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一直在
靖安帝的話剛落下,便有臣子贊他是仁君。
可只有幾個心腹知道,靖安帝已經起了殺心。
靖安帝的幾個心腹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讀懂了一個意思。
如此也好。
將一家人分開,一方若是活不下去,還會想著另一方可能還活著。
而離了京城,到了由楊家和司家駐扎的哈衛和瓊州,這些人的生死,還不是由靖安帝說了算。
這幾位靖安帝的心腹在大殿上通過眼神流,元凰宮中,時楊也從花萌這里得知了這件事的全部過程。
聽到侍傳話說,是越熙開口勸靖安帝給他們那些人留一條命的時候,時楊突然想到昨晚心中冒出的想法。
而就在時楊走神之際,花萌卻看著道:“你覺得,這些人可還有活命的機會?”
一聽到花萌的問話聲,時楊便瞬間回神。
抬眸看向花萌,就在張回答時,卻又聽花萌道:“你還是別管這事了,好好在宮里跟著婉妃學幾天,再過幾日花家給熳姐兒辦及笄禮,到時你也去多認識認識幾個同齡的姑娘們。”
“是,臣知道了。”
上這麼說,可從元凰宮回到雀翎宮的時楊腦海中卻依舊刻著花萌問的那句話。
先進了空間,取出一壺冷泉水,將銅壺放置在屋中的火爐上燒后,這才坐在桌邊開始想剛才花萌問這句話的用意。
“在想什麼呢?水滾了都沒聽見。”
聽到耳邊的這道說話聲,時楊這才回神,看了一眼的確不知燒開多久的銅壺。
起,下意識地準備手去提水壺,而就在的手快要到銅壺的時候,卻被人立刻拉住。
“你怎麼了?銅壺那麼燙,你怎麼直接去拿?”說著話,越熙從一旁拿起布巾,包著銅壺的提手將銅壺從火上移開。
等著越熙將銅壺從火爐上移開,時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差點做了什麼事。
看向越熙,將之前花萌問的那句話告訴他。
“你說,皇后娘娘為何要問我這個問題?”
得知時楊竟然是因為這事走神,越熙頗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母后可能就是隨口一問,你不必放在心上。”
時楊對著越熙搖搖頭,而后道:“你是皇后娘娘的親兒子,可以這麼想,我卻是不行的。”
說著話,時楊看向越熙,“婉妃娘娘一早就告訴我,在這宮里,可能一棵樹都會說話。”
“無論別人說什麼,愿多想想顯得遲鈍,也不要為了抖機靈不假思索的開口。”
說到這里,時楊最后盯著越熙道:“更何況,皇后娘娘不僅是這后宮之主,更是你娘。”
越熙聽了時楊這麼多話,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上前兩步,將時楊攬進懷中。
“今天母后問你話時,邊可還有其他人?”
今天時楊沒有想著掙越熙的懷抱,安靜地靠在越熙的懷里,開口道:“沒有。”
就在時楊話音剛落的瞬間,就覺越熙的膛震.了幾下。
不解地抬起頭,盯著一臉笑意的越熙道:“你笑什麼?我很好笑?”
