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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不希兒媳婦繼續了,得罪人,笑著招呼著。
「你們這次要白跑一趟了,雲嵐在年後初六就跟著夫人和小姐,一起去府城了。」
「啊?」杜老大傻眼了,縣城對他來說已經很遠了。
府城就更遠了。
杜大嫂不是見不到閨,而是擔心每三個月的銀子沒了。
「王嬸子,雲嵐去府城了,我們這輩子還能見到嗎?府城在哪,我能去看看我閨不?」
杜老大也苦著臉,「是啊,這不見一面,心裡終歸放心不下。」
王婆子見這對夫妻面焦急,也頗為同。
「府城距離咱們這裡有好幾天的路呢,你們別去了,免得路上有意外。」
「雲嵐臨走之前代了,以後會托人往你家裡捎銀子。還讓你們好好吃藥,不要惦記。」
聽到這話,杜老大微微鬆口氣,但沒見到銀子,仍舊不放心。
「哎,好幾天的路,這也太遠了。我來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我目不識丁,真怕去了別的地方,走丟了。」
杜大嫂哽咽,「王嬸子,我們托人寫封信,能不能給我們捎過去?」
王婆子點頭,「能,放在我這裡。清明一定有人來燒紙,到時候給你們捎過去。」 (5,0);
「多謝王嬸子,我們這就找人寫信。」杜大嫂心裡著急,說完就拉著丈夫一起,花錢找人寫信。
看著他們走遠,王嫂子面不屑,「娘,你看雲嵐父親像是生病的嗎?再看看娘,都快比我胖了。」
王大廚笑笑,「這家日子過得不錯。」
王婆子以前並不懷疑,但現在聽到兒子兒媳婦的話,半信半疑。
「有了雲嵐的銀子,那些人日子的確好過一些。不管怎麼樣,那都是雲嵐姑娘的爹娘,咱們不好多管。」
免得他們好心,但云嵐姑娘覺得他們挑撥離間。
「知道了,娘。」王大廚應下,拎著香椿,「廚房裡還有豆腐,我這就拌上,鮮得很。」
想到吃的,這一家子就不關注杜老大夫妻二人了。
杜老大和杜大嫂,心低落,垂頭喪氣地走在街上。
「當家的,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雲嵐去了府城,咱們想要拿回來銀子,可不容易!」
杜大嫂苦著臉,覺得好不容易養大的一隻,飛走了,也撿不到蛋了。
杜老大眉頭皺,嘆息一聲。
「咱們現在也不能坐以待斃,現在就去寫信。雲嵐心,心裡放不下我們。」
杜大嫂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如果雲嵐收到信還不能回來,而且還不把銀子捎回來,他們再想辦法去府城。」 (5,0);
「距離遠,咱們就一年去一次,一次就能拿回來不銀子,這樣也劃算。」
杜老大深以為然,「你說得對!」
夫妻二人花了二十文錢,請人寫了一封信。
好像為了證明真的非常思念兒,杜大嫂一邊哭一邊說。
希寫信的人能夠把的傷心和難過也寫進去。
手裡拿著一封信,杜老大覺得輕飄飄的。
「要不咱們再買點東西給雲瀾捎過去?」
杜大嫂心疼錢,捨不得,「以前在縣城,直接在包子店買個包子或者買個糖葫蘆,一把糖,就能糊弄了。」
「可現在千里迢迢托人送到府城,總不能送兩個包子,一把糖吧?」
杜老大想了想,然後說道:「孩子離得遠了,見的次數不多。如果咱們再不表示時間長了,就不掛念咱們!」
「心裡不牽掛,又怎麼會心甘願給我們銀子呢?就算現在還給,但以後不一定給了!」
「咱們家現在買了三畝地,再加上原來的四畝地,去年收了不糧食,手裡面也算有點余錢。」
「這樣吧,去布店裡有好看的棉布,買一塊鮮的,夠做一服。」
雖然不舍,但杜老大很明。
明白一個道理,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5,0);
現在捨不得在兒上花點服聯絡,以後也別想從閨上得到更多的好。
杜大嫂扣扣索索地掏出來一百多文錢,買了一塊好看的棉布。
他們夫妻二人拿著信和棉布綁的包裹,再次回到杜家。
王婆子做主,收了下來,出言勸說。
「放心吧,要有人從府城過來,就給你們捎過去!」
「若是雲嵐捎了東西回來,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們送過去!」
杜老大連連謝,「多謝王嬸子!」
夫妻二人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之前的三年半,他們每隔三個月都來一次。
每次過來,都能得到二三兩的銀子。
拿到銀子之後,他們也不會虧待自己。
不僅會割點,還會買壇酒,一家人好好吃一頓。
可這次過來兒去府城了,不僅沒有拿到銀子,他們還花錢找人寫信,還給兒買了花布。
雖然知道這樣很有必要,但他們仍舊心疼,垂頭喪氣離開縣城。
幾天過後,府城回來的李管事,代表夫人和老爺回鄉祭掃先祖。
李管事把杜雲嵐捎回來的五兩銀子,給王婆子。
王婆子看到手裡一枚沉甸甸的五兩銀子,再看看箱子上還沒有來得及送走的包裹。 (5,0);
那裡面只有一塊布,和一封信。
王婆子想到,杜老大兩口子之前從來就沒有給杜雲嵐買過布。
每次過來無非就是一把麥芽糖,或者一個糖葫蘆,兩個包子。
現在兒距離遠了,開始送貴一點的布了。
不過想想那些東西路上也放不了,布料好拿、好放,也可以理解。
王婆子空讓兒子,拿著五兩銀子專門跑一趟杜家村。
王大廚當然願意跑一趟,有了杜雲嵐的幫助,他和妻子和兩個孩子如願以償能夠去府城了。
雖然王婆子老兩口還繼續留在老宅,但兒子兒媳婦和孫子能夠出去,也好。
王大廚空租了一輛牛車,把銀子送了回去。
到了杜家村,王大廚四觀察。
覺得這個村子靠近大山,並沒有像其他村子那樣貧困。
問了村民,王大廚直接找到杜老大家。
來此杜家門口,王大廚敲門。
一個青年過來開門,見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眼含警惕。
「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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