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求你了,讓我跟著你吧……我一閉上眼,就疼得很,本睡不著……”
可憐嘟囔著,何以諾眼淚汪汪的。
顧玄霆煩死了,直接拍開了。
何以諾還不死心,繼續問:“我們什麽時候辦個婚禮吧?上次都一起麵跟各方宣布這件事了,沒了下文多不像樣?而且,你這兩天鬧出來的新聞,實在是難看……都抱怨了一天了,說你爸媽也因為這個很不高興。”
說的是什麽新聞,顧玄霆清楚。
雖然何以然也怕丟臉,拚命的在那些報道了,可關於他大鬧何家婚禮企圖搶婚的事兒還是了一個笑話。
這種時候,他無心去管各方言論。
可任由發展,也許會有許多不良影響,甚至還有可能影響公司價。
“婚禮,你想辦?”
“嗯……”何以諾點頭,“若是可以,我想辦個特別盛大的,倒也不是我麵子,而是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們辦得肯定比何家的好……”
顧玄霆冷笑。
這人,倒是真敢想!
也對,這人從小就是何廣勝驕縱著長大的,有什麽不敢想的?
“好啊,那就辦。”
“真的啊?”何以諾眉開眼笑,就差手舞足蹈,“之前我還以為你說要娶我要一輩子對我好是假的呢,原來是真的啊!”
開心得轉圈圈,顧玄霆卻大步流星的走遠了。
現在,顧玄霆隻想去酒窖。
在他眼裏,一瓶能消愁的酒,一個麻煩的人,當然還是酒比較實在。
很快,顧玄霆挑了兩瓶,走出了酒窖。
何以諾又跟著他,一路嘰嘰喳喳的離開。
路過一扇門前,裏麵傳來了一聲悶響。
顧玄霆把酒塞給了何以諾,低聲說:“這個房間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我去看一下。”
“應該是老鼠!這地方進了老鼠,還大了肚子,估計馬上要生小老鼠了,孫管家特地讓人買了鼠籠子抓來著,估計是抓住了,老鼠在籠子裏跳!”
顧玄霆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上。
何以諾趕拉著他走,抱怨著:“哎,別看了!要抓住了還好,再怎麽鬧騰起碼不嚇人,這要沒給籠子關好,一下子躥出來了就麻煩了!”
兩個人離開。
顧玄霆沒再追究這件事,畢竟他現在一堆的心事,沒功夫去管抓老鼠的事兒。
門,安予甜聽著他們走遠的聲音,心如死灰。
原本還抱著一的僥幸,覺得顧玄霆是因為不滿意跟何以然結婚這件事才故意把關在這裏的,等婚禮被拖黃了,自然會放出來。
現在看來,這就是癡心妄想。
顧玄霆不知何時已經跟何以諾好上了,這兩個人是狼狽為,把當要下崽的老鼠看,所以才會這麽做的!
接下來,等著的是什麽?
是抹殺掉和腹中寶寶的存在,為這對狗男的讓道?
安予甜無力地坐在門後的地板上,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無邊的恨意,撕扯著的心。
這個夜晚,無比漫長。
盼著天亮,安予甜倒在狹小的床上輾轉反側。
開門聲,傳來。
一下子坐起,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進來送飯。
默然看著,的手悄悄到了枕頭下,到了鋒利的瓷片。
那是拿布料包著果盤打碎後藏起來的最鋒利的一塊,還用的綁帶綁好了把手,雖然脆了點,但關鍵時刻也能傷人。
有計劃,現在就手,趁著男人不注意襲,然後,會一路跑出別墅,去大街上求助。
等逃出生天,一定要讓顧玄霆跟何以諾倒黴!
可是……
的目瞥向了電視,的母親此時還在安睡,如果現在敢手,那麽的母親就完了,很有可能會死在某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讓找都沒有地方找!
安予甜咬著牙,忍著淚,把瓷片給放了回去。
何以諾非常懂得利用人心,知道這就是困住最好的辦法。
隻要還有一良心,還有一點人,這,就是個無解的局。
側過頭去,眼淚不爭氣的順著眼角落下。
無聲哭泣著,不想弱的,可現在真的沒有別的選擇。
“今天的早餐送到了,趕吃吧,晚點就要準備上路了,到時候就沒時間吃了,也不方便。”
上路?
的死期到了嗎?
安予甜一下子坐起,淚眼朦朧地看著男人:“什麽意思?你們準備殺了我?”
男人愣了愣。
隨後,他才明白,這人是誤解了。
“不是要殺了你,我說的上路,是出發。”
“出發?去哪裏?”
此時,一個人推門而,愉快笑道:“當然是去顧家的私人海島,我和顧玄霆準備在那辦婚禮。”
安予甜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昨夜,聽到了顧玄霆和這個人的對話,所以,知道他們要辦婚禮。
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巨大的落寞,伴隨著悲痛襲來,難不已。
看著微微皺眉,似乎是在難過,何以諾很滿意。
來到了安予甜的麵前,又說:“這種重要的時刻,怎麽能不請你這個貴客呢?所以啊,我們決定讓你也參加,親眼看著我們結婚。”
“好的。”安予甜冷笑,“沾沾你們的喜氣,沒準能去去晦氣。”
“你能這麽想,那最好不過了,等下多吃點,我會派人接你。”
“那我媽呢?怎麽安排?”
“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讓人安排好的。”
“那就好。”
“趕吃吧,晚點見。”
何以諾宣布完了婚訊,眉飛舞的準備走。
然而安予甜卻不想就這樣走,揚聲問:“那你結婚,請了何以然嗎?”
一提何以然,何以諾臉上的笑容就沒了。
回頭,瞪著安予甜。
“看起來,你現在跟顧玄霆好得很那,既然這麽恩,那就放過何以然唄?要麽,你把何以然讓給我好了,我不介意的,這樣我也有個歸宿了,以後不跟你搶顧玄霆,你覺得如何?”
“昨天那一耳沒把你打清醒是吧?做什麽夢呢你?”
何以諾氣炸了,上來就扯住了安予甜的長發。
這,就是安予甜想要的結果。
就是要激怒何以諾,因為隻有這樣,何以諾才會毫無防備的來到邊!
手中的瓷片,一下子抵在了何以諾的嚨上。
忍著頭皮上傳來的痛意,安予甜在耳畔威脅:“別想,這玩意可是很鋒利的!要是敢的話,你就等著死吧!”
“你又想拿鋼尺唬我?”
何以諾一挑眉,覺安予甜又在故技重施了。
然而口罩男嚇壞的表,讓意識到事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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