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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唯一看著蘇如煙面朝自己直直跪了下來,眼底閃過一驚訝,微微挑了下眉頭。
蘇如煙強忍著屈辱的淚水,發著抖繼續朝喬唯一道:「假如再有下次的話……」
「下次?」厲夜廷頭也不抬淡淡反問道。
蘇如煙渾一個止不住的寒,隨即回道:「不會!沒有下次了,我不會再犯糊塗。」
假如現在不低頭給喬唯一認錯,會有什麼下場,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
「對不起,唯一。」再次朝喬唯一道歉。
傅伽見蘇如煙嚇得一張小臉慘白的樣子,朝對面喬唯一看了眼。
見喬唯一只是低垂著眉眼慢慢喝著湯,一聲不吭,對於蘇如煙的道歉也沒表示是原諒還是不原諒,斟酌了下,淡淡朝厲夜廷開口道:「行了,吃著飯呢,別倒了胃口。」
厲夜廷也朝喬唯一看了眼,見似乎並沒有繼續往下追究的意思,隨即朝無憂使了個眼。
無憂隨手將被打得披頭散髮的蘇如煙從地上拖了起來。
「從今往後,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在即將被拖出大門的瞬間,喬唯一忽然不疾不徐開口道,「能做到的話,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蘇如煙狼狽站在大門,看著喬唯一。
半晌,生生咽下了這口氣,低聲回道:「好,我知道了。」 (5,0);
喬唯一沒再說話,無憂又朝蘇如煙看了眼。
蘇如煙知道這兒再也沒有自己的容之,死死咬著牙,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一步步走出了傅伽的房子。
雨中,一個人吃力地搬著行李箱,塞進了傅伽車后座里。
放下行李箱時,一不小心磕到了自己手指。
十指連心,痛得忍不住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
然而眼淚流下來,已經分不清楚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回頭,隔著落地窗,朝房子裡的幾人看去。
一家人其樂融融,母慈子孝地開心聊著,似乎之前的存在,對他們連一丁點的影響都不存在。
就像是個小丑的角。
這些年來,努力地討好傅伽,努力地在厲夜廷面前表現,結果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在他們眼裡,什麼都算不上。
他們當著這些卑賤下人的面將毫無尊嚴地趕走,比趕走一條狗都絕。
哪怕當初和蘇家斷絕往來的時候,都沒有過這樣的辱。
手指被砸傷的痛,都及不上此刻心底里萬分之一的疼痛。
無憂撐著傘站在離很遠的地方,冷冷盯著,等了一會兒,道:「蘇小姐還不打算走?還是要我們手送您離開?」
蘇如煙被大雨淋得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紅腫著眼,狼狽向無憂。 (5,0);
「我會讓你們後悔的。」看著無憂,抹去角和鼻子的,朝他輕聲道。
今晚的有多狼狽,會讓他們如數償還。
說罷,轉上了車,狠狠甩上了車門。
啟車子的一瞬間,又最後朝厲夜廷他們看了眼,隨後,頭也不回地踩下油門。
無憂忍不住無聲冷笑了聲。
他看著蘇如煙駕車離開,轉吩咐後的保鏢悄悄跟上的瞬間,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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