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一封信
時楊最后是臘月二十七下午出宮回家的,回到家中的時候,楊家已經掛滿了紅燈籠。
看到這滿院子的紅燈籠,時楊側目看向旁的團團圓圓,“家中怎的掛滿了紅燈籠?”
“是老夫人說這樣看著熱鬧些。”
團團話音剛落下,圓圓就跟著道:“老夫人還特地給姑娘的院子布置了一番,特地多收拾了幾間屋子出來。”
一聽圓圓的話,時楊當即不解出聲,“嗯?”
見時楊不解,團團又趕解釋道:“是老夫人說姑娘回家來住,怕花家的幾位姑娘還有司家姑娘來尋姑娘玩。”
“有了這幾間屋子,若是天太晚,姑娘也方便留們在家中住一晚。”
時楊本就因爹娘相貌與前世爸媽一模一樣,對娘的父母,如今的祖父祖母十分親近。
如今一聽祖母為了回家住這幾天就做了這麼多準備,當即角上揚。
心好的時楊,一見到鄭氏和楊勇,就被鄭氏拉著親熱了好一會。
等著鄭氏親熱夠,這才拉著時楊的手道:“你剛回來怕是還不知道,你的叔祖父還有堂叔伯們,都給你送了不東西來。”
“因為東西太多,祖母就沒有往宮里送,一部分放在了你院子的庫房,還有一部分直接放在了家中大庫房。”
說著話,鄭氏拿出一串鑰匙遞給時楊,而后又道:“這次你再進宮,你那玉嬤嬤不如就留下為你打點這些東西。”
“人手不夠,祖母這里也給你準備了幾戶人家,等你空閑,就來給你看看。”
楊家與司家不同,司家是雖嫡支沒有,可旁支卻每代都有兩三個兒。
但楊家卻是無論嫡支和旁支都難得兒。
楊勇的爹當年被高僧批過命,說楊家殺氣重,子屬,不住楊家的殺氣,所以兒。
時楊的娘楊瑩是楊家歷代唯一的兒,如今時楊雖不姓楊,可如今楊家人都知道,欣玉縣主就是他們楊家的楊瑩。
因為都清楚這點,在得知時楊一到京城就被皇后娘娘選中親自教養,眼看著楊家就要出一個太子妃,將來很可能是皇后,他們怎麼可能沒有表示。
時楊看著鄭氏拿出這麼一大串鑰匙,當即愣住,“祖母,這,這也太多了......”
雖然還沒看到到底有多東西,可看著面前的這二三十把鑰匙,時楊都能想到會有多東西。
見時楊只是愣住不手,鄭氏立刻拿起時楊的手,將鑰匙放進的手里。
“我們楊家這麼幾代都是只娶不嫁,是歷代宗婦和其余當家婦人的嫁妝就掙了不銀錢。”
“這些,你放心拿著,等將來你出嫁,他們肯定還要給你添嫁妝的!”
時楊看著祖母一臉‘不差錢’的神,最后只能手接過這一大串鑰匙。
見時楊終于接過這些,鄭氏這才看著時楊嘆道:“如今你沖哥說最近幾年不想親,你準哥他又說他還小不想親。”
“祖母又沒辦法回西北,所以這想要在京城抱重孫,就只能等著你嫁人了。”
時楊在聽到鄭氏說到前面‘你沖哥說最近幾年不想親’的時候,還在心中想著沖哥是不是要等花煙。
誰知下一瞬,就聽到了祖母鄭氏盼著親生孩子的話。
時楊看了眼一旁坐在一起只是對著微笑的兩個哥哥,然后看向鄭氏道:“祖母,我后年秋天才及笄。”
大越的子,再早都要等到及笄后出嫁。
所以說,最早也要后年冬天才會出嫁。
想要抱重孫,鄭氏至要等到大后年。
可時楊卻不想那麼早生孩子,至要等到滿十六周歲才會考慮懷孕生子,也就是最要三年后才會懷孕。
與其這樣,還不如盼著楊準親。
楊準一見時楊的眼睛朝著他看過來,他立刻搶先開口道:“楊家都生兒子!祖母您想要重孫,還是要看妹妹!”
楊準一開口,時楊就知道沒辦法開口了。
原本以為楊準開口后,鄭氏會順著點頭,可鄭氏卻看著楊準道:“說什麼!哪有這麼說妹妹的!”
鄭氏話音剛落,楊準就撇小聲道:“這何鈞還真是害人不淺。”
時楊一聽楊準這話,剛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聽楊勇開口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吃飯,明日還要去花家。”
說完這話,楊勇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楊沖,最后道:“有什麼話,等明日從花家回來再說。”
一家之主開了口,包括鄭氏和時楊在,都打消了繼續開口的打算。
突然多了這麼多私房錢的時楊與祖父祖母還有兩個哥哥一家人一起吃了頓團圓飯后,就被兩位哥哥一起送回了院子。
明天還要去花家參加花熳的及笄禮,他們一家人都要去,今晚自然要早些休息。
等回到時楊的院子,楊沖說有事先走,倒是楊準留了下來。
見楊準留了下來,時楊想著剛才楊準說的那句話,便順勢請他進屋喝杯茶。
楊準在凳子上剛坐下,就看向時楊道:“妹妹,你將來可一定要多生幾個兒。”
時楊一聽楊準這話就詫異挑眉,將楊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而后道:“你這話,是對一個沒嫁人的妹妹說的?”
時楊話音一落,楊準的子便一僵。
可楊準的子也只是短暫僵了一瞬,他很快回神,看著時楊道:“妹妹啊,你覺得如今皇后娘娘將你留在宮中這麼久,誰還不知道你是將來的太子妃?”
說完這話,楊準又很快搖頭道:“說不定是太子側妃,要你生出孩子來才會為正妃,畢竟太.祖定下的規矩不好改。”
說著話,楊準看著時楊嘆息出聲,“妹妹啊,你知不知道太子殿下也私產頗多,你如今又有了這麼多私產,你們將來就是生上三五個兒,這嫁妝也足夠了。”
時楊不想和楊準閑扯這些,看了楊準一眼,直接問道:“你剛才說,‘何鈞害人不淺’是什麼意思?”
楊準剛準備端茶杯喝水,誰知時楊就問了他這麼一個問題。
楊準不想回答,他剛準備趕辦完正事離開,可就在他這個心思冒出來的瞬間,時楊開口道:“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就告訴祖母,說你欺負我!”
楊準一聽時楊這話,從懷中那東西的作立刻一停。
他看了看時楊,思索一番后,看著開口道:“何鈞,看著好,可其實他有病。這個病,你們沒嫁人的姑娘不好知道。”說完這話,楊準又突然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時楊。
“太子讓我帶給你的。”說完這話,楊準到底是不甘心,從時楊的桌子上,將這里一整盤冬日里難得的果子拿了一半在懷里后,這才看著時楊道:“哥哥我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你就算去和祖母告狀,我也不怕。”
說完,楊準對著時楊抬抬下,指著手中的信道:“你慢慢看,明日我再給你送。”
話落,楊準也不等時楊追問,就抱著果子像個兒一樣,飛快地跑走。
等時楊再抬眸,只能看見楊準留下的一串腳印。
失笑出聲,想著剛才楊準的話。
不好給沒嫁人的姑娘知道的病,肯定是男方面的病。
現代的廣告那麼多,不用再去問別人,都能說出好幾種。
想到這些,對這件事再沒興趣的時楊低頭看向手中的信件。
雖不明白為何明明上午還見過,這晚上就給自己送信做什麼,可時楊還是小心地拆開了越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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