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茉也是下意識嘆的說出了這句話,不過這句話也正是鄒婷和趙程素心里的疑。
從一開始雪就表現的特別淡定,通過各種走訪得知,也從不害怕孫黎會醒。
有一種他醒了正好,醒了承擔下所有的罪責,也就可以徹底把自己摘干凈的覺。
帶著這些疑問,他們現在就想進去對孫黎問話,但問了醫生,孫黎現在的況還不能接詢問,他們就只能在醫院等。
在等待期間,孫州宇就一直陪在孫黎的病床邊,這會兒表現出來的好像真孝順的樣子,哭著給他爸各種伺候。
而孫黎就像人已經醒過來的,腦子還沒有醒過來的覺,就一直很木訥的瞪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他們幾個一直從白天等到了晚上,直到醫生說現在孫黎的況好些了,可以進去問話,但不能人太多,問的時間也不能太長。
“那我去吧。”
今天畢竟孫黎剛醒,他們一一進去問話也不大現實,只能是派個代表進去,鄒婷便主請纓了。
“那好吧,那就辛苦鄒檢察了。”趙程素說道。
鄒婷推門進了病房,趙程素他們就在外面等,看到鄒婷進來,孫州宇立馬說道:“我爸現在還很差,還不能接問話,再說,現在還沒有證據能證明我爸就是犯罪嫌疑人,你們有什麼資格來問話?”
孫州宇也是強裝出來的兇,其實心已經慫的一批了。
“也不是問話,只是你爸爸作為案件的相關人員,有幾件事我想找他了解一下,你若想回避就回避,若不放心就在病房里等著,都可以。”
孫州宇也沒有那麼懂法,他又看了看外面,鄒婷看懂了他的心思之后,搶先回答:“你放心吧,雪已經走了,這病房也沒有任何的監控和錄音設備,我跟你們父子兩個的對話,在開庭之前,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你在胡說什麼?我哪里害怕了?你要問就趕問,我爸不好,你要是問些不該問的,讓我爸爸況變得糟糕了,我就立馬把你趕出去!”
他上說著不害怕,但各種行中已經表現出了對雪的畏懼。
“好,那就多謝你的配合了。”
鄒婷說完之后,便坐到了病床邊,看著孫黎,他已經早過了花甲之年。
雖說六十多歲已經是老人,但他比其他六十多歲的人來說,要蒼老許多,尤其是現在,干瘦,皺紋滿布,雙目空,完全看不到一點生命力。
“孫先生您好,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檢察鄒婷。”
鄒婷說完,孫黎依舊是沒反應,看到此鄒婷又小心的問道:“您能聽到我說話嗎?”
“嗯……”
孫黎只是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看到他這個狀態,鄒婷也很是擔心,他這樣能上法庭嗎?
“孫先生,在您昏迷期間已經開庭過一次了,起初您只是這次事件的被害人,但法庭上從您兒子的口供中得出,您不僅僅是一個被害人那麼簡單。
您的兒子說您讓他趁去包間拿手機,這句話也就徹底暴了您提前知道會發生,這就把您推到了犯罪嫌疑人的位置。”
聽到這話,孫州宇垂下了頭,這個案件質發生了轉折,就因為他在法庭上的話。
雪已經狠狠地懲罰過他了,他現在也是后悔,要是當初沒跟警察說那些就好了,但已經說了,也沒有后悔藥了。
鄒婷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從一個被害人到犯罪嫌疑人,這麼大的份轉變,正常人都會有反應才對,但孫黎依舊是面如死灰,毫無反應。
“孟昶的死亡案現在已經被定義為故意殺人案,如果被判定您是兇手,雖然您的年紀已經超過了六十,但法律規定仍有被判死刑的可能。”
聽到這里,孫黎依舊是沒反應,但孫州宇卻是反應很大,一下子跳了起來:“你這個人,你在胡說什麼?你這是在嚇唬我爸爸!”
“這都有明確的法律規定,并不是嚇唬,我只是實事求是的說,你爸爸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你若不想讓你爸爸被判死刑,你知道什麼你也可以說出來。”
“我……我就是給小總拿了塊手機,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在這里問吧,我去上廁所了,回來你若還不走,我就把你給趕出去!”
說完孫州宇便走出了病房,也生怕在外面等著人問話,一出去就快速跑開了。
孫州宇離開了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鄒婷和孫黎兩個人。
畢竟孫黎上了年紀,以雪的話來說,也的確是命不好,所以鄒婷問話的口吻還是很和的。
“孫先生,對于我今天問的話您也不必那麼快回答,您可以好好想想,據我走訪了解,雪對您就沒有那麼好,就算對您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恩,那也不能讓您去給頂罪。
或者說不是恩,是一種威脅,對這個您就更不用怕了,我們的職責就是打擊罪犯,不管對方有多大的權勢地位,哪怕是手可通天,只要犯了罪,法律也絕不放過。
如果要挾,也只能是拿您的兒子要挾,我可以用我檢察的份向您保證,我們一定會保護好您兒子,絕對不會讓他到雪的迫害。
法律有規定,在人威脅下被迫犯罪,不管節輕重都會輕判,甚至是無罪,如果雪拿您兒子來要挾您殺了孟昶,我有信心可以幫您罪。
您這麼一把年紀了,該是好好的安晚年,不該當了別人的替罪羊,如果真是雪,法律會治的罪,被抓了,您和您兒子的生活不也平靜了嗎?不會再有人威脅您了。”
鄒婷真的是苦口婆心,但說了半天,孫黎好像還是無于衷的樣子,毫不給反應。
依舊是雙目很空的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他是放空了,還是一直在想著什麼?對鄒婷的話完全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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