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看丁玉盈把那塊吞下去,笑得揚了揚眉,又繼續道,“薑大帥率領的五萬鐵騎已經於昨日到達雍城,與先期到達的五萬鐵騎匯合,會練一陣子兵,等待欽天監員選好吉日就出發。”
古代人迷信,許多日子都要算過再行,包括出征。欽天監也有員去了,他們不是算吉日,也會看天氣。
丁玉盈又吃了一口飯,說道,“還好你沒有去打仗,我不會有姐姐的那種牽膽掛肚。薑三爺走後那幾天,姐姐的滿麵愁容我看到都心痛。”
爽朗的小媳婦難得皺起了眉頭,宋明嗬嗬道,“除了開國的太宗,咱們大楚的皇家就沒出過能帶兵打仗的武將,我這輩子是沒有那個機會了。”說完,又給的碗裏夾了兩片鬆菇。
丁玉盈把鬆菇吃進裏,眼裏充滿了向往,說道,“若你真的能帶兵打仗就好了,我才不會在家裏傻等,我會跟你一起去策馬揚鞭,上陣殺敵,當一對戰地夫妻……”
還想背誦幾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詩句,忍住了。
宋明朗聲大笑,說道,“真是傻話。我即使真的帶兵打仗,也舍不得讓媳婦去前線殺敵,又苦又危險。”
兩人說說笑笑,丁玉盈居然吃了大半碗飯和一些菜,比晌午吃的多多了。
莫憂等下人見了,都喜不自。
飯後,丁玉盈由丫頭扶著在院子裏散步消食,宋明去了老王妃那裏。
燭下,丁玉盈做著一件男子的白綾欄背心做起來。宋明的,從來不假手於人。
突然,寂靜的院子裏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這是宋默的。
宋默笑得眉眼彎彎,一看就有什麽喜事。小年已經長到一米五幾,俊秀的臉龐也越像宋明了。
他給丁玉盈行了禮,看看屋裏的幾個下人,言又止。
屋裏的人很知趣地退下。
丁玉盈掏出帕子給他了前額的汗水,笑道,“聽你父王說了那件事?”
宋默笑道,“嗯,父王說了,祖母高興得直念佛呢。”張了張,似乎有什麽話不好意思說出來,臉漲得更紅了。
丁玉盈問道,“默兒還有什麽心事要跟母妃說?”
宋默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祖母想把我跟悅兒的親事定下,可父王不同意,說我要以學業為重,等到我滿了十五歲再去提親。可是,”他抿了抿,又說道,“謝開沛仗著他們兩家離得近,幾乎天天都去大長公主府玩。他說是看幹娘和俊哥兒他們,可我知道他是去找悅兒的……事沒定下來,我怕生變。母妃,你幫我跟父王求求唄。”說完,還拉了拉的袖子。
丁玉盈一直知道宋默有這個心思。他的確非常喜歡薑悅,但這種喜歡不是,他還沒有到那個地步,而是孩子之間的兩小無猜。他如此著急定下親事,應該是他一直以來對陸漫的依,想跟陸漫的關係更近一步,或者說讓陸漫真正為他的母親。
而老王妃一直著急把這門親事定,主要是對丁玉盈這個繼母有所防範,希宋默有個強的靠山。或許宋明知道老王妃的這個想法,才不願意過早去提親,這也是他對自己的一份信任。
丁玉盈暗歎,自己沒有陸漫的那個本事,能把長輩哄得開開心心。跟老王妃相這麽多年,婆媳關係雖然不算壞,但也沒有那麽親。非常奇怪,在前世,除了爸爸和陸漫,不願意跟任何人打道。活了兩世,格變得爽利了,也願意與人相了,可依然不善於跟中老年婦打道,也不討中老年婦的喜歡……
看到宋默眼裏的期盼,這孩子對自己這個繼母是信任的,總算這些年沒有白付出。這件事和陸漫曾經悄悄談起過,做為現代人,們都不讚過早把兩個孩子套勞,這對他和小薑悅都不公平。陸漫也喜歡宋默,說若他們長大後真的兩相悅,肯定願意宋默當的婿。
還不好說的是,謝開沛小盆友絕對不會跟薑悅有結果,謝國公和薑展唯是大楚朝目前最韜略的將領,還都手握重兵。為了讓皇上放心,兩家也不可能聯姻。
丁玉盈不能跟他說真話,隻得把宋明抬了出來,為難道,“你父王的話,母妃也不能忤逆。”見宋默失不已,又笑問道,“我和你大姨的關係好不好?”
“當然好了,任誰都知道,你們比親姐妹還好。”宋默有些納悶,母妃怎麽問這種問題。
丁玉盈又笑道,“我們這樣好,我的話肯定聽了。放心,在你滿十五歲以前,我不讓給悅兒定親。還會時時提醒,選婿的時候一定要把我家默兒排在最前頭。”
這雖然是下下策,但目前也隻能這樣了。宋默又作了個揖,說道,“謝謝母妃。”
母子兩個閑話幾句,宋默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宋明回來,丁玉盈跟他說了這事。
宋明哈哈大笑,“那小子倒聰明,還求到了你這裏。”又道,“你不能食言,一定要把我兒子的未來嶽母看住了,不能招別的小子婿。”
說著,他的手了過來。裏還說道,“你這裏大了不。是罩加厚了,還是那裏又長了?”
丁玉盈拍了一下他的手,嗔道,“討厭!若你忍不住,我賢惠些給你找個通房丫頭?”
宋明收回手了鼻子,說道,“咱們滿府上下,別說年青丫頭,就是母蚊子,都不敢往我上撲。”見丁玉盈斜眼瞄著他,又笑道,“當然,就是們往我上撲我也不會要。”
第二日晚上,皇上冊封宋明為和親王,冊封丁氏為和王妃,冊封宋默為和王世子的聖旨就來了。
宋明一直得太上皇和當今皇上的喜,又因為他在打擊趙氏一黨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皇上早就想封他為親王。隻不過皇上對宗室的這個封賞比較慎重,又等了一年多,才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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