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被薑侯爺扶著,急步過去拉著老駙馬的手道,“駙馬爺,你總算醒了,你都不知道我們這些是怎麽過來的……” 的話沒完,竟是老淚縱流,其他的子子孫孫也跟著哭了起來。 老駙馬的眼睛直愣愣地,抖著,似乎在著什麽,聲音極,又含混不清。 世子爺過耳朵湊進他的邊,才聽清楚,趕道,“祖父放心,九弟好了,九弟已經醒過來了。”又衝眾人道,“祖父是在喊展雁。” 三老爺得哭出了聲,跪在床頭哽咽道,“父親一定是因為擔心展雁,才醒過來的。”又喊道,“展雁快來磕頭,謝謝祖父的恩,他老人家不醒人事了還惦記著你。” 薑展雁被抱過來跪在床頭磕了幾個頭。 老駙馬看了眼薑展雁,咧了咧,渾濁的目移開,又停留在長公主上。他扯著角,著什麽,隨著的噏,口水也不自地順著角流下來。 雖然他的聲音極,又含混不清,但靠在床頭的長公主幾人還是聽到了,他好像在“長……亭,長……亭……” 長公主握著他的手哭道,“是,我是長亭,我是長亭。” 老駙馬的又翕著,吐出一個字,“孫,孫……” 聲音也是極低,又得不清楚,長公主幾人仔細聽了聽,才聽清他喊的是“孫”字。 以為他是喊“孫子”,薑侯爺又讓世子爺、薑四爺、薑五爺、薑六爺、薑七爺幾個老爺子的孫子去他床邊。沒薑展魁,他知道老駙馬不會他,薑展魁兄妹也沒往前湊。 幾位爺還是很,老爺子都這樣了還惦記著他們。他們把頭向老駙馬,激地道,“祖父,孫子在這裏。” 老駙馬沒看他們,還是虛弱地著,“孫……孫……”一著急,口水流得更多了,世子爺趕用自己的袖子為他了。 薑侯爺道,“您老人家的幾個孫子都在這裏了。哦,展魁快過來。”又跟他解釋道,“展唯還沒回來。” 老駙馬閉了閉眼睛,臉都漲紅了,又喊著,“孫……孫……” 長公主有些了然了,問道,“駙馬爺莫不是想孫媳婦?” 老駙馬才“嗯”了聲,鬆了一口氣。 長公主提高聲音招呼道,“展唯媳婦呢,快些靠前。”沒有喊展舉媳婦,因為覺得老駙馬本不可能。 陸漫已經被人在後麵,本靠不到前麵。此時正洶湧澎湃,激難耐,自己終於把老駙馬衝活了,自己上的命案一個了,自己能活下去了…… 聽了長公主的招喚,趕進人群中去。 長公主拉著陸漫道,“駙馬爺快看,就是展唯媳婦,是展唯娶進門給你衝喜的孫媳婦。這些日子裏,陪你話逗趣兒,給你按的,就是。駙馬爺瞧瞧,多俊俏的媳婦啊。” 老駙馬眼神茫然,又慫了慫鼻子。 陸漫明白了,之前老駙馬雖然一直昏迷著,但應該有下意識,對周圍有一些知。他沒見過自己,不知道眼前的陌生人是不是這些幾乎陪著他的人。
又往床頭靠了靠,讓他能聞到自己上的味道,又低幫他著胳膊,自我介紹道,“祖父,我是您的孫媳婦陸氏,我之前都來陪你,想起來了嗎?” 聲音輕婉轉,如過耳暢的輕風。 老駙馬盯著陸漫看了幾眼,又慫了慫鼻子,角扯出一抹笑意,含混道,“孫……媳婦……” 完,就閉上了眼睛。 長公主和眾人見狀,又嚇著了,驚道,“駙馬爺,父親(祖父)。” 老駙馬似沒有反應一般。 付醫上前給他診了脈,笑道,“駙馬爺無事,應該是累了,又睡著了。” 薑侯爺納悶地問道,“我父親睡了那麽久,怎麽才了幾句話就又累了?” 付醫紅著臉,“下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病例,不知為何會這樣。但駙馬爺的脈象無事,神又安然,應該是,應該是睡著了。” 陸漫也道,“剛才那一會,作為正常人不可能累著,但作為久病的人,或許已經力支。祖父即使醒過來了,由於他長期沒有運,還有腦子過創傷,他的各項指標……哦,就是語言、作、反應、記憶、智力等等,這些都不可能馬上跟正常人一樣,需要長久的時間來恢複。” 薑侯爺問道,“長久的時間,到底有多久?” 陸漫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病人醒過來,到底要等多久,我也不知道。或許一兩個月,也或許要一兩年。而且,能不能恢複到患病之前,還很難。” 長公主抹著眼淚,“隻要他醒過來就好,不管多久,恢複什麽樣,咱們都陪著他。多不容易啊,本宮之前還沒聽過有離魂癥病人能醒來。” 薑侯爺也紅著眼圈道,“是極,父親能醒過來,已是上眷顧。”看了眼陸漫,又道,“還因為展唯媳婦獻了醫書,在父親床前敬孝。這個媳婦,咱們家是娶對了。” 三老爺也附和道,“是啊,展唯媳婦是咱們家的功臣,我們都記著這個。” 二貨老爺第一次用欣賞的眼看著陸漫,捋著短須道,“不錯,展唯媳婦真是個有福的。” 陸漫忙謙虛道,“是祖父有大福,有祖母不棄不離的照顧,子子孫孫的孝心,也多得益於兩位醫的妙手回春……” 滿屋子喜氣洋洋,有人誇著陸漫,有人謝醫,也有人謝星辰大師,還有人老駙馬和長公主有大福,哄哄的吵得長公主頭痛。除了留下三位老爺,世子爺,陸漫幾人,讓其他人都回去了。 他們幾人留在這裏等待老駙馬的再次清醒。 陸漫和付醫、王醫低聲討論著老駙馬醒來以後的康複治療方案,包括語言訓練、肢功能訓練、心理疏導等等。陸漫想著前世一些骨科醫院的康複材,畫了一些樣式奇特的東西,這是康複械,讓人做出來安在康複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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