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捂著頭,發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
毀了!
一切都毀了!
本可以有個完的人生,現在,全都被親手毀了!
如果沒有那麽執著,非要爭個高低,非要把安予甜趕盡殺絕,或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亦或者,當初沒有頂替安予甜接近顧玄霆,至現在還有個家,不會淪落到被拋棄的地步,被關在這醫院等死!
毀天滅地的後悔,宛若驚濤駭浪,將吞噬……
哭倒在地,連最後的麵都顧不上了。
“其實,你爸也不是不管你,他也是年紀大了,沒辦法照顧你,所以……”
“夠了!你不要幫他說話了!”蘇清漪尖著:“他就是個臭不要臉的渣男!為了一個人,他就能拋棄我媽,害得我媽抑鬱而終!現在我病了,再也不是能給他爭的兒了,他一樣會無的拋棄我!我是他兒,我比誰都清楚他是什麽東西!”
武傑沉默。
這件事,蘇清漪倒是沒說錯。
蘇雲非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如果當年沒有那些破事兒,哪來後麵這些恩怨仇?
他的眼中,始終充滿同。
他真的真的,很同蘇清漪。
作溫的把人扶起來,他輕聲說:“我雖然幫不了你什麽,但我會盡力的。”
蘇清漪流著淚的眸子,看著他。
真沒想到啊,當走到一無所有的境地時,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個人願意對展一溫。
這個人,不是的親朋好友,而是顧玄霆邊的一個小助理。
剛被扶到病床前坐下,就趕催促武傑離開。
“你快走吧!如果顧玄霆知道你私下會來看我,他一定會開除你的!”終於學會了不那麽自私:“雖然我很想有個人陪著我,可是,我不能害了你。”
武傑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已經被開除了?”
“嗯。”武傑笑笑,看起來完全不在意:“本來就不想做啦,天天二十四小時待命也很累的,而且,離開也沒什麽不好,顧氏給了我不遣散費呢!我一點不虧!”
盡管他說得不在意,可蘇清漪明白的,若是他能在顧玄霆邊一直做下去,前途一片大好,沒想到……
無力地倒在了病床上,蘇清漪自嘲道:“我真是個害人,害了別人害了自己,現在還害了你。”
“沒事的,我不在意這些……”
“小武,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說。”
“我要報仇。”
武傑臉大變:“不行!你都這樣了,怎麽還這麽執著?你難道沒想過,你現在變這樣了都是報應嗎?”
“我沒想找安予甜,也沒想找顧玄霆,我隻想找其他人……”
“誰?”
“趁著我意識還算清醒,我……”
話音剛落,一陣頭痛襲來!
蘇清漪疼得差點暈過去!
麵如白紙,仰麵倒在床上翻滾起來,不斷哀著!
武傑嚇壞了,忙找來醫生。
醫生檢查了蘇清漪的況,跟他搖搖頭。
“的況很嚴重啊,這是顱腫瘤正在迅速擴大空間造的疼痛,除了吃止疼藥緩解,什麽辦法都沒有。”
“趕給安排手啊!”
“我們也想。”醫生無奈道:“就算有人幫出醫療費,我們也沒辦法做,因為的家屬不肯簽字,加上又是關鍵部位病變,治療過程中很容易出現風險,如果得不到家屬同意的話,我們不能做的,因為醫院付不起這個責任。”
吩咐護士給蘇清漪喂止疼藥後,醫生離開了。
武傑看向蘇清漪,此時,蘇清漪又開始神誌不清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裏一直念著有白鬼在糾纏著。
他不斷在想,蘇清漪到底是要找誰報仇?
如果不是安予甜,不是顧玄霆,那還能是誰?
何家。
偌大的莊園,籠罩在朦朧的月中。
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婚禮,秦叔讓人把莊園拾掇一新,重新栽種了不花草,就連室也都進行了維護翻新。
這番改變讓何老爺子很開心,他靠在搖椅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跟何以然聊天。
何以然上應著,心思全在安予甜那邊。
他不知道顧玄霆什麽時候會把人送回來,隻能盡力在爺爺這邊幫忙找理由。
聽聞孫跟平日裏玩的好的同學朋友開婚前派對去了,何廣勝完全不擔心孫晚歸,笑嗬嗬的直言現在孫人開朗了不,居然都有朋友了。
看著老爺子神不錯的模樣,何以然紮心。
他很想告訴老爺子,其實這個乖巧可的孫並不是真正的何以諾。
如果能揭這一真相,很多事也就迎刃而解了,可是……
他真的很怕,怕老爺子會失!
醫生說了,老爺子現在機能很差,恐怕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兒了,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了他梁換柱的勾當,以及何以諾在外麵來闖禍,大概何家馬上就要準備喪事。
陪著聊了一陣後,何以然找了個借口說有急工作要理。
他去了個沒人的臺,點燃了一煙。
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人好好盯著何以諾,隨即他的目了遠黑暗中正在移的車燈。
此時,顧玄霆送安予甜回來了。
後座的位置原本很寬裕,可他就是想著安予甜。
要不是車門牢固,安予甜覺自己都快被他出去了。
一到何家大門口,安予甜就迫不及待想跑。
今天晚上的相實在是太尷尬了,不跑不行。
顧玄霆先下車,很紳士的繞過來給開了車門。
安予甜一下車,顧玄霆就說:“等下到了臥房,記得給我發短信。”
“發短信幹嘛?”
“我想你發。”
“你想我就發?”
“你不發,那我給你發。”
“我不回。”
“隨你,反正我想你了我就給你發。”
安予甜太,覺很無語。
現在嚴重懷疑瘋了的不是蘇清漪,而是顧玄霆。
如果不是瘋了,這男人怎麽會變這個樣子?
很想問顧玄霆該不會是被下降頭了吧,考慮到這麽問可能會被顧玄霆收拾,還是很理智的忍住了。
“我進去了,晚安,拜拜。”
“晚安吻都沒有,怎麽晚安啊?”
安予甜沒好氣地回答:“你今天怎麽廢話那麽多啊?我懶得理你,我要回家了!”
顧玄霆不依不饒,幹脆拉著,是在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有了晚安吻,顧玄霆在終於心滿意足。
安予甜火速讓保安開了門,走進了大門,然後頭也不回,逃也似的向著宅子跑去。
跑了沒幾步,看見了何以然。
何以然出來接。
在月和路燈的線下,他的臉難看得嚇人。
很顯然,他看見了剛才晚安吻那一幕。
“誒,剛才……剛才……”
何以然手,把抱住。
雖然沒有抱得很,但這個擁抱還是有些令人窒息。
“顧玄霆還在看。”何以然在耳畔說,“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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