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倏然頓步,心跳也陡然加快。
以為湛司域再不會與聯絡了的,今晚表現得如此沒有尊嚴底線,應該足夠他倒胃口了,可他居然又聯係。
他這麽說,不敢不去見他的。
以他那般瘋的子,若不去,他深夜來爬窗,還不知要惹出什麽子。
晚翎回,看到湛寒澍已經揮別晚芯玫,開車走了。
晚芯玫前一刻還嫣笑如花,下一刻便惡毒如蛇地走過來,“晚翎,別以為哄住了湛家老太婆,你就能一直在我麵前嘚瑟。”
傲慢地拂了拂自己的肚子,“有這兩個孩子在,湛寒澍終究是我的,等老太婆一死,再沒人給你撐腰,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晚翎好笑地抿了抿耳邊的碎發,“那你可要做好多熬些年的準備,我醫那麽好,會讓老夫人長命百歲。
等你熬到老人家西去,怕是自己也人老珠黃了,說不定湛寒澍那時已經喜歡上別的更青春靚麗的小姑娘了。
就算我被掃地出門,也是別的人掃我,不到你。”
晚芯玫被氣得直握拳頭,“我有兩個孩子,湛家永遠都會有我的位置!”
晚翎更加好笑,“你的兩個孩子生下來就管我媽,會在我邊長大,到時他們認不認你這個生母,得看我怎麽教育,怎麽蠱。”
“你!”
晚芯玫氣得臉煞白煞的,直覺自己的人生都被晚翎攥在了手心裏,為刀俎為魚,一輩子都翻不了的樣子。
“晚翎,我當年真該讓你死在十歲以前!”
晚翎比晚芯玫高,自然呈出俯視的姿態,回想起那些年在晚芯玫手底下所的屈辱和苦痛,揚手便打了晚芯玫一記耳。
“晚芯玫,你記著,我的報複才剛剛開始,你會為你曾經做過的所有惡事,付出代價。”
“我懷著湛家的嫡孫,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晚芯玫,你欠我的,我都會一點一點討還!”
兩人正吵著,別墅門開,杜西華走了出來,一見形,便衝過來質問,“晚翎,你剛剛對芯玫做了什麽?”
晚翎輕描淡寫地看了杜西華一眼,“如你所見,我打了。”
“你居然敢!”杜西華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肚子懷著湛寒澍的孩子?晚翎,識趣的趕把婚退了,給我們芯玫讓位!”
晚翎忽而笑出了聲音,“抱歉,讓不了了,我已經為正牌二夫人了,而你們引以為傲的寶貝兒,大才,大名媛,得給我伏低做小。”
杜西華滿臉狐疑,“你什麽意思?”
晚翎攤攤手,“問你自己兒嘍。”
語罷,晚翎便走了,湛司域催得急,不敢再耽擱。
這邊廂,晚芯玫“哇”的一聲,哭著撲進杜西華的懷裏,把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杜西華滿目恨,“別哭,芯玫,我們已經製定出了計劃,這次一定要死,挖出的心髒給婷茹換上。
以後再也不能在你麵前耀武揚威了,你一定會如願登上二夫人那個位置的。”
“真的嗎?”
“真的,你隻管好好等待就是了。”
湛司域所說的白塔,在麗城公園南側,算是一座觀賞建築,塔又細又高,建後還一直未投使用,隻是塔頂設了一家旋轉餐廳。
能在塔頂吃飯的人,非富即貴。
一日之中,餐廳隻招待一位客人,今夜這裏屬於湛司域,他本就是餐廳的老板。
他投資過許多奇詭的項目,白塔隻是其中一個而已。
晚翎來到塔下,便看到洪森已經站在門口等待了。
洪森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晚小姐,請上電梯吧,湛先生就在上麵。”
晚翎走進電梯,直接來到頂層。
電梯門開,一個開闊的、四麵全部是玻璃幕牆的圓形旋轉餐廳,便出現在麵前,若大的空間裏,隻有一張桌子。
湛司域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電梯門開,他的視線便直直地落在的臉上。
窗外是整個城市的燈火。
晚翎向前走了幾步,電梯門便在後緩緩地關閉了。
靜靜地看著他,輕聲問,“湛先生,說好不再見的不是嗎?”
“沒錯,我是說過你自由了,但今日想來,上次的告別方式不夠鄭重。”
不像在湛家莊園的時候,他眼裏已經沒有了憤怒,隻有譏誚和冷蔑。
他的冷漠令晚翎不可理解,微微地蹙了蹙眉,靜靜地看著他。
湛司域低下頭,開始切割盤中的牛排,仿佛隻是隨意與聊聊天。
他說,“晚翎,你在我麵前表現得那麽貞烈,讓我一度以為你有多麽高潔雅正,一而再地縱容你,寬待你,可今日我知道我錯了……”
頓了頓,他突然就暴怒開來,聲線猶如獅吼,“你那麽下賤!!!”
話音未落,他手裏的刀叉直接丟向了。
晚翎的瞳仁驟然,迅速向一邊躲去,才堪堪躲過。
驚魂未定地看著他,“你瘋了?”
“是,我特麽也覺得我瘋了!”因為怒意,湛司域的眼眶漲得發紅,“你這麽沒有廉恥的人,我居然會心心念念著你,我真的是瘋了!”
砰的一聲,湛司域又踹翻了麵前的桌子。
他一度以為,把晚芯玫找來,會讓晚翎知知辱,把婚離了,而卻那般……讓他意外!
若大的明空中樓閣,仿佛與世隔絕,湛司域上散發出來的暗黑力量,讓晚翎節節敗退,時刻都想要逃。
退無可退,晚翎像被到死角的小,也開始反擊。
也非常激,說話時聲線微,“湛司域,原本就是你強迫我的,我從來沒有給你一希,也從來沒有想著從你那裏得到一星半點的。
你管我有沒有廉恥,你管我要不要尊嚴,你管我下不下賤!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錢有勢就可以隨意控製一個人嗎?就可能隨便得到一個人,甚至是心嗎?
你不能!你沒有權利,你沒有資格,我真心不需要對你解釋任何。”
湛司域大步走過來,陡然起的下,“我就那麽讓你瞧之不上?你願意與別的人共侍湛寒澍,都不願意跟我?”
晚翎破天荒正麵反擊他,眼裏沒了恐懼,“你就是瘋批!”一把打開他的手,“你沒有沒有心,憑什麽來招惹我,你滾去死!”
晚翎激之下,掄起一把木椅子,砸在了湛司域的上……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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