來,與太子的親事肯定不能了,孟夫人憂愁了好長一段時間,孟瑜勸謝文釗的家世與孟家也算匹配,干脆全孟弗,孟夫人與孟雁行商量一番,便將這門親事與孟弗說了,孟弗沒有反對。
想到這里,孟夫人又是嘆氣。
當初全孟弗,也是一片好心,如今怎麼反倒是的不是了?
李鉞不清楚當時孟夫人的心里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如今又在想些什麼,他有些譏諷地說:“是沒什麼好問的,那今日又把我回來問什麼呢?”
孟夫人忍著怒氣道:“阿弗,你說話不必這樣難聽,你如果不想幫忙就算了,娘親也不了你。”
李鉞覺得這位孟夫人實在過于天真,即便孟雁行辭了,可他這些年來教了那麼多的學生,這些學生中不乏有朝中的高,所以孟雁行不在朝中,孟家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倒了,他不信這麼多年來就沒有人上門提親,不過是孟瑜全都看不上罷了,就想往謝文釗的眼前湊,大羅神仙來了拿都沒轍。
李鉞發自真心地問:“而且,你們擔心孟弗與謝文釗私會的事被皇室知曉,那麼就不怕孟瑜和謝文釗互生意的事被先太子知道了?”
孟夫人微愣,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回答說:“阿瑜雖然對謝文釗有幾分意,但是后來也斷了。”
李鉞真的要被這位孟夫人給逗笑了,可真是對自己的小兒信任無比,他冷笑道:“若是真的斷了,如今怎麼會與謝文釗再有牽扯?孟夫人,你的心也太偏了。”
孟夫人抿著竟是沒有反駁,心中清楚,自己確實會偏心孟瑜一些。
可能是因為生大兒的時候比較艱難,再加上沒有在自己邊長大,所以孟夫人總覺得與孟弗不親近,當年有算命先生說就孟家相克,事實似乎也確實是這樣的,孟弗一從徐州被接回孟家,孟家后院就起了場小火,不久后原本很得圣心的孟雁行就遭了一場無妄之災,被下進大牢,折騰了三個多月才從牢中出來。
即便如此,孟夫人也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對一個孩子有太多怨氣,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后來孟雁行帶著這兩個兒讀書,孟瑜比較調皮,靜不下心,所以孟雁行在孟弗上傾注的心自然更多一些,孟夫人覺得孟雁行忽視了小兒,怕小兒難,就更偏孟瑜一些。
不覺得自己這番所為有什麼問題,父母教導子也要講究平衡二字,孟弗在孟雁行那里得到更多的重視,自己自然得多護孟瑜一些。
李鉞看孟夫人這副完全沒有愧疚的樣子,心想自己今日委實不該來這一趟,正在這時,下人進來稟報說:“夫人,老爺回來了。”
孟夫人抬起頭,詫異道:“老爺不是說要明日才能回來的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下人道:“小的不知道。”
然后他轉頭看向李鉞,說:“老爺說讓大小姐去他的書房一趟。”
李鉞本來是不想見孟雁行的,但跟孟夫人聊過之后,他倒是愈加想要知道孟弗從前在孟府過的是什麼日子。
李鉞起向外走去,只是走了沒兩步,他又猛地停下,把后的青萍嚇了一跳,以為他出了什麼事,下一刻青萍就聽到夫人問自己:“那個孟雁行的書房在哪里?”
青萍:“……”
雖然說夫人有段時間沒有回孟府了,但也不至于忘得這樣徹底吧。
只得走在前面為夫人帶路,孟雁行的書房建在孟府小花園的東側,這里四被郁郁蔥蔥的草木遮掩,又有小徑連接府中各,屬于鬧中取靜,走進院中,抬頭就能看到正門前掛著個匾額,上書“聽雨軒”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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