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請筆仙
我怔住。
所謂筆仙,是通過筆這個介,跟死去的亡魂,詢問問題。
眼前的這支筆,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筆下的黃紙上寫著許多常用字,還有字母。
「舒助理,你快來嘛。」吳雨已經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坐下了,「我們快來請吧。這支筆我是跟酒店的人借來的,聽說特別靈驗,幾乎每次都能請來。」
聽到這話,我心裡頭更不安了。
請鬼這種事,跟所在的地方,請鬼的人,還有介,都有關係。
東南亞這一代,本來就比中國氣重,加上我這個純質,如果說這支筆還是個特別能招鬼的……
我簡直不敢想象會招來什麼東西。
「我就不玩了吧。」我擺擺手,「你們也別玩了吧,怪邪門的這東西。」
我這話,無疑是澆了大家一頭冷水。
銷售部有個年輕的男的,我記得黃斌,直接冷笑一聲,道:「是啊,總裁辦的人,總麼能看得上這麼無聊的遊戲,吳雨我早就和你說了,別,就你還地去找人來來。熱臉冷屁了吧。」
一旁的吳雨臉一陣青一陣白。
我臉也不太好。
我知道因為我和容祁的傳言,背地裡看不慣我的人很多,我不想看吳雨這個妹子那麼難過,隻能著頭皮道:「行吧,我玩,不過記住,玩筆仙的時候,在結束之前,手指絕對不能離開筆。」
關於筆仙的電影和小說我看得不,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如果有人途中鬆開了手,就會被請來的鬼附。
對於我的忠告,黃斌隻是不屑地笑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人就是膽子小。」
我蹙眉。
「好啦,那我們趕開始吧。」吳雨趕出來圓場,把我拉到一個位置上。
好巧不巧的,正好在劉子皓旁邊。
我不想讓大家看出來我和劉子皓有什麼異樣,隻能坐下來。
「嘿,好久不見。」劉子皓尷尬地跟我打了聲招呼,然後低聲音道,「玩這個,不會真的召來什麼髒東西吧?」
自從容家的事後,劉子皓很怕鬼。
我懶得回答他,隻是和大家一起握住筆。
我原以為大家不過是無聊瞎玩,但沒想到,吳雨還專門做過功課。
看著紅撲撲的小臉蛋上,一臉雀躍的樣子,我不由無語。
看不出來,那麼萌的一個妹子,竟這麼喜歡玩這種靈異遊戲。
吳雨把燈關掉,隻點了一蠟燭在旁邊,讓我們全部跟著念所謂的咒語。
「筆仙,筆仙,請出來,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們不斷地念著同一句話,我不由自主地覺得有些蠢。
說真的,我們唸的是中文,底下紙上的字也是中文,但這個島上的鬼聽得懂中文嗎?
我正胡思想時,突然覺到,手裡的筆,略微移了一下。
很顯然我不是唯一一個覺到的人,因為四周好多人,都停止了唸咒,慌張地看著中間的筆。
「是不是有人……推了筆一下……」一個膽小的生抖道。
「不要鬆手。」這個時候,我還是不忘提醒大家。
「好了,繼續唸吧。」吳雨催促,「筆仙筆仙,請出……」
吳雨的話才說到一半,一風突然從窗外吹進來。
頓時,我們旁邊的蠟燭搖曳不停,但始終沒有熄滅。
與此同時,我們手裡的筆,了起來。
絕對不是我們的錯覺,而是真的在我們的手心裡,緩緩移,發出詭異的聲。
我有點骨悚然。
這是真的請來了什麼東西,還是有人在惡作劇?
在場的眾人,紛紛換了個臉,生都有些害怕,而有幾個男生,都是一臉不以為然的表,顯然是覺得是有人在故意惡作劇。
比如那個做黃斌的男生,就直接輕浮地開口:「筆仙啊,既然你來了,就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吧?先告訴我們,你是男是?」
筆頭緩緩移,最後落在了黃紙的「」這個字上。
請來的原來是個鬼。
「哈哈,原來還是個的。」黃斌笑得更加不正經,「那你是不是個?罩杯多?」
如果不是我還在請筆仙,我真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黃斌!
這種不尊重的態度,他也不怕自己被這鬼弄死啊!
就在這時,那支筆,在我們手下,又緩緩移。
最後,那個箭頭,落在了「D」上。
「哇,還是大妹。」黃斌和幾個男生直接吹起了口哨。
這麼奇葩的問題,這筆仙都回答,連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真的在故意惡作劇這支筆了。
吳雨顯然有些張,激地問:「筆仙,請問您是中國人?」
筆有落在「是」上。
大家都對這個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筆仙」有些興趣。
「中國哪裡的?」
筆落在了「S」上。
「S市?」其中一個生開玩笑般笑起來,「那不是和我們一樣嗎?這麼巧?」
很顯然,在場的很多人,都覺得這個所謂的「筆仙」,是我們中間某個人,為了活躍氣氛,在開玩笑。
可我總覺得不是。
雖然我的眼什麼都沒看見,但我總覺得,自己抓著筆的手,有一種冷的覺。
那覺,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冰手,握著我們在移這支筆一樣。
「那你多大了?」又一個男生,笑嘻嘻地問道
筆先落在了2上,又落在了0上。
「才20歲。」吳雨訝異,「那應該還是大學生,不會是S大的吧?」
筆又落在「是」上。
我呆住。
這鬼,還是我校友?
「既然是學生,那應該是來M島旅遊?」吳雨這個好奇心旺盛的姑娘,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
鬼隻會停留在自己死去的地方,這鬼應該是生前來這個島旅遊,然後死在了這裡。
筆依舊停留在「是」上。
「那能不能問一下……你是什麼時候……來這個島的呢?」吳雨問的比較婉轉,其實就是在問,這鬼是什麼時候死的。
筆緩緩的劃過四個數字。
2,0,1,5。
「那不是去年才死嗎?」在場的生都嚇得臉慘白,但好歹最後一理智在,沒有鬆開手。
我剛想開口說什麼,突然覺自己邊有人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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