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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我。」喬伊人又在本子上寫下了幾個字,舉起給厲夜廷看。
下一秒,臉上便狠狠挨了一下。
喬伊人連人帶椅子倒在了地上。
厲夜廷面無表地,手將散在桌上的那些紙收拾了起來,理得整整齊齊,夾回到之前的審訊本上。
審訊本的一角,沾上了一跡。
剛才喬伊人寫的那些字,喬唯一也看到了。
靜靜看著旁的厲夜廷,很想知道,剛才喬伊人怪氣的,到底是想說什麼事。
「唯一,你先出去。」厲夜廷收拾好了東西,垂著眸,朝喬唯一輕聲道。
喬唯一頓了幾秒,輕聲反問:「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厲夜廷斟酌了幾秒,點點頭:「是有一件事。」
說罷,扭頭,朝喬唯一溫笑了笑:「但我想在訂婚宴的時候,親口告訴你,現在暫時還不能說。」
說話間,輕輕將喬唯一臉頰邊的一縷碎發,替夾在了耳後:「乖,給我幾分鐘時間就好。」
喬唯一沉默了會兒,終究還是沒說什麼,拉開椅子,起走了出去。
喬唯一反手帶上門的瞬間,厲夜廷眼神,變得有些狠戾,起,緩步走到了喬伊人跟前,蹲了下去。
喬伊人一隻手被手銬扣在審訊椅上,加上之前割掉舌頭大出,元氣還沒恢復,怎麼都爬不起來,在地上拼命掙扎著。 (5,0);
啞了傷,也只能發出「嗚嗚」幾聲,連慘聲都發不出。
厲夜廷看著這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這都是你自找的,喬伊人。」他朝輕聲道,「我總是有心放你一條生路,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你不會以為,就因為你對陸哲的那幾句威脅,我和唯一真的趕過來見你最後一面吧?」
「我總以為你是聰明的。但是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了你。」
他說話的語調,沉而又冰冷。
「可是,你若不聰明,也不能將我和唯一蒙在鼓裡三年多的時間,讓我們彼此憎惡仇恨,毫沒有察覺是被你利用了。」
喬伊人被他從後面扯住頭髮,被迫仰著頭看著他,忽然之間,開始控制不住地慢慢發起抖來,瞳孔一陣陣。
怎麼會?厲夜廷知道了?!
厲夜廷垂眸,盯著,繼續輕聲道:「我不想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才會造我和唯一之間這麼大的誤會,但是很快的,我馬上就會找到當年那個給歲歲接生的醫生。」
「所以現在你的存在,就是多餘的,明白了嗎?」
「我給你一個機會。否則,監獄裡的人,一定會好好地關照你。」
厲夜廷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5,0);
喬伊人知道,自己的下半輩子一定會在監獄裡生不如死地渡過,厲夜廷不會放過。
眼眶通紅地看著他。
因為恐懼到了極點,所以甚至忘記了掙扎。
厲夜廷不知道喬伊人究竟對背後的事了解多。但是都不重要了。
只要想到這個害得喬唯一和歲歲母子分離的惡毒人,還在呼吸,他便渾難。
然而他不能親自手,他不會為了一個骯髒的人而弄髒自己,今後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想和喬唯一分開。
他說罷,鬆開了喬伊人,又站起,轉緩步朝門外走去。
門外,喬唯一站在離門很近的位置,順著門約約聽到了幾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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