見時楊的語氣中帶上了些不高興,越熙忙開口道:“不是。”
說完,越熙也沒有耽擱,直接繼續道:“父皇和母后一直向往普通人家的生活。母后因出于小之家,用的話說,雖做了這麼多年的娘娘,可骨子里卻難改的小家子氣。”
“今日問你的話,可能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沒有外人在時,母后也好,父皇也罷,他們多是希我們一家能像一個普通的人家。”
“我們四兄弟沒辦法陪著母后說些家長里短,福安又太小。”
說到這里,越熙才最后道:“所以,母后今天說不定真的只是想和你閑聊。可話說出口,又驚覺不該這麼問你,才會有后面又改換話題的事。”
聽了越熙的話,時楊一想還真的覺得有些道理。
只到底不敢全信,故此看向越熙道:“聽了你的話,我的確想開不。”
越熙也明白時楊怕是一時不能接,所以他對著時楊點點頭后,就開口道:“今天孤來尋你,是有事告訴你。”
一聽越熙這話,時楊立刻從他懷中離開,走到凳子上坐下,而后一邊倒水泡茶一邊對越熙道:“你坐下,我們喝著熱茶慢慢說。”
雖不能繼續摟著時楊,可越熙今天卻的確是真的有事和說。
等著越熙在時楊側坐下,端起時楊剛剛沖泡好的茶水聞了一下后,當即道:“這茶葉明明一樣,可在你這里喝的卻要更好喝一些。”
時楊沒回答越熙這話,只是對著越熙笑了笑。
見時楊只是笑,心中覺得茶好喝怕是心上人沖泡的越熙,也立刻喝了一口。
茶水腹,越熙開口道:“唐行和夏依是真的,姚裕的表妹何夢和何鈞的那個表妹是假的。”
聽到越熙的話,時楊愣了一瞬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除這幾個外,京中還有許多員府中都有他們的人。”
“他們幾乎都有一張比常人出的臉,父皇的人去到這些人家后院的時候,已經有數十人不是已經得到了這些人家嫡的芳心,就是已經了員嫡子的房中人。”
“唐行是因為嗜.賭,被魏茜他們算計,不得不聽命于魏茜。”
“至于夏依,是被魏茜偶然發現后,主投向魏茜的。”
說完這些,越熙突然一笑,繼續道:“何鈞一家得知那所謂的表妹不過是孔氏旁支的一個兒后,何老夫人就要何鈞備禮去迎孤的花煙姐姐回府。”
“可父皇卻在今日派人去何家收回了當初他的賜婚圣旨,允花煙姐姐與何鈞和離。”
將這事說完后,越熙不由對著時楊笑道:“何家自是不愿意與孤的花煙姐姐和離,可最后孤的二舅舅不知對著何鈞他爹說了什麼,他們家卻又同意了。”
因著已經知道了楊沖喜歡的人正是花煙,所以聽到越熙提起這事,時楊也立刻來了神。
“說了什麼?”
見時楊已經不見了剛才的難過,越熙朝時楊的方向了脖子,最后在的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沒嫁人的姑娘,不好知道的話。’
聽到越熙這話,時楊氣的立刻抬手打了他一下。
時楊打,越熙躲。
倆人打打鬧鬧在屋子里玩了一汗,最后打人的卻被被打的摟在懷里。
“孤知道你孤一人宮,在這后宮里,最親近的人是孤。孤也知道你會在面對母后的時候有所顧忌都是因為孤。”
說著話,越熙盯著時楊的眼睛道:“可孤今天卻還是要說。”
“請你相信孤,以后有什麼不好與母后說的,直接和孤說。”
“無論發生什麼事,孤都一直在。”
隨著越熙的最后一個字落下,他也鼓起勇氣,在時楊的額頭親了一下。
時楊沒開口,只是淚眼朦朧的將頭靠在了越熙的口。
時楊是真的沒想到,越熙會對著說出這些話,也沒想到他會耐心地勸了這麼多。
不過有了與越熙的今日對話,時楊接下來的日子里,的確是將心打開了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和越熙的談話,不過兩天時間,時楊就發現,越熙說的還真的沒錯。
這皇宮里,大越最尊貴的一家人,沒有外人在的時候,還真的就像民間普通的一家人。
因為這個發現,時楊也試探著在沒有外人,只有和花萌,亦或是們倆陪著福安玩的時候,與花萌閑聊幾句在西北的事。
確定花萌很喜歡聽這些事后,時楊便問了問越熙他們小時候的事。
見花萌一提起這些眼中就發,時楊才確定,越熙還真的沒說錯。
他們一家,還真的像極了京城里任何一家普通的家庭。
隨著時楊越來越融大越這個最奇特的家庭,也到了出宮回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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