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想不到那麼多,更不會覺得霍韶霆會傷害沈棠溪。
但看到沈棠溪嚴肅的樣子,遲非晚心里七上八下,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
“你別問那麼多,反正就按照我說的做。”沈棠溪頓了頓,“找孟景瀾,就說我需要他的幫助,可以嗎?”
遲非晚當然不會拒絕:“好。”
其實沈棠溪現在就能聯系孟景瀾,但覺得事還沒有鬧得太難看,所以不想將路給走死。
指不定能和霍韶霆能心平氣和地將這件事解決。
遲非晚待到下午就離開了,也在走后不久,霍韶霆回到檀宮,王媽和他說過遲非晚過來的事,所以一下車他就直奔臥室。
等看到沈棠溪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才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沈棠溪察覺到他的反應,面不改地說:“我沒有地離開,你很意外?”
倒是想離開,但王媽嚴防死守,再加上外面的那些巡邏保安,單靠和遲非晚,又怎麼可能出得去。
霍韶霆臉一冷,朝走過去。
然后再沈棠溪蹲下,握住的手說:“溪溪,你能不能心平氣和地和我說話?這些天,我們一直在冷戰,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沈棠溪沉默地盯著他的眉眼、薄。
很好看的一個人,但骨子里卻是冷厲無的,這些年將投注在他上,真的白費了,也是異想天開,覺得這輩子是不一樣的。
“小舅舅,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霍韶霆愣了一下,盡量掩飾掉自己的忐忑不安,他是霍家掌權人,不該怯:“想什麼?”
沈棠溪歪了歪頭,然后用手蓋在霍韶霆的手背上,輕輕地說:“我在想,前世你對我那麼無,眼里心里只有姜明月,為什麼現在就變了?”
“是不是在我死后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比如你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的是我,所以這輩子才拼了命地補償我?”
聽這麼說,霍韶霆語塞,心里竄起來麻麻的痛苦。
而沈棠溪繼續往下說:“可是小舅舅,你覺得這樣就能抹掉傷害過我的事實嗎?其實,我們兩人重來一次,本沒必要揪著彼此不放。”
提到這里,他幾乎知道沈棠溪要說什麼話了。
果不其然,沈棠溪說:“所以,我們不如放過彼此,簽了離婚協議,讓彼此都好過些,你說呢,小舅舅?”
霍韶霆沉聲說:“不可能。”
沈棠溪將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放到桌上,不管霍韶霆是什麼態度,自顧自地說:“我的名字已經簽好了,我不要你任何東西,只求你能在上面簽字,可以嗎?”
他的家產和公司與沒有半分關系。
而且,這些年他幫助聶老爺子,讓外公得以活到現在,和前世不同,所以不管出于什麼目的,在這方面都會謝他。
“我說了,我不可能和你離婚。”霍韶霆看都不看那份離婚協議,冷冷地睨著沈棠溪,“我知道自己錯了,所以在盡可能地彌補。”
“你怎麼才能相信我對你的心?”
沈棠溪面平靜,看著霍韶霆緒起伏的面孔,突然有些想笑,前世也會這麼質問霍韶霆,問他到底有沒有在意過自己。
知不知道的真心。
沒想到現在反過來了,這種滋味,原來這麼高高在上啊。
“可我不想糾纏了。”
沈棠溪將離婚協議攤開,然后拿過筆放在霍韶霆的掌心里:“好聚好散,可以嗎?”
霍韶霆瞬間將筆扔到地上。
而離婚協議在下一刻也變紙片,灑在羊絨地毯上,看起來破碎不堪,正如兩人此時的心境,沒有半點完的地方。
“你今天找遲非晚過來,就是給你送離婚協議?”霍韶霆沉聲問。
沈棠溪看著那些碎片出神,并不說話。
霍韶霆卻像是知道答案似的,冷冷地說:“從現在起,你不許見任何人,直到你改變心意為止,你記住,我不想再從你里聽到離婚兩個字。”
沈棠溪眼睛里的芒漸漸熄滅,甚至都不想再看霍韶霆了。
轉過,將自己在沙發里。
而霍韶霆看到這樣,眉頭皺得死,好一會他才平復好緒,轉走出臥室。
沒多久,王媽就帶著人來收繳電子產品。
王媽看到沈棠溪沒有反抗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勸說:“夫人,你別為了一點小事就和先生鬧脾氣啊,先生為了你這些天一直沒睡好,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好,你又何必鬧現在這樣?”
“要我說,早點和先生服個,不管什麼事都會過去的。”
“你要是和先生離婚了,去哪里找和先生一樣好的老公啊?”
王媽是真心不想讓兩人吵架鬧離婚,這對這個傭人來說,沒有半點好,甚至做事的時候還要誠惶誠恐。
“夫人,你……”
沈棠溪不想再聽,也知道王媽是霍韶霆那邊的,便閉上眼,冷冷地說:“出去,讓我靜靜。”
王媽閉上,小聲說:“那吃飯的時候我再來你。”
之后,不管做什麼,沈棠溪都不說一句話,但依舊會好好吃飯,除了不肯說話,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霍韶霆隨著去。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沈棠溪再次找上霍韶霆談離婚的事,沒有說其他事,只咬著離婚兩個字不放。
霍韶霆被激怒,將狠狠地在的床上,手上作更是殘暴,將服都撕了碎片。
他冷著一張臉說:“除了離婚,你就沒什麼話要和我說的?”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
霍韶霆掐住的下,眼神狠厲地說:“沈棠溪,你就這麼惡毒,看不到我對你的好?我已經在盡自己所能求你原諒了,你還不知足嗎?”
看看,這就是霍韶霆,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就暴自己高高在上的本。
就算是求饒,也是不可一世的態度。
沈棠溪勾了勾,笑得很是輕蔑:“在霍總眼里,你求原諒我就必須接是嗎?”
真的不想將事鬧得太難看,可霍韶霆步步,非要想起前世的那些事,好不容易忘記的東西,又不斷反復想起。
“溪溪,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和我重新來過,我已經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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