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塵?”
就在季悠然覺得自己或許會就此一命嗚呼之時,一道帶著驚詫的聲音從營帳門口傳來。
墨傾塵聽見這道聲音,眼里閃過一抹清醒,抬頭朝著門口看去。
“你快放了。”檀燈燈看著他手里著出氣多進氣的人,立馬喊。
墨傾塵已經完全不能思考,檀燈燈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瀕死之際,季悠然只覺得子像是斷線了的風箏一般,飛到空中又重重的落下。
“你……”看了一眼死里逃生的季悠然,檀燈燈臉奇差,并未去管的死活,朝著營帳走去。
為醫者,墨傾塵的狀況一眼便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一時之間心中氣惱非常。
真是個蠢貨!
墨傾塵大病未愈,此時虛弱的很,竟然給他吃那樣的藥。
“把這個吃了。”檀燈燈迅速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遞了過去。
春藥的藥力非常厲害,墨傾塵已然被藥控制,毫無清醒可言。
聽見檀燈燈的聲音,他下意識的便手將拉了懷中。
察覺他的意圖,檀燈燈忙沖他喊道:“你別來,我懷孕了。”
“什麼?”檀燈燈的話仿佛是當頭一棒,一下子就將墨傾塵從混沌的中驚醒。
他呆愣的看著檀燈燈,一雙眼因為藥而赤紅的嚇人,口中著氣。
失控了的男人非常可怕,檀燈燈可不敢賭他還有沒有一分清醒。
說話間,趁著墨傾塵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
藥丸的功效非常顯著,墨傾塵很快清醒過來,看著躺在他懷中,目張的盯著他的人,男人微微歪頭,聲音啞的不像樣,“燈燈。”
“清醒了嗎?”檀燈燈問道。
“清醒了。”他也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樣的事,一時之間愧不已,“你剛才說什麼?”
他方才雖然思緒混沌,可也聽見了檀燈燈所說的。
說懷孕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先放開我。”檀燈燈已經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手拍了拍墨傾塵,讓他放自己起。
李青他們進來看到這副模樣可不太好。
墨傾塵手將扶了起來,李青幾人也正好在這時趕了過來。
他們聽見主營帳這邊的靜,以為軍中出現了刺客,飛奔了過來。
沒想到沒看見什麼刺客,倒是看見了直躺在地上的人。
“季姑娘?是季姑娘。”衛恒蹲檢查了躺在地上的季悠然,“暈過去了。”
李青蹙眉,“王爺!”
難道軍中真的混進來了細?
思及此,他立馬便要沖營帳中,正好這時墨傾塵出來。
看見安然無恙的墨傾塵,李青頓時松了口氣,“王爺你沒事吧?”
墨傾塵搖搖頭,臉上依舊帶著紅,目卻是冰冷黑沉,“還活著嗎?”
見墨傾塵的目看著昏死過去的季悠然,李青疑的點頭,“活著。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給本王下藥!”說起此事,墨傾塵便一肚子氣。
被一個人算計,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眾人都愣住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沒想到竟是季悠然投懷送抱不,被墨傾塵打了出來。
“那王爺你沒事吧?”雖然他也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墨傾塵不可能做什麼,但還是問了一句。
墨傾塵抿了抿,神不愉,“你說呢?”
李青訕訕的開口,“您好像沒什麼事。”
“我已經給他吃了解藥,他現在沒事。”
清雅的聲音傳來,檀燈燈緩步走了出來。
既然檀燈燈都這麼說了,那墨傾塵肯定沒事。
李青放下心。
“那怎麼理?”他看向了地上的季悠然,做下如此錯事,墨傾塵定然是不會留了。
早就已經提醒過無數次,卻還是非要往這刀尖兒上鉆,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命的人。
墨傾塵冷漠的目不帶毫,“暫時先把關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出來。”
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麼理,墨傾塵打算先將人關起來,免得再做什麼幺蛾子。
“是。”
鬧劇一收場,墨傾塵看向了一旁的人,手去扶著,“你出來做甚?”
“這不是怕你急之下殺了季悠然。”雖然這一次季悠然做了糊涂事,但罪不至死。
“早就不該留在邊了,之前因為戰的原因,無法將送離軍營,現下只怕不送會更麻煩。”
這麼個燙手的山芋,他可不想再留下了。
“你想怎麼理?”檀燈燈偏頭問道。
“找兩個人送去附近的城鎮,給些碎銀兩打發了便是。”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不是考慮到季悠然是個姑娘,給他下藥一事,就足夠死千百回了。
檀燈燈覺得他的理方式沒什麼問題,便沒有阻止。
“送出去也好,這般的不安分,留在這里也是件危險的事。”
這一次只是給墨傾塵下藥,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因妒生恨,再做出點兒別的事。
這樣的人還是早早的打發了去比較好。
“不說了,你剛剛說你懷孕了,多久了?這件事你怎麼沒跟我說?”相較于如何理季悠然,墨傾塵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檀燈燈懷孕一事。
“快兩個月了,之前在宮里便知曉了,這次離宮也有一半它的原因吧。”
墨傾淵知道懷孕一事,一直心積慮想要弄掉的孩子,明里暗里的那些手段,防不勝防。
不用檀燈燈細說他也知道離宮的原因多半是因為墨傾淵。
“皇兄實在夠狠,容不下我,連我的孩子也容不下嗎?”
檀燈燈搖搖頭,“正是因為容不下你,才更容不下這個孩子。”
依照墨傾淵的疑心病,他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一個禍患?
墨傾塵滿懷愧疚的看著人,手將攬進了懷中,沉聲道:“燈燈,是本王對不起你。”
自從跟他在一起后,檀燈燈平靜的生活便被攪得七八糟,懷孕之后只怕也遭了不的算計。
偏偏那時他遠在邊外,本沒辦法護住。論起丈夫,他實在是太不合格了。
“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是為了大胤的百姓,我知道。”墨傾塵有他自己的使命,也不愿意為他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